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来人,有刺客!
白狐的面具终于出现!
但是面具下的却不是那个神秘人,只是一名侍从,他乘马车把赢得的元宝载了回去。
这辆马车一驶出黄粱,阮迟月就缓缓走了出来。
蹲守如此之久,终于见到了人影。
不担心这白狐来得晚,只担心它不来。无论是本尊还是喽啰,只要留下踪迹,就能顺藤摸瓜!
阮迟月喊着,“尚光钺,赶紧出来!”
“这么急做什么?月姐,我不会跑走的。”
声音的主人十分爽朗,语气中含着玩味的笑意,就算此刻阮迟月的心情再差,也不由地勾了勾嘴角。
穿着黑衣的男子悄悄从一旁走出来。
他是典型少年的模样,长相清秀,眉间带笑,黑曜石般的眼眸里仿佛会发光。
他名叫尚光钺,是杀手组织头目的亲兄弟,武功超群,因为烦长兄的唠叨和管束离开了家,半路上正巧碰上阮迟月,就给她当护卫来挣过路费。
他摊开手对着阮迟月,调皮地笑:“月姐,这可是额外的工作,要付费!”
阮迟月无语地拍开他,“你都延迟了这么久才出现,让我和萧墨寒正面撞上,徒添麻烦,在我搞坏我俩婚约之前,你什么钱都没有!”
尚光钺大喊:“宰人啦!你太过分了!”
阮迟月一直望着车离开的方向,淡漠到:“要是不接受,就回尚光阁吧。”
尚光钺小声叨叨,“真是冷漠无情,也不知道大哥看上你哪点!”
阮迟月未曾听明白,转头,“你说话就大声说,别搞得那么神秘。”
尚光钺咳咳了两声,继续说,“月姐,等我大哥结束闭关,看到你竟然和三殿下绑在一起,他肯定会生气!”
阮迟月眼神冷了下来。
尚光钺默默闭嘴,露出了职业假笑,“哎呀,得赶紧去追那个人了!不追就真找不到了!”
他重新蒙上面纱,拉住阮迟月几步纵跃飞上房顶。一瞬间,两人消失在蒙蒙亮的天色中。
与此同时,一个身着紫袍的身影从三皇子府上空一掠而过,又消失不见。
片刻,三皇子府里忽然骚乱起来。
“来人,有刺客!”
三皇子府的护卫武功十分了得,能避开他们潜入,绝非等闲之辈。
尘濡感到不安,紧紧跟在紫色身影背后,但是依然没能跟上。
大家都束手无策,忽然远处炸裂一声,屋上的瓦片四处飞溅,两道身影一青一紫,分别立在房顶两端。
一个竹青色长袍飞扬,俊秀的脸上满是疏离,淡然出尘,仿佛超脱的仙!
一个紫色衣裳飘荡,白狐的面具更显诡异,一双浅紫色的眸子清冷中带着慵懒,仿佛潇洒的魔!
萧墨寒举起剑,“你究竟是谁?”
紫眸男子不以为意,“本君今日亲临,三殿下为何不请本君喝上一杯茶?”
这时候,尘濡带领一队侍卫赶来,都跳上了房顶,把房顶团团围住,双方形成紧张的对峙!
紫眸男子瞥了一瞬,淡笑,“本君听说三殿下受伤了,特地前来看望,你们这阵仗还真是浩大!”
尘濡愤怒道:“你是如何得知三殿下受伤的?那天是你的人劫的狱!”
前几天,有许多黑衣人潜入牢中想要带走蕊娘,被蛰伏很久的三殿下撞到。
三殿下故意跟出去,设计身受重伤,想要让幕后黑手出现,但是恰巧碰到阮迟月和另一波刺客,这才没能成功。
知道三皇子身上有伤的,除了阮迟月和那些刺客,就没有别人了。
紫眸男子眼神望着萧墨寒受伤的手,浅笑,“三殿下,你这手又是怎么回事?内伤又治疗得如何?之前没能碰面,太遗憾了!”
萧墨寒道:“现在也不算晚。”
“不错!”
紫眸男子放声大笑,取出腰间的鞭子,“那本君就与你切磋切磋!”
萧墨寒乍一出手,气势磅礴!剑气四溢,凝成一股洪流朝着一旁而去。
紫眸男子不曾料到,避无可避,中了一剑,咳出几口血,白狐假面也被震裂一个口子!
“没想到你恢复了!”紫眸男子面露厉色。
萧墨寒面色淡然,“尘濡,拖他一会!”
这狐狸面具的男人敢亲自来见,恐怕真正的原因是想救出蕊娘!
萧墨寒一运轻功转头离开,侍卫就马上包围了上来。
霎时间,刀光剑影,紫眸男人甩鞭一动,身形变幻,几个来回居然将尘濡一干人击退,直冲向正要离开的萧墨寒。
“咻……”
鞭子从背后甩来,萧墨寒侧身举起剑,鞭子就缠绕上剑。
剑与鞭僵持在原地,二人相对而立,徒手对决。
紫眸男子依然鲜血直流,分明处于下风,却没有任何可击倒的破绽。
萧墨寒眼中显露出赞赏,但是手依然利落,一个假动作后,猛地出招!
一瞬间,凌厉的掌风打在紫眸男子的面具上,原本摇摇欲坠的狐狸面具彭的一下炸开。
紫眸男子用力一拽鞭子,将萧墨寒的剑拦腰折断。
紫眸男子迅速退后,拉开一段距离后,冷冷抬眸。
他脸色白皙,鼻梁优越,面容英俊,像是紫眸衬托脸庞,又像是脸庞衬托紫眸,面具已然破碎,却显得他愈发神秘。
他神态莫测地看着萧墨寒,努力忍着怒气,好像蓄势待发的魔鬼。
萧墨寒手持裂成两半的剑,面色不善,居高临下,好似审判的上神。
正在二人剑拔弩张之时,一个报信的人上前,“三殿下,蕊娘已经逃出监牢了!”
“什么?”萧墨寒脸色沉了下来。
他分明在蕊娘关押之处设置了重重阻碍,这究竟是谁,竟然能破出重围?
还是说,有奸细?
紫眸男子怒气散去,笑了起来,“萧墨寒,你还是失策了!”
他面露嘲讽,转头准备离开。
“立刻封锁城门!除了皇上下令,无论是谁都不能踏出城门!”萧墨寒留了话,前去追赶紫眸男子。
另外一边,阮迟月和尚光钺依然紧跟着面具侍从。
侍从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停下,取下面具,居然换上了黄粱车夫的服装。
尚光钺怀疑道:“假装黄粱的车夫,这是何意?”
阮迟月也面露好奇,“莫不是要运什么出城。”
临沧城不管束赌博一事,别说是几车的金元宝,就算是把黄粱的财产都搬出城,只要有黄粱的凭证,就可以出城。
不过,倘若是要送人出城,那就好玩了。
平日里黄粱和周边都打好了关系,人脉强大,想要出城易如反掌。
尚光钺笑了,“月姐,这面具人也太过分了!拿走了你的东西,还使这招利用你!要是真被检查出来,黄粱就会遭殃!”
阮迟月目光冷冽:“跟上来!”
马车左拐右拐,总算进入了一个巷子,又进入了一间别院。
阮迟月和尚光钺运功飞上屋顶,见到里面的景象,双双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