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一章：出征
“老三，你说我要是御驾亲征……？”
羽林卫校场点将台上，看着一众操练得热火朝天的羽林卫，小胖子却是忽然开口向王冰问道。
“啥？御驾亲征？不行不行，我还没娶媳妇儿呢，你想让我也被人捶死吗？”
一听小胖子提出御驾亲征，王冰顿时便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跳了起来。
前车之鉴，他可不想大明再出第二个‘大明战神’，更不想自己成为第二个被捶死的倒霉蛋。
“先帝那是不懂军事，又匆忙出兵，这才导致丧师被擒。难道你认为我也和先帝一样？还是说你认为你是王振那种奸宦？”
指了指校场之上那些正在操练的羽林卫军士，小胖子却是一脸自信的开口说道。
确实，比起‘大明战神’来，小胖子在军事造诣上至少比他要好了不知多少倍。
要知道，这羽林卫虽说多数时间是王冰在统领操练，但小胖子这个羽林卫大将军，那是真的能熟练指挥羽林卫的。
特别是在经过戚继光和马芳这种名将的指点后，其指挥水平可以说并不逊色于眼下大明的多数将领。这一点，可是王冰私下里向马芳和戚继光询问过后得知的。
只不过，战场情况瞬息万变，哪怕就是像戚继光这种一生从未打过败仗的将军，他自己也不敢打保票说在下一场战争中就一定能胜利。
因此，哪怕只有万一的机率，在经历了一次皇帝被俘的事情后，满朝文武大臣也不可能同意小胖子御驾亲征的。
“姐夫，御驾亲征的事儿你这辈子就别想了！别说满朝的文武官员了，就是咱羽林卫的将士，你只要开口问问，你看他们答不答应？”
“唉，我也知道这御驾亲征的事难以成行，我这是不甘心啊！你看看辽东军今年打成了个什么样子？”
原来，至从万历九年正月开始，土蛮鞑靼便数次犯边，先是锦州游击周之望战败被杀，后有辽东军副总兵又战败身死。
再加上最近的一次土蛮纠结十万骑兵进犯广宁、义州，也只是被辽东军击退而已，可以说万历九年在对外战事上一直处于下风！
“陛下，羽林卫成军后除了偶尔去草原‘狩猎’外，还没真正打过一仗呢。这次让末将带羽林卫把这个场子找回来吧！反正这羽林卫也是陛下你训练出来的，和御驾亲征也差不多！”
见小胖子一脸憋屈的样子，王冰随即缓缓开口请战道。
“呃，算了，还是明年再说吧！你这还有半个月就要结婚了，让你现在领兵出征，你大姐还不埋怨死我啊？”
看着一脸战意的王冰，小胖子连忙摆手拒绝道。
“这哪行，有仇不报非君子！婚可以晚点儿结，但这今年的仇哪能拖到明年报？陛下放心，末将一定率羽林卫给年终大朝会送上一份大大的贺礼！”
不顾小胖子的反对，王冰却是坚决请战。
“那好，等你回来，朕和小妹亲自给你们主持婚礼！”
狠狠的一拍大腿，小胖子最终还是没能禁住那个年终大朝会的‘贺礼’诱惑，答应了王冰率领羽林卫出征的请求。
……
“李成铭，带人去兵仗局领取弹药，纸壳弹按全军每人五个基数的量领取，手雷就按两个基数的量吧领取，另外……”
在小胖子宣布了让羽林卫主动出击，征讨土蛮部后，当晚王冰便开始安排起出征的准备工作来。
而对于全火器装备的羽林卫来说，这弹药自然就是重中之重了。
“老三，会不会太多了，这光是弹药都快六十斤的重量了，要是再加上粮食辎重什么的，会影响咱们的行军速度的！”
还没等王冰把话说完，李诚名这个全军后勤的负责人便开始反对起来。
要知道，现在羽林卫全军装备都都是直线膛线的燧发鸟铳，其使用的的锥形弹在重量上可是远大于原本的球形铅子。再加上火药，算起来一颗纸壳弹都差不多有八钱重了。
而按羽林卫的标准，一个基数的纸壳弹可是有一百发，如果按五个基数的弹药量携带，光是纸壳弹都四十多斤了。若是再加上两个基数，也就是二十颗手雷的重量，这光是弹药的重量都六七十斤了。
“嘿嘿，我没准备带粮食辎重，每小旗带上一块茶砖和一些盐巴就行了。到时候咱们就吃鞑靼人的牛羊！”
“这……这军士们能习惯？”
听到王冰准备‘就食于敌’，李诚铭不免有些担心的问道。
“带他们吃肉有什么不习惯的？就这么决定了！出关后每人只带三天干粮就可以了！另外，给兄弟们每人提前发放半年的军饷，告诉兄弟们，等咱们打赢回来后，陛下另有赏赐！”
虽然羽林卫的士气根本不需要这银子来激励，但这该有的规矩那也还是必不可少的。
……
“老三，咱们明天就要开拔了，你不去跟大姐告个别？大姐现在还不知道咱们要出征呢！”
临开拔的前一天，戚盘宗却是忽然找到王冰，想让他临走前去见见自家大姐。
“你以为我不想去啊？戚帅说了，结婚前不准我再见你大姐，我能怎么办？”
其实戚继光的阻拦只是一个借口而已，真正的原因只是王冰不想让‘女教官’担心。毕竟这种事情‘女教官’三年前刚刚经历过一次了，所以王冰打算等自己走后，再让自家大姐去告诉她。
“不行，你今天必须去见大姐一次！不然……总之，你今天必须得去！”
说不出个理由的戚盘宗，最后干脆理由都不要了。
“老三，去见见戚大姐吧，不然以后戚大姐的嫁妆里肯定会多上一条搓衣板的，哈哈哈哈！”
对于王冰给出的理由，众人却是根本就没人相信。
“戚兄，要不明天吧？你看这天都快黑了，现在过去戚帅不把我当成贼人揍一顿不可！”
“明天都开拔了，你还怎么见大姐？不行，你现在就跟我们回去！”
说罢，也不管王冰同不同意，戚盘宗领着两个兄弟便把王冰‘押’出了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