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亡国呆软公主vs敌国病娇君王(43)
扶棠安安静静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吉阳丽都要不耐烦了,她突然笑了,“公主,您对姐姐记恨在心可是因为怀疑那是驸马爷的孩子?”
吉阳丽被戳中了心事,有些恼怒,“红香,给我掌嘴!”
红香也是郡主,哪愿意做这种事,她努努嘴,“手痛,待会儿出去了再传仆人进来掌嘴。”
吉阳丽的话堵在嗓子眼里,恨恨道,“你姐姐就是个狐狸精,勾引兄长还不够,竟然敢不知天高地厚和本公主抢男人,本公主就是一辈子和她过不去!”
扶棠的眼睛像是会蛊惑人,她定定看向吉阳丽,“公主,郡主,你们都知道我是天祈子,既然大汗曾器重我,说明我所呈的梦境皆为真实,何不与我做一个交易让二位都能得偿所愿?”
吉阳丽先是眉头一皱,下意识看了眼红香,谁知红香竟然目不转睛地看着扶棠。
半晌后,只听红香问道,“真能得偿所愿?”
吉阳丽吓了一跳,“你听她胡说八道?中原人最是诡计多端,小心她利用你就是为了逃出去!”
扶棠笑得乖巧,手端放在膝盖上,“我不逃,事成之后,反而需要公主将我关起来,公主,真的不想知道如何得偿所愿吗?”
吉阳丽吞了吞唾沫,狐疑地看着红香那副陷入深思的神情,但双手环胸站定。
“你……说说看!本公主同不同意那是另外的事!”
……
不知道吉阳丽和吉鲁汗说了些什么,扶棠最后只在牢房里待了五天不到。
然后被吉阳丽“软禁”在了她的公主殿里,一是为了逼她呈梦,二是为了满足扶棠的要求顺便出一口恶气。
看着她试穿上红色的喜服,脸上却并没有十分激动或是紧张期待的神色,扶棠暗自挑眉一笑。
吉阳丽叉着腰走进来,手中随意地捏着一张红绣帕,“扶棠,三日后便是本公主的大婚,你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自然见分晓,如果有一点不属实,父王立马就会要你的命!”
扶棠打了个哈欠,样子呆呆的。
她慢吞吞道,“公主放心,景公子的所有计谋我都已经呈上,只要公主将计就计,不但可以将他完全把控在您手中,更是能让他从此小心翼翼,对您言听计从。”
不得不说吉鲁汗的这些闪瞎眼的珠宝作为供养,力量的确很强悍,她最近关于男主的梦少说也有十个。
她看景枫那张臭脸都快看吐了。
而景枫原本的计划全部被打破,如今比起做驸马他更想在战场上杀出一条路来,在不知道吉鲁汗对他起疑心的情况下,他自然不甘心做这个公主的“玩物”。
不仅想要暗中破坏这门婚事并嫁祸于人,更想挑起北容两国的战争。
唯有大乱,他才能崭露头角,坐收渔利,最好是能借北尔塞的全部兵力将景屿除掉。
到时候他再回到容国,不费自己一兵一卒,就能成为整个江山的主人。
扶棠内心呵呵一声,气运子想得倒是挺美,也不看看自己如今作到仅剩三成的气运值,能怎么着?
吉阳丽今日一反常态,竟然在扶棠的身边坐下。
她长相深邃明丽,气场张扬个性,除了性格十分刁蛮跋扈不讲理外,实打实是个草原烈性美人。
扶棠笑得很没有攻击性,软声开口询问,“公主可是有烦心事?”
吉阳丽瞪她一眼,又叹出一口气来,但明显没有以前那么争锋相对了,“我堂堂北国公主,为什么要被一个男人玩得团团转,可真要嫁给他,又开始担忧他不够喜欢我。”
扶棠像是一朵解语花,十分宽慰地给她递过去一杯茶。
“公主似乎用词不当,既然是招来的驸马,那就是入赘王室,若您愿意,后代也是跟着大汗姓,何来‘嫁娶’的说法呀?况且天下男儿如此多,又何必非选他不可?”
扶棠的语调温柔,让吉阳丽很快没了防备,她下意识开口,“可我就想要他做驸马,我见他第一次就认定了他!”
扶棠眨眨眼,“那为何要担心他不够喜欢?公主金枝玉叶又如此美貌,他的想法又值得上几颗宝石?”
吉阳丽瞬间阴转晴,像是想通了什么东西,也没有那么沉郁了。
是啊,他景枫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运气好被她挑中的驸马,既然是入赘王室,那就是为她吉家传育后代的人选。
只要她大权在握,他景枫喜不喜欢又算得上什么事儿?
但这点她是不能和扶棠说的,她傲娇地站起来,瘪瘪嘴,“你也不曾成亲,竟然说这么多没有道理的话,你也不怕害臊!果然两姐妹都不是什么好人!”
扶棠笑得清甜,也不反驳,笑眯眯地看着她的一袭红衣消失在眼中。
终于,到了公主大婚前夜。
扶棠躺在小破屋里突然听到一阵木窗户被一脚踢破的声音,她疲惫地睁开了眼。
“阿棠!”
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拥入了一个熟悉的怀中。
景屿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的脸和手臂,确认她没有受伤,随后心疼道,“阿棠,是孤来迟了……”
扶棠的脸被一双冰手捧住,手的主人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的体温过低,他缩了缩手指,最终放回了袖子里。
扶棠点亮了油灯,发现景屿的眼尾泛红,脸色苍白不见血色,眸中还泛着紧张后放松下来的愣怔感。
“阿屿哥哥,阿棠没事,但是,窗户坏了……”
“嗯?”
扶棠摸了摸鼻子,好笑道,“窗户坏了,现在是秋天,会很冷的……”
景屿刚才一时着急,怕扶棠在这个屋子里受苦,无数种刑罚的场景都想了一遍,找到这里时想也没多想直接就破窗而入了。
在外面时只听说她被关进了地牢,又被公主带出软禁,心慌意乱。
但小白兔此刻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有被子,还要枕头。
是他狭隘了吗……尽用自己曾经那些不堪又卑鄙的手段揣测别人。
“阿棠可有受伤?”
他轻轻抱住她,似乎抱住了什么易碎的玻璃娃娃,温柔地抚摸她的后脑勺,“孤所有事情都办完了,我们回中原好不好?”
扶棠有些犹豫,软声道,“我想参加明日公主与驸马的大婚……而且,还未曾与姐姐告别。”
景屿凝视着她的眼睛半晌,叹了一口气,“好,今夜孤陪你,不会冷。”
扶棠心下一惊,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这么体贴,不仅说话不阴阳怪气了,事事周到,情绪也稳定。
这次她终于十分真诚地笑开来,“好,阿屿哥哥在,我不会冷的。”
他的手不知何时变得温热了,这次终于肯放到她的脸上,一点点摩挲,二人相视凝望对方,却许久没有说话。
景屿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低沉蛊惑,“阿棠,许久未见,可思念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