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破了

“哎呦！”

一边嚼着肉干，一边看什么都稀奇的陈楚曼只觉头上一阵刺痛。

想也不想顺着疼痛的来源处就一手挥去，只听“砰”的一声，一道黑影从陈楚曼身后的窗子飞出，接着就是“噗通”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到了院中池塘里。

课舍里的孩子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情，就听见院子里传来“有人落水啦！快来救人！”

听见院里有人落水，陈楚曼和其他孩子忙好奇趴在窗沿往院中望去，都没来的及计较刚刚是谁把她弄疼了。

只见学堂的护卫从池塘里捞起一个穿着宝蓝色锦衣的小胖子。

因为救的及时，小胖子到没大碍，就是吓得哇哇直哭，被人领走换衣服去了。

“是陈锦余！”一个课舍的小朋友认出了落水的小胖子。

“他刚刚不是在课舍吗？怎么去池塘了？”

“谁知道呢？”

几个关系好的小朋友就陈锦余为何会落水的事情热烈的讨论起来。

落水的小孩陈楚曼不认识，继续回到座位上吃肉干，母亲做的肉干就是香。

“马奎，你咋了？你今天怎么没和陈锦余在一起？”

要知道这马奎可是陶锦余的小跟班，基本上只要陈锦余在哪里他就在哪里，所以才有人奇怪陈锦余在院子里，他居然没跟着。

只见那个叫马奎的小孩没有回他们的问话，而是一脸惊恐的指着陈楚曼结结巴巴的道“是她……是她把陈锦余推下水的！”说完也不理会其他人，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出了课舍。

其他小孩望着扎了两个包包头吃肉干吃的正香陈楚曼都无语，只认为马奎被吓傻啦，马奎父亲是陈锦余家里的管家，陈锦余出了事情他肯定不得好过，一定是准备让这个新来的家伙顶包。

马奎走了没多久又噔噔噔地跑了回来，只是和他一起的除了一个与他有几分相像的中年男人外，还有一个面容严肃的老者。

马奎进到课舍，一手指着陈楚曼对那个面容严肃的老者道：“就是她！”

老者和闻讯赶来的学长与夫子一同看向对周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觉，埋头吃肉干的陈楚曼有些无语。

“荒谬！”白胡子的夫子呵斥了马奎一句。

马奎吓得缩在自己父亲身后，小声道“就是她，我看见她用手一挥就把锦余少爷给挥到池塘里了！”

之前因为马奎指认正脸色不善的盯着陈楚曼的陈三姥爷也有些无语。先不说陈楚曼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丫头，就算看起有几分壮实，可个头就比陈锦余矮了一个头，你说大家一起在池边玩耍推到水里还有几分相信。这从屋内把一个几十斤的小胖子挥到屋外，就算是学堂里的护院也没几个能做到吧。

见大家都不相信马奎急的都要哭了。

学长看不下去了，走到陈楚曼身前“你叫什么名字？”

陈楚曼望着这个一脸慈祥的老人甜甜的回答道“我叫陈楚曼。”

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学长摸着自己的长须思索什么时候听过这个名字。

“是你！”

陈三老爷愣了一下总算反应过来了，他记得大哥说族里出了一个武学天才，近日会安排到族学里启蒙。如果是她的话，那马奎所说就有几分可信。

陈楚曼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望着这几个围着她的老爷爷，不知道他们找她干嘛。

“我问你，你为何要把我孙儿陈锦余打到池塘里？”

“陈锦余是谁？我不认识他，我进到课舍后就一直坐在这里吃肉干，没有打过任何人，妈妈说随便打人是不对的”清澈的大眼睛望着陈三老爷认真回答道。任谁看了这眼神也觉得对方不会说谎。

陈三老爷看向马奎“你把过程仔细说一遍。”

马奎被几个大人物盯着也不敢撒谎，就把陈锦余从后面扯陈楚曼头发，然后被陈楚曼挥到池塘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众人听后又是一阵无语，这时一小厮打扮的人过来说大夫已经看过了陈锦余，说是除了一点皮外伤外就是受了点惊吓歇息两天就好了。

陈三老爷听了总算放下心来，面容也不若刚来时的严肃，努力做出和蔼的样子对陈楚曼道“楚曼，你的力气比别的孩子都要大，有时候你不经意的动作就有可能给其他孩子造成伤害。古语有云善用力者利万民，所以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力气，用你的力去做对大家好的事情，知道了吗？”

虽然这个一直板着脸的爷爷说的话她听不太懂，不过在家时自己确实有不小心把母亲弄伤的情况，这就是自己不善用力气的缘故吧，于是乖巧的点点头，

摸了摸陈楚曼的头发，又拜托夫子好生教导，除了夫子和马奎外陈三老爷一行人就走了，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武国尚武，族学里每天上午在课舍教授文学，下午则在较场跟着武师习武。

随着一个月时间的相处，性格憨厚可爱的陈楚曼早已和学堂的小伙伴们打成一片。经过武教习的耐心教导，陈楚曼也慢慢熟悉自己的力气，误伤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快乐平和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嘿！哈！”

陈家较场上一个个小人儿扎着马步跟着武教习的教导认真练习出拳，第一排最右边的一个最小身影学的格外认真。

挥拳挥的正起劲的陈楚曼突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从天上传来。她停下挥拳好奇的望向天空，可瓦蓝瓦蓝天空上除了挂着一个圆饼似的太阳，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教授他们的武教习叫陈强，是族中年轻有为的九品武师。他见陈楚曼异常便过来询问，得知她听到天上有奇怪的声音。陈强知道陈楚曼的天赋，但毕竟现在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虽然觉得可能是小孩子偷懒找的借口，但想到日常就属陈楚曼练习的最认真，便半信半疑的朝天空望去。

凝神望了半天，陈强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到，就在他低下头准备告诉陈楚曼可能是听错了的时候。

“噗”

好像是西瓜裂开的声音，一脸和蔼带笑准备低头对陈楚曼说话的陈强的头突然如西瓜般四分五裂，接着整个人便倒在了一旁。

仰着头看他的陈楚曼首当其冲，被鲜血和混杂的脑浆给喷了个满头满脸。

孩子们还没被突来的状况吓的有所反应，就见陈家族地四处传来高低不同的尖啸身，不少身影从各处飞上半空然后向远方飞去，大片大片的房屋被突然从天上掉落的石块压塌，本来安宁祥和的族地霎时间哭喊一片，火光四起。

陈楚曼没有如其他小孩般哭着找爹娘。只是呆愣愣的望着之前还纯净湛蓝的天空此时却布满了密密麻麻如蛛网般的裂缝，带着火光的石块不断从裂缝中飞出砸向大地，原本白的刺眼的太阳此时变成了血红色。

天，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