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孤刚刚说的,都记得?
萧墨寒手指温暖,不急不缓,仿佛在和阮迟月调情。
他专注而单一地玩弄着自己珍惜的玩具,又带着几分兴趣,上下其手!
阮迟月很想爬起来给他一拳,但是不能功亏一篑!
起初她只感受到麻麻的,伴随萧墨寒的动作,她更加难受。
这个登徒子!
阮迟月实在不能忍,更不愿意受辱!愤怒地瞪大眼睛,盯向萧墨寒。
萧墨寒分明看到她睁眼,动作却不停,缓缓探上高峰。
“松手!”
阮迟月总算开口,反手制住萧墨寒的动作,整个人弹起来,吼道,“你个登徒子!”
萧墨寒笑而不语,片刻嘲讽道,“醒来就对质对质,说说你都干了什么。”
此时,大家才把目光转到阮迟月身上。
皇后心里不安。
阮迟月前面喝了那么多,酒里也确实有毒,喝了那么大口她怎么还能马上醒来?
难道酒出问题了?
萧墨寒松开钳着阮迟月的手,换了个姿势,淡淡地问:“你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密阁?”
皇后神色尴尬。
刚刚她已经详细解释过了前因后果,怎的三皇子充耳未闻?还对着这女子再说一遍?
莫不是想让她难堪?众目睽睽之下给她脸色!
阮迟月站起,理了理凌乱的装束,原本淡然的脸上充斥着不满。
听说萧墨寒对女人毫无兴趣,再美的女人都不会靠近,牵手都不曾……现下看来,定是以讹传讹!
看他那熟练的动作,一看就是惯犯!
她冷漠地回问:“进这地方,还需要皇上下旨?”
萧墨寒冷嗤,“不错。此地是皇上宴请宾客的偏僻居所,寻常时候皇上根本不会让人进入。你若是擅自进入,就是欺君之罪!”
阮迟月心无波澜,回答:“臣女被皇后慈驾邀请来一同用膳,想必娘娘明白此地的重要性,会征得皇上同意的!您这么说,岂不是皇后慈驾的不是了?”
王皇后脸色一僵。
她分明说过缘由!二人都不听她说话的吗?
萧墨寒没有直接回应阮迟月,他又问,“孤未曾允许你喝酒,你为何独自饮酒?”
阮迟月瞥向皇后:“娘娘请小女赴宴,小女怎么敢不来?小女进屋时就感觉头晕目眩,口干舌燥,见桌上备着酒壶,不小心才多饮了几口。”
王皇后着急了,她赶忙解释,“本宫未允许你喝!谁叫你喝的!”
萧墨寒淡淡回复,“难道酒在作祟?将剩下的端过来!”
王皇后之前处理了酒,她不怕。
但是,萧墨寒这厮一直忽视她,让她拉不下脸!
她自己想象过当面翻脸后,萧墨寒的可能反应,却从没料到他会忽视自己。
她刻意靠近,愤声补充,“这件事关乎大师的作品,待皇上醒来再做定夺。寒儿可别心慈手软,胡做决定!”
萧墨寒闻言抬起头,慢慢道,“母后稍安勿躁,儿臣哪敢置喙,只是管一管儿臣的人,不会做什么。”
王皇后恼羞成怒,他却继续说道,“不过,儿臣可万万不敢替父皇做决定,一下把她打进牢!”
字里行间流露着对王皇后的嘲弄。
王皇后愤怒得面目狰狞。
“你……你胡说什么!”
萧墨寒又不理会她了,从下人手上接过茶盏一闻,开始说起阮迟月。
“这样淡而无味的酒,你还会喝醉?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他冷淡地补充,“你给我记住,别再喝酒,尤其是孤不在的时候!”
阮迟月还没答应,王皇后坐不住了。
“彭!”
她一把锤向桌子,“本宫执掌凤印,是名副其实的国母,本宫决定把这个女子压入牢中,谁敢反对?就算皇子也不行!快把阮迟月带下去!”
顿时,门外的侍从掏出武器,将日新阁紧紧围住。
屋内的人六神无主,就连太医都抖着腿为皇帝诊治,针都拿不稳。
按当下的情形,皇帝一直晕着,阮迟月恐怕凶多吉少。
气氛非常吓人!
但是萧墨寒无动于衷,看着阮迟月,“孤刚刚说的,都记得?”
阮迟月同样淡定,烦躁地回答,“不记得。”
萧墨寒眸光渐冷,“你说什么!”
阮迟月镇定自若,“民女饮酒,一没犯什么法度,二没碍什么人的眼,凭什么要听三殿下的?”
萧墨寒面色不善,愤声,“孤给你们家下聘,你就是孤的人了!”
阮迟月也逐渐暴躁,她朝王皇后询问,“皇后,皇族有这样的约束吗?”
“你们俩……真的是……”
王皇后气得快心梗了!
他们完全不理她也就算了,还问这种明摆着否定的问题,真是气死了!
把她当跳板??
实在是太失礼了!
王皇后看着门前,失态地叫,“来人!先把尘濡抓住!本宫要清理门户!”
与此同时,宁康皇帝突然坐了起来,望着屋内所有人,神情疑惑。
王皇后不敢吭声,侍卫也都安静下来。
谁也不清楚宁康皇帝为什么又醒了,有没有感觉到几人的对质。
他看了眼萧墨寒,又瞥了眼王皇后,忽然哀叫起来,仿佛入魔,“朕的《净》!朕的宝贝啊!”
王皇后回过精神,赶忙让侍从都下去了。
她先声夺人,扑向皇帝,“陛下!陛下您还好没事啊!”
宁康皇帝没有应答,而是让身边的侍女把他扶到《净》前,痴迷地碰着画,另一只手捶胸,不停哀嚎着。
王皇后配合地跪在一旁,边流泪边解释。
“陛下,臣妾看那阮家二女才华横溢,尤善绘画,所以想许给三子。岂料发生如此变故!本来她若安分守己也就罢了,谁知此女狂妄自大到毁了您珍爱的画作,简直罪该万死!”
这次,宁康皇帝露出了愤恨的眼神,直指“刚醒”的阮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