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就这么着吧
“第二场的头名是大漠追日,恭喜枣强王府,恭喜骑师大漠;第二名是乌云赛雪,恭喜山右王家,恭喜骑师乌云;第三名是东山飞电,恭喜平虏卫叶家,恭喜骑师东山······”
随着站在看台走廊里的赛马场小厮们奋力的转播声,包厢里的朱鼎浍大笑起来:“中了!大漠追日中了,《马报》没有骗人,福王府地道,赶快去兑奖,另外,这第三场该怎么买啊!”
便宜大舅子赶快翻看了《马报》一遍,然后回复道:“《马报》上说,曜日七星和红隼青骢这两匹比较强,或可以购买下注;不过,殿下,我刚刚看了一下赔率和贴水,我们同时买两匹马,就算其中一匹赢了,我们还是输钱呢!”
朱鼎浍一愣:“什么,上一场我们输钱了?”
门正无辜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是输是赢,对此,朱鼎浍命令道:“赶快去结算一下,一定要快,我要根据结算结果再考虑这场怎么买!”
门正急忙窜出了包厢,好在,包厢是享受vip待遇的,所以,结算的很快,这不,门正拿着数字就回来了:“殿下,眼下因为大家对如何下注都不熟悉,所以赛马会这边没有就具体赔率进行调整,单买头名的话,全部都是买一赔一的,但是领奖手续费还是要的,所以,抵消了没中的乌云赛雪,我们还亏欠赛马场五百文钱。”
朱鼎浍啧啧道:“不愧是开赌场的,算来算去,都是他赢呢!不过也对,千做万做,亏本生意不作,福王府也不是开善堂的,不赚钱,他跑来大同办这个赛马会干什么!”
感叹之后,朱鼎浍笑了起来:“接下来倒是作难了,怎么押呢?”
便宜大舅子急忙劝道:“不如少押一点,这样即便是亏了,也亏不了多少!”
朱鼎浍摇摇头:“少押一点的确能少亏,但传出去,安定王府的面子还要不要了?所以,宁可今后再也不来,再也不赌,今天也不能露怯了!”
说完这番让门正和便宜大舅子瞠目结舌,但又合情合理的话后,朱鼎浍伸手第一次拿过《马报》,然后翻看起来,一边翻看还一边轻笑:“有意思,都是体态修长、四肢有力,骑术精湛,怎么看都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嘛!”
说归说,朱鼎浍看的却愈发仔细起来,倒是门正催促道:“殿下,这场,我们还押吗?”
朱鼎浍想了想,应道:“押!押曜日七星五注,押曜日七星为头名、红隼青骢为次名、山鹰穿云为三名,同样押五注!”
门正赶快领命去购买马票,这不,他刚刚买完,售票就截止了,紧接着,比赛就开始了。
来不及赶回包厢的门正就在下注所这边等着,在煎熬的几分钟过去后,比赛结果就出来了,门正便急匆匆的赶回包厢向狂喜的朱鼎浍报告道:“殿下,中了,全中了,曜日七星扣去兑付手续费后,我们盈利四两七钱五分,三连是一赔五的,五注就是二十五两,扣除百五的手续费,剩下二十三两七钱五分,全部加起来合计二十八两半。”仟千仦哾
瞅着朱鼎浍喜不胜收的那张脸,门正问道:“中午天气太热,会休息至未时二刻才开场,您看,我们是不是把钱先领回来,下午就别押了!”
“看你没出息的样子!”朱鼎浍呵斥道。“收回来,岂不是丢了我安定王府的脸吗?”
话虽如此,但朱鼎浍在包厢里走了两步后,便决定道:“留二十两在赛马会的账上,其实八两半拿回来!”
门正去操作了,但等他回来时,脸上明显有些懵逼的样子,对此,朱鼎浍问道:“怎么了?这么大的赛马会居然敢短缺我们银子不成?”
“不是殿下想的那样!”门口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了钱袋,然后递给了朱鼎浍。“殿下,赛马会说,下注的人太多,下注的金额也太多,所以赛马会这边暂时没办法挂账,一概都是离场之前当面结清的。”
“这是好事啊!”朱鼎浍诧异道。“你怎么这副怪样子,亦或是赛马会给的钱有问题?”
说话间,朱鼎浍打开了钱袋,从里面掏出了两张十两的飞票以及九枚银元,朱鼎浍首先看了那两张纸,下意识的嘀咕道:“‘真金白银,见票即付’,‘洛阳顺和店发行’,‘大明天启二年发行’,这,这是什么呀?”
“回殿下的话,这是顺和店发的飞票,又叫商票,在顺和店各处支店是通兑的。”
听完门正的解释,朱鼎浍问道:“大同这边有顺和店的支店?”
便宜大舅子替门正回复道:“有的,就在东关兴云街那边,而且这飞票我见过,的确能在顺和店大同支店里换出现银来,而且在兴云街那块周边的各家商号里这些飞票还可以直接用,这样就省得在成色上有争执了。”
朱鼎浍点点头:“这样啊,倒也方便!”
朱鼎浍随手把两张飞票塞回了钱袋,又查看了一下面前的银元:“‘福王世子大婚赏用喜钱’、‘福藩赏顽’、‘福藩赏银’、‘直当白银壹两’、‘直当白银半两’,这又是什么?”
门正刚刚听了下注所的解释,现在鹦鹉学舌道:“这是福王府自制的标准银饼。”
朱鼎浍掂了掂,问道:“份量准吗?成色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门正回复道:“下注所那边说了,份量肯定是准确的,半两还多了五分呢,就是成色不如金花银,但在顺和店和赛马会这边,只要没有刮削的痕迹,那每一枚都能按照字面上的两数通用,也就是写着一两的,当一两金花银用,写着半两的,当半两金花银用;另外,下注所里还有一种一钱的小银饼,那也是能当一钱金花银用的。”
朱鼎浍若有所思起来:“不是金花银当做金花银用,这倒是好算计啊。”
朱鼎浍以为福王府只是吃了成色的利差,但却根本没有想到朱由崧的深意,所以,他有些不以为然:“反正是凭空赢来的,又能在赛马会里用,就这么着吧,取两枚去,把午饭给叫了,另外,再跟赛马会要些冰块来,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