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大夫一
当一具裸体的女子在被雕刻师亦或者是画家描摹时,花楼里的人们都会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唏嘘的长叹。
那些常年混迹于[供养男人享乐]的花楼里永远都住着一群不伦不类的变态,他们隔三差五就喜欢与不同的女人们调情,口袋里的银子也仿佛像白开水那样一辈子也花不完似的。
即使是改朝换代只要政府不选择下达死命令来推倒那种[糟粕罪恶]的地方,这道人迟早还会再次涌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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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多都是出自科举不成功且名位颇高的人才,郁郁不得志的他们也都曾有过对于未来美好事物的憧憬,但耐不住禁不起现实对于他们滔滔不绝的打击,无法忍受未来苦楚的[性格]也成为这一代才子的[宿命]。
传闻落寞后的才子们不甘心一生无法从政,于是作为[宋朝]他们最早开始出道的[祖师爷]便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升官途径。
“之后,我们要做那些贪官污吏的政客,替他们干偷鸡摸狗且卖命苟存的活…”
祖师爷坦荡荡的话语一说出口便让周围凑成一小圈的才子们惊吓到。
但喘息片刻后,似乎并没有任何人即刻回怼着[反对的提议]而是同时都弯下腰来更加低声窃窃地询问事态。
“那需要我们做什么?”
出自周围人中相对较年轻一辈的男子语气里,细微的恐惧稍稍增加了少见的胆识。
祖师爷眯着眼睛笑看男子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体魄硬朗又帅气逼人的年纪特别阳光。
“很简单,给人画画就行了…”祖师爷淡淡地说道,面色轻松自若。
显然这是[骗人的鬼话],凭借画画最多也就是个[皇庭画工]这可不是男子心中想要得到的官职,而且他也没学过,更不可能仅凭借自己那粗糙的手艺就能当官。
细细想来,这一准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事情,而且[一不小心掉脑袋]是绝对有可能的。
“确实,就是很容易被人逮住直接杀头…”祖师爷笑着不打紧的说道,他的画技精湛,妄言可以不出半个月就能让从未动过画笔的人出类拔萃…
“不过就是太危险了,很有可能被杀头的…”祖师爷强挤着眉梢挑了挑,无奈地重复着上一句话,仿佛是劝诫又仿佛不是。
其间四五十号人一听到[死]字浑身立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索性打退堂鼓的现状也在逐步提升。
“那就只能回家种地,一辈子无人问津了…”
祖师爷一脸可惜的瞅了瞅即将打退
堂鼓的众人,不用多说,实则他比谁都清楚明白,今天这帮之所以能够来与自己讨论[升官之路]的人肯定家室与背景不怎么雄厚…
既然第一次[就敢投名状的家伙],如果只是为了进入政界的话,那他应该存好大把大把的钱直接贿赂上方不就完了,但现在居然还有空来参加这种看似无意义的甚至还有点[危险的黑组织],这显然就是既没资本又极其渴望成功。
“来到这里的人大多都是背井离乡,不远万里才到[上京]应考的人才,失败与成功往往我们一生当中才只有一次机会啊…”
祖师爷怂恿着对众人说道,不过到最后也勉强只留下四位。
“没事,早就料到了…”祖师爷略微失落的对着身边矗立的三人轻言道,眼前就有刚刚与自己对话的英俊男子。
“我们能成功吗?”
“能!”
祖师爷点着头又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男子身旁一同站立的两名男人不幸当场被刀片割下脑袋。
“你这是做什么!疯子!”
男子不冷静的用手使劲勒住祖师爷的脖颈向他怒吼,不过祖师爷当时也才四十几岁手里提着沾满血的刀,一点不慌张。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投名状!”
男子立马明白了,眼前这个老东西早就投靠朝廷上的昏官了,现在伤害人命充其量就是拿来表示忠心。
“把那两颗头用布包起来!”看着始料未及的两颗脑袋,刚刚还是活人在自己身边喘气来着,现在就已经死了…
男子的气焰消停在某个角落里,更多的还是恐惧与心慌可言,“和不和我走?”
“如果你不走,我也会把你杀了…”祖师爷冷冷地说着,男子还有的选吗?
“你要带我做什么去?”
刚满二十岁的男人诺诺问道,现在的他可以知道未来他将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我教你画功,如果你能用半个月画出模样,我就让你活下去,如果不行你就得死!”
“再者我们会潜藏在[花楼]里临摹各种美女的图画,然后将当朝大官[白将军]的政敌全部与美女幽会的图画绘制出来,传播于世人…”
“到那时,只要舆论压力足够大,白将军定会升职,我们或死或荣华富贵或隐姓埋名都可以…”
“那不就是等于蓄意诬陷朝廷命官,还要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吗?!你刚刚不是还说可以让我做官?”
男子义愤填膺的上下诋毁着祖师爷,但这老油条根本
听不进去。
“来,我要给你一样东西!!”
男子被祖师爷按在地上开始使劲摩擦,随后在掰开他的嘴后放入一粒细小的药丸。
“这…这是什么?你刚才喂的我什么东西!”男子赤红着脖子咳嗽,但因药丸太小自己早把它咽进肚子里了。
“毒药…”祖师爷毫不避讳的说着,随后用掏进男子嘴里的手指蹭了蹭裤腿破旧肮脏的衣衫,这让男子见状想要呕吐。
“吃了它,没有我的解药不出两天你就会死,不过如果你以后只要听我的话,我这里倒还有缓解毒性发作的另外一种解药可以给你…”
“什么!意思就是让我当你的狗?!”
“呵呵,我怀疑你就是个疯子!”男子从地面愤慨的爬起来靠在附近的木桌旁骂骂咧咧道,但祖师爷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狠上百倍。
“那好,我这就杀了你!与其知道你是这样冥顽不灵的人,当时我就该把你的脑袋割下来,留他们两个的其中一个!”
祖师爷大跨步的提着匕首向他走来,男子见状连忙后窜,但双腿因为过度紧张的缘故早已软的怎么都是不出一点力气。
“喂喂…”
“你可别乱来啊!”
男子第一次被人吓尿裤裆,在发出一声惨叫后,他从此又有了一个全新的姓名。
“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你不是说你爹娘如今都死了吗,既然这样的话,从此以后你就和我一个姓,当我的儿子…”
“那,不知道师傅您的姓氏是?”
“[颂],我姓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