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去医院
此时的冯盈盈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原本以为她重来一次,能够把前世的悲剧全部都改变。
却没想到,还是按照既定的轨迹运转下去。
说实话,这一刻的冯盈盈有些害怕。
但她的这种惧怕又不能对外人言明。
毕竟生活在一个崇尚科学的时代,她这样的人,要是被别人知道了的话,肯定会被当成异类。
冯盈盈只能死死的捂住这个秘密,独自承受着心里的惶恐和不安。
“我先把你送回去,然后再去一趟医院。”莫忱远低沉着嗓音说道。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丝的难过。
因为运营总监都是替他受过,本来这次谈判应该是他自己亲自去的。
冯盈盈现在脑袋里非常的乱,听到他这么说,点了点头,同意了。
因为她现在实在是提不起任何的精神,去医院看望那个倒霉鬼。
本来在宴会上就已经累得够呛,现在猛然又听到这样的消息,对她的打击真的是不一般的大。
男人快速的一打方向盘,脚下猛着踩的油门,黑色的宾利很快就融入了川流不息的车流当中。
过了20分钟,宾利就稳稳的停在了别墅门口。
莫忱远把小女人抱在了怀里,回到了别墅里。
安置好冯盈盈之后,他才穿上外套,开车去了医院。
冯盈盈胡乱的在淋浴器下冲洗了一番,把脸上的妆容卸了,洗漱一番之后就躺到了床上。
她脑海里不断地浮现着前世发生的点点滴滴。
很多事情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害怕。
冯盈盈十分害怕,避免不了上一辈子悲剧。
她又细细数着回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改变。
越想心里就越是安稳了些。
因为很多的事情还是在慢慢的发生着改变。
就像是爷爷在今天宣布了自己继承人的身份,可是在上辈子,这是两年之后发生的事情。
而且这一辈子他再也不会被冯楚瑶那个虚伪的女人给欺骗。
更不要说那个伪善的二伯了。
毕竟多活了一辈子,知道了很多的事情,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冯盈盈在床上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却多了一个人。
她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莫忱远是在什么时候回来的?
但看到男人眼底下的青黑,他动作小心翼翼的从另一侧起来。
去了楼下的客房洗漱。
他们现在住的房间是二楼的客房。
他们原来的那个主卧,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冯盈盈觉得十分让人恶心,就联系装修公司,把那里面全部拆了,重新收拾。
莫忱远对于他这个决定,并没有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
反而是欣然的同意了。
因为他自己看到那个房间的摆设,也十分的不舒服。
得到两人一致的同意之后,管家就紧锣密鼓的开始进行装修。
经过几天的时间,房间才刚被拆除完。
等到要再次住进去,估计得有个一个多月以后吧!
冯盈盈简单的洗漱一番之后,就直接去了厨房。
云妈已经把饭做好了,他一个人坐在饭桌旁吃着饭。
吃完饭之后,抬眼正好看到男人从楼下走来。
“快来吃早饭。”冯盈盈热情的朝着男人招招手,示意他快点过来。
莫忱远看到冯盈盈脸上的笑容时,忍不住的勾了勾唇。
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
昨日他回来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轻手轻脚的并没有把人吵醒。
但他昨日却怎么也睡不着?运营总监那脑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让他的心里十分的难受。
“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莫忱远知道对面小女人问的是什么意思?
正在夹菜的手顿了顿,下一秒才恢复正常,他语气平淡的说道:“挺严重的,目前还住在ICU里面,并没有度过危险期。如果今天下午七点之前能够醒来的话,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否则就说不好了。”
冯盈盈听到他说这句话,心里也闷闷的。
因为这件事情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却在阴差阳错之间又发生了这样的悲剧。
冯盈盈说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她比谁都知道受伤有多么的痛苦。
家里面的人又会面临怎么样的担心与惶恐。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冯盈盈轻声的安慰道。
莫忱远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也希望所有人都平平安安。
“我等会儿还要去一趟医院,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冯盈盈就赶紧接了一句,“我今天正好在家里也没有事情,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他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目光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后才慢慢的点头同意了。
冯盈盈去了一趟储物间,找到了上次存放在储物间里,做好的药丸。
就只拿了一种,是固本培元的。
毕竟这个药对于重伤之后的人有大作用。
然后她又打电话给医院附近的花店,订了一束花,他们等会儿到医院的时候正好去取。
冯盈盈做好这些之后,莫忱远也已经收拾妥当。
两人开车直直得去了医院。
在路过花店门口的时候,冯盈盈下车去顺便取了花。
两人来到医院时,运营总监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现在转到了特护病房。
这意味着,他并没有脱离危险。
冯盈盈把花拿给了运营总监的妻子。
他的妻子是一位非常温柔的知性女性,虽然看着眼眶红红的,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憔悴。
却并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反而还在宽慰着冯盈盈。
女人的名字叫做周舒雅,跟她本人很是相似,她的身上有种江南水乡女性独有的柔情。
“舒雅姐,一切都会好的,他一定会挺过来的。”冯盈盈声音有些沙哑的安慰道。
周舒雅淡淡的点了点头,嘴角勾出了一抹虚弱的笑容,“谢谢你们来看他,他是一个非常坚强的男人,我们风风雨雨走过了这么多年,他不会被这一点小小的挫折给困住,一定会平安的醒过来的。”
她的这一番话,不知道是说给冯盈盈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但她抓着冯盈盈的手,却十分的用力,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