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低调的实力
风语姌也不在意,把手中的药交到了小席琰的手上就低调地走上了擂台。
擂台的对面已经站着秦姣瑛。
她今日穿着一件紧身的红底白甲战服,衬着她的身材轻盈高挑至极,尤其是她腰间别着的那把剑,外面镶嵌着精致的红宝石,里面的剑即使看不见形状,也可以从扩散出来的剑气感受到一股霸道凛冽之感。
这个年纪能有这种气势的女子,确实不多见。
如果这个秦姣瑛不是来者不善的话,风语姌也不会没事去招惹她。
实际情况是,这个秦姣瑛不仅是受了殷骄凤所托,她本身对风语姌的恨意也由来已久,在比赛还没有正式开始之前,秦姣瑛轻慢的走过风语姌的身侧,唇瓣细微地合开间,终于说了出来。
“表姐,这一天我可等了很久了!”
“这么喜欢打架吗?”风语姌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秦姣瑛。
“看来表姐不记得了,五年前你娘死的时候,我只不过是在灵堂上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你就在我胳膊上咬了一口,伤疤到现在还狰狞丑陋,害的我这五年来都不敢露出胳膊!今日,是时候还了!”
听闻秦姣瑛的话,风语姌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一抹不太熟悉的回忆汹涌地涌入了她的脑海。
五年前,风府之中,到处都是白衣素裹,香火纸钱。年幼的她抱着才刚刚出生还在襁褓里的小席琰,哭得死去活来。那个时候的她就知道,她的娘亲死的不明不白。可,眼前的这个秦姣瑛,竟然还敢在灵堂上大放厥词。
“你别一副我活该的表情,我当时说得没错,你的娘亲就是杀人杀多了,死得罪有应得!而且你和你的弟弟都是遭了报应才会天生残疾!”
秦姣瑛嘴上说着狠话,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擂台下的众人一点点都没看出来擂台的上的火药味。
即使那裘才田都已经敲响了比赛开始的锣鼓声,秦姣瑛还是冰冷地添了一句。
“按理来说,你和你弟弟也应该和你们的娘亲一起去的,今日,我就送你先上路吧!”
“你才该去赔罪!”
风语姌冷声回应。
可不等风语姌,秦姣瑛便抬手推出了一掌。
这一掌没有带上灵力却比带上灵力的攻击还要凛冽迅猛,快得几乎让人无处可避。
幸好风语姌的身手格外的灵敏,险险地躲了过去不说,还在瞬间抽出了她那条凰羽鞭!
鞭子金光灿灿,只是甩开一半的长度就已经占据了擂台的整个上空,犹如一道金色星河,格外恢宏震撼。
而秦姣瑛也毫不逊色地立刻掏出了她的那把红宝石剑鞘里的宝剑,出其不意地照着风语姌的手腕出剑。
哪怕殷骄凤是要她杀了她,她也要先在风语姌的手腕上弄出几个她当年手腕上的那种牙印才能平复她这五年来的憋屈和愤恨。
然而……
她的宝剑虽然厉害,却没有风语姌的凰羽鞭灵活。
在交锋的瞬间,那风语姌的一鞭子甩过去,直接缠绕住了她的宝剑,还有多余的鞭身照着秦姣瑛的手腕袭去。
唰唰唰!
一圈圈的鞭子缠上去,立刻不费吹灰之力地割断了秦姣瑛的衣袖,露出了她的一小段胳膊,胳膊上确实几个似乎已经很多年的浅粉色牙印,不仔细看压根注意不到。
因为几颗牙印就要她的命?何况还是她自己先在别人娘亲灵堂上面大放厥词的,没砍断她胳膊就不错了,还倒打一耙是有多不要脸?
风语姌毫不客气地继续使巧劲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
刷拉!
那秦姣瑛的胳膊都被拽着出了好几道血痕,看起来可比她手腕上的那些牙印要恐怖多了。
秦姣瑛眼中终于露出了些许诧异的神情。
不是说这个风语姌因为是哑巴,丹田又是废的,所以从来没有学过一招半式的吗?怎么可能一来就有如此灵活的招式和强劲的力道?
风语姌看到秦姣瑛震惊的眼神,不由地好笑,这只不过开胃小菜而已好不好?
敢侮辱她的娘亲?诅咒她弟?还想送她上路?
不好好教训一下,再去祸害别人怎么办?
只是一个照面间风语姌便调动了浑身所有的细胞,快速地在秦姣瑛的周身闪现,从头到尾没有动用一点灵力,却诡异地让秦姣瑛找不到她的轨迹。
而她每次出现的时候不是照着秦姣瑛的屁股踹一脚,就是往秦姣瑛的脸上甩巴掌。
啪啪啪!
几道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擂台上响起的时候,擂台下的人还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表情,因为他们实在不敢相信,实力已经达到灵师境的秦姣瑛,会被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风语姌像耍猴一样的吊打。
风婉瑶都忍不住指着擂台上风语姌,眼眶红红地跟风承康告状:“爹,爹,就是这个邪术!那天她就是这样把女儿打败了的!”
风承康鄙夷地扫了一眼风婉瑶:“这只是修炼的招式而已!你技不如人就说别人是邪术,莫非是爹爹平日里太骄纵你了?还有,要喊她姐姐!”
风婉瑶告状告在了马腿上,还想细说风语姌把她灵力吸走一大半的事情,可又怕风承康知道她废了之后冷落她,不得不欲言又止。
而这个时候擂台上,被风语姌耍得团团转的秦姣瑛,脸上出现了好几个交叠的鲜红巴掌印,神情也从一开始的诧异到后面的恼羞成怒,最终忍不住,咬牙大喝了一声。
“人剑合一!”
话音刚落,秦姣瑛和她手中的红宝石长剑一起通体发出了夺目的灵光。
轰!
强烈的灵力气浪荡漾开来,排山倒海,灼热逼人。
风语姌就在一瞬间感觉浑身都被火烧了似的,而心口处还像是同时被无数道尖刃扎下来,刺痛得令人脑袋都有片刻空白。
同时,还有一股强劲的气浪瞬间把她的身子掀得都飞出了!
唔!
风语姌闷痛地哼了一声,在飞出擂台边缘之前努力地调整了姿势,这才旋身回来,险险落在了擂台边界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