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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污卷

焦炭冶铁炼钢并不是朱由崧这个穿越者的首创,事实上,明代中期开始就已经开始有人使用焦炭来冶炼生铁了,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苏钢,不过当时采用的还是炒钢法或灌钢法,像朱由崧这样直接利用高炉炼钢的是绝无仅有的。

正是因为绝无仅有,所以朱由崧聘来的有经验的冶铁师傅们都认为是不可能实现的,对此,朱由崧也不好强压着对方去做事,所以,他便决定首先采用坩埚炼钢的方式进行冶炼试验。

当然,朱由崧首先进行坩埚炼钢试验还有其他几个原因,譬如他要做热风进气试验,又譬如他要对矿料成分进行不断微调等等,总之,因为没有前人的经验,前世的时候,朱由崧也从没有过冶金的尝试,所以只能一步步的从规模可控的坩埚冶炼法开始着手。

好在高炉什么的,倒是不用朱由崧太过费心了,毕竟现在的各地的大型炼铁场已经出现了结构原始的高炉形态,朱由崧只要根据另一时空的部分经验,对其进行一些改造和提升就可以了,倒是不用花太多的气力,解释什么。

“这里,要接一根陶管出来。”朱由崧指着图纸对工匠说道。“稍后会在这里安装一个用来测炉温的装置,只要第一炉成功时有记录,今后就可以作为估算炉温的辅助设施了。”

饶是朱由崧没把话说死,但依旧再度引起了工匠们的称奇,是的,现在冶铁炼钢都是凭着工匠们的经验,只有真正的大师傅才能通过观看炉火的眼色确定火候程度,因此,工匠们对于朱由崧的话是不幸的,可鉴于朱由崧的身份,自是没有人敢跟他顶嘴。

“还有,排料口的位置你们再确定一下。”朱由崧正说着,看到金泰在外间对他使眼色,于是他便跟工匠们交代一声,走了出来,问金泰道。“什么回事?”

金泰小声的报告道:“小主子,府试的结果出来了,胡远山和杜秀文都已名列其上,但赵一为没有考过,赵一为不服气去查了榜,认为自己的文章比中的几个写的好,所以进一步请人查了,可据说是因为第二场的文字污损而落选的。”

明清科举考试当中,对卷面要求是非常严格的,污损卷面那就直接黜落了,文字再好、文章再精妙,也不会有人看的。

“可赵一为说,他是仔细誊抄草稿的,绝不可能弄脏了卷面的,显然有人故意污损了他的文章。”

朱由崧绷着脸在那考虑了一会,问道:“金泰,你怎么想的?”

金泰苦笑道:“奴婢对此没有太多的想法,也许赵一为说的是对的,但这种事只怕没法查。”

朱由崧摇头道:“查肯定是查得清的,第一步,查一下赵一为第二场文字是什么时候被黜落的,是拆名之后,还是誊抄之时,然后再找誊抄的问一问,蓝球联合会花了这么多钱养这些胥吏,总归得有个说法的。”

金泰等着,果然,朱由崧口中出现了但是:“但是,真查出来是哪家指使的,王府难不成还要跟对方讨个说法吗?再有就是,如果赵一为是因为落榜而在胡说,这个人就不堪用了,有必要一棍子打死吗?所以,难得糊涂,去告诉张师,安抚一下赵一为,让他下一次再考吧。”

是的,有能耐在科举场上舞弊的,必然是有大能量的,王府固然可以压倒对方,但并没有必要,反而还暴露了赵一为与王府之间过于紧密的关系,会进一步影响赵一为的未来;而如果是赵一为因为看到同伴都中了,自己却落榜了,一时昏乱,口不择言呢,总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直接宣告赵一为的“死刑”吧。

金泰应道:“小主子说的是,那奴婢就去转告张先生。”

朱由崧刚想转身,忽然眨了眨眼,扭头看向金泰:“不对,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金泰躬身道:“小王爷英明,奴婢是在想,赵一为声名不显,别人有必要以污损他的卷子的方式,阻其上进吗?如果说是为了打压小主子您的人,那胡远山和李梅贤又怎么没被污了卷子呢?所以,奴婢以为,赵一为说谎的可能性较大!”

朱由崧摇摇头:“你也是主观了。”

见金泰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朱由崧解释道:“你怎么知道被污卷子的就赵一为一个呢,如果查出来今次府试,被污卷子的数量不少,那有没有可能是有人为了减少竞争对手,而随意污损了部分卷宗,赵一为只是不巧,正好轮到了呢?”

金泰听着,就听朱由崧继续道:“还有,即便被污损卷子的不多,甚至只有赵一为一个,那有没有可能是交卷的时候,衙役不小心弄脏了,只是不敢说明,混作一团就交上去了呢?”

金泰连连点头:“小主子说的是,是奴婢武断了。”

话虽如此,但金泰的内心中却以为,朱由崧是偏爱赵一为这些伴读,所以才往好的一方面去考虑,既然朱由崧那么偏心,那么他自然是要顺着朱由崧的意思说的。

朱由崧摆摆手,金泰退了下去,看着金泰的背景,朱由崧若有所思,没错,这未必不是金泰等人的内宦系统与伴读及管墨艺塾出身的士子之间的某种小小争宠,但这种“争宠”现在看来还没有危害到朱由崧的事业,因此,朱由崧是不会多管的。

可要是哪一天,双方的矛盾激烈了,朱由崧自然是要断然行事的。

想到这,朱由崧回到一众工匠面前,指着图纸说道:“来,我继续往下说,这里是出液口,铁水从这里流出······”

朱由崧才说了半句,李谙匆匆走了过来,在朱由崧耳边轻声说道:“二哥发烧了!说胡话要哥哥!”

朱由崧丢下手中的事情,急忙坐上骡车返回王府,在骡车上,朱由崧问道:“怎么回事?我早上出王城的时候怎么没听说由渠病了!”

李谙汇报道:“吃完早饭后吐了,然后就发烧了!”

“良医正看过了吗?”

“看过了,也开了药,但一时半会不见好。”

“该死,马阁臣,你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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