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鬼事又起
原来,最近,每每传出值夜班的女同事被什么欺侮了,往往被弄得披头散发,满脸被涂得乱七八糟的。
更可恨的,是上衣扣被打开来,文胸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松了开来!
而这一切,值夜班的女同事竟然懵然无知,糊里糊涂巡完场回到大门值班室,直看得当晚同班当值的男同事目瞪口呆。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意在勾引自己!
不过仔细想来,又似乎不是。
因为值夜班时往往是安排两个女同事一起的,不太可能两个女同事突然都对同值班的男同事起色心吧?
更何况她们样子痴呆,一副懵然不知的表情。
经多次提醒,她们才发觉自己衣衫不整,样貌乌糟。
在慌忙中扣起自己衣衫的同时,疑窦不觉渐起——明明离开值班门卫室的时候,两个女同事还好好的,也没有异样和杂念。
怎么转一圈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这个情况我也经历过。
说起来,还真是怪得不行!
那个晚上,我轮到值班,我不像同时值班的其他人那样怕死。
我因为工作上的需要,会常常在火葬场四周围巡逻。
除了保卫火葬场不受坏人光顾,还想查找一下,有没有董志华的蛛丝马迹。
深夜的火葬场,的而且确让人感到害怕。
要说这种害怕来自火场里的鬼魂,还不如说,是来自内心里的害怕!
主要是火葬场这种特殊地方所带来的恐惧。
即便知道其实很少会碰到那些污秽事的,可是,奇怪的是,当一个人独自走在火葬场里那些静寂的道路上时,看到四周围漆黑的环境,纵然那些黑暗纯粹是自然条件下的正常情况,可不知怎么的,心里还是禁不住害怕!
明明就是自己一个人在慢慢地走着,可总感到身后有怪异的响声!
免不了回头察看,又什么也看不到!
既然身后什么也没有,那么,那些响声又从何处传来的呢?
诡异的是,你不动的时候,响声便嘎然而止。
你以为听错了继续向前走去,妈的,那响声又在身后响起!
这种响声不是吕师傅在村里被人扎条针线在衫尾上,然后在十米开外再扎上竹壳,而制造出来的响声。
它是隐隐约约听到,又不是那么真实的声音。
总而言之,独自行夜路,特别是在火葬场里独自行夜路,的确有一种摆脱不了的异响!
是震慑着灵魂的异响!
使人自觉不自觉都会感到害怕的响声!
老子虽然一向给别人印象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汉,但那是性格上表现出来的特征。
其实,内心里也是有害怕的时候的,就象现在一个人深夜走在火葬场里,仍说我不害怕,那真是护着良心说假话了!
草他玛的!
怎么就那么阴森森、冷嗖嗖啊?
雾气阴阴地盘踞在四周围,相对十米远的地方,就看不清楚有什么东西。
免不了浑身上下哆嗦了几下,却忽然发现,那些雾气突然之间被搅动了几下,把刚才仿佛凝聚在一起的雾团,给搅得象被用木棍来回划过那样!
这就奇了怪了,又没有风吹,又没有人走过,雾气怎么就流动起来呢?
正在疑惑,哎哟,我的妈啊!
不是吧?
我皮肤上突然起满了鸡皮疙瘩!
好象有一个阴影,从雾蒙蒙里闪现了一下!
我当即一个突兀,紧了紧自己的身体,习惯上伸手到腰间去摸枪。
一摸,哪有枪啊?
我和华生不是以保安的身份潜入火葬场来的吗?
做个普通保安,不够资格配枪呢!
可眼前的情况却令我头皮发麻,竟然就在老子前面不到五米的地方,那影子闪了一下,却不见了!
我脑门上在一阵又一阵地发麻,人也不敢天不怕地不怕地上前,身上没有了枪,总感到怯懦了许多。
颤栗着摸上去时,早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
正以为虚惊一场的时候,忽然听得有两个女子吃吃发笑!
真是诡异得不行!
什么鬼地方嘛?
还发笑?
只怕见了那些“东西”你们就笑不起来!
莫非这两个女子不是火葬场里面的人,而是……所以她俩不怕?
正想应不应该迎上去,那两个女子却已经走到跟前。
一看,认得,是今晚一起值班的女同事!
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抬头和她们打招呼道:“你们发现有什么好笑的?说来听听,看好不好笑?”
以为如此热情又洒脱地打过招呼了,怎么着,对方也会回我一句什么话吧?
岂料人家根本就不理会我,就象不认识似的,咬着牙,崩着脸,就如眼前没有我这个人似的,直直地往前走去。
弄得老子尴尬不已!
莫不是老子特别不讨女人待见?
热脸贴上去了,却贴到冷屁股上!
一心窝火回到值班室,都懒得与那两个女子打招呼。
不想,坐在值班室里的另外一个保安,却张大了口,轻轻惊呼了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又不好直接说出口,只有按捺不住地发出声音。
我循着保安的声音看过去,却见到两个女子还是一言不发的样子。
但是,她们的衣衫已经不整,脸色青白,眼睛呆滞而一动不动!
就好象被人药过了似的,直直地站着,也不哼声也不坐下来。
我感到她俩不对劲儿了,就上前推了她俩一把,紧接着,就听得两人往外吐了一口气,神态就如同昏迷后醒过来的样子,还奇怪地望着我。
我忍不住对她俩呶了呶嘴,两人同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领子,天啊,才发现,已经打开两颗扣子了!
白皙又可见到的沟壑也露了出来。
几乎是本能的,两人同时伸手护到胸部上,把钮扣扣起来。
没有脸色潮红,却发青。
不解地互相看看,才发问:“什么时候的事呢?”
另外一个说:“我怎么知道!真是怪了,莫名其妙的就这么狼狈不堪!”
“哎,太奇怪了!你什么时候在脸上涂得乌七八槽的呢?”
“我?嘿嘿,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啊!你的脸上不也是涂得乱七八糟的!真好象鬼画符的样子……”
说到这里,两个女同事仿佛意识到什么,话停下来不说了,脸色却再次苍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