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探敌
“武理堪，此战事关我建州生死，你可一定得给我把敌情探察清楚了！”
带着大军回到建州后，眼见九部联军还未到来，松了一口气的奴儿哈赤，随后便叫来了武理堪，命其打探联军的消息。
虽说回军的路上，在众将面前对迎战九部联军的事情，奴儿哈赤表现得十分轻松，但‘战略’上可以藐视敌人，‘战术’上可是不能不重视的。
所以确定叶赫九部联军已经出兵建州后，一大早奴儿哈赤便找来了自己手下最擅侦探察敌情的‘高手’武理堪，一脸凝重的将这探查敌情的重任交给了他。
“贝勒爷放心，奴才绝不空手而回，一定将九部联军的消息打探得清清楚楚！”
接下任务后，武理堪二话不说，随即便转身离去，单人匹马便出了佛阿拉，自去打探九部联军的情况了！
说起来，这武理堪原本并非建州部之人，而是这次攻打建州的九部联军中哈达部之人。
不过虽然出身哈达部，但在奴儿哈赤刚起兵时，这武理堪便已经投奔了奴儿哈赤。乃是最早追随奴儿哈赤的亲信之一，同时也是奴儿哈赤手下最为擅长打探敌情的高手！
“贝勒爷，那我们现在……”
看到武理堪离去，额亦都等其它将领也是纷纷看向了奴儿哈赤。
“等，等吴理堪回来！”
在没有知道敌人的详细情况下，奴儿哈赤并没有一味的再多作布置。毕竟以建州部眼下来说，不管是兵力还是物力，都不足以做到面面俱到的防御。
所以与其胡乱浪费资源，倒不如等将敌人的情况确切打探清楚后，再做相应的布置。
……
‘佛阿拉最容易进攻的虽说是东边，不过以纳林布?那狡猾的性子，肯定也能想到咱们在东边的防御最为严密。所以，这老狐狸肯定会反其道行之，从西边打来！’
出城之后，武理堪略一思索后，随即便策马往向着佛阿拉的西边而去。
然而，让武理堪没想到的是，从清晨一直走到了傍晚，眼看天都要黑了，他却仍是一直没有寻到九部联军的影子。
不过，武理堪却是坚信自己的猜测没错。所以，即便天色已晚，他仍是没有回头的意思，而是就在这浑河南岩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开始休息起来，准备第二日再去浑河北岸寻找。
事实证明，武理堪这个‘侦察高手’的直觉与推断确实没错。当半夜时分，随着一阵嘈杂的人喧马嘶传来，浑河南岸正休息的武理堪也是瞬间清醒了过来！
“嘶！这他娘的到底是多少人！”
当被惊醒过来的武理堪小心的摸出隐蔽之地后，却是震惊的发现，火把如同繁星闪烁的浑河北岸已是人声鼎沸。
只不过有着漆黑的夜色掩护，即便有如此多的火把，但隔着浑河，却仍是无法弄清九部联军到底有多少人。
面对这种情况，若是换个人，这个时候肯定已经赶回去汇报了。反正一个敌军‘数万’是绝对错不了的。
然而吴理堪却是偏偏并未如此，见无法隔着浑河弄清敌人的准确数量之后，随即却是小心翼翼的?进了浑河，向有着数万敌军的北岸游了过去。
……
“看在同为女真人的份儿上，只要你不出声，告诉我想要知道的情况后，我不会要你的命。不然，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摸过浑河之后，在深夜冰冷的河水中足足等了近一个时辰后，武理堪这才终于找到机会，活捉了一名到河边‘放水’的叶赫部军士。
“唔……唔！”
被武理堪捂住嘴巴的叶赫部军士，在听到武理堪这甚是‘真诚’的承诺后，也是低声‘呜呜’着点了点头。
“你们有多少人？领头的是谁……”
见这叶赫军士愿意配合，武理堪这才松开了捂着对方嘴巴的在手，仍是将战刀架在了对方脖颈间后，这才开始询问起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情报来。
“我们有……有三万多人，领头的是我们叶赫部纳林布?贝勒……”
在脖颈间森寒的战刀威胁下，这名倒霉的叶赫部军士不敢隐瞒，只得如实回答武理堪的问题。
“嗯，兄弟，我记性不太后，麻烦你把刚才说的再跟我说一遍！”
为了防止这名叶赫部军士说谎欺骗自己，武理堪却是手中战刀微微一紧，让对主将之前所说的话再复述一遍。
“这位建州部兄弟，兄弟我真没说谎骗你，我们九部联军加起来真有三万多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活命，这名叶赫部军士只能再次将武理堪所问的总是复述了一遍。
只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仍是没有从这位刚刚‘认识’的建州部‘兄弟’手中逃得一命。在武理堪确定了消息的准确性后，被其一刀割断了喉咙，然后悄悄扔进了浑河中。
……
“启禀贝勒爷，奴才……奴才已将九部联军的消息……打探清楚，特来复命！”
在打探清楚九部联军的消息之后，武理堪不惜马力，连夜一路急赶，终于在第二日下午赶回了佛阿拉。
“呵呵，不着急，先喝口水歇歇再说！”
看着武理堪那气喘吁吁的样子，奴儿哈赤却是端起一杯茶水递了过去，丝毫看不出大战来临前的紧张。
“多谢贝勒爷，奴才已经打探清楚，这次九部联军总共有三万余人。领头的是叶赫部的布斋、纳林布?两兄弟……”
略微喘息之后，武理堪便将筷打探到的军情向奴儿哈赤和一众早就等候着的建州部将领做了通报。
“嘶，三万多人？”
听到九部联军居然来了三万多人，不少将领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知道，建州部到现在总共也就一万三千左右的军士，比起对方可是少了差不多三分之二。
虽说‘女真满万不可敌’，但别忘了，对方也同样是女真人啊！
“就这点儿人马你们就害怕了？他们来得人越多，咱们的胜算才越大呢，哈哈哈哈！”
瞟了眼手下那些心有惧意的将领一眼，端着茶杯的奴儿哈赤却是反而一脸喜色的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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