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三皇子殿下未过门的妻子
宁康皇帝在等待消息,但是阮迟月丝毫不着急。
她对尘濡说,“你在门前等一会儿。”
尘濡有点犹豫,“圣上正在牢里等待,他特别生气!阮小姐还是尽快过去吧。”
阮迟月道:“本小姐也有脾气!”
说完,重重地关上了门。
尘濡面色呆滞,为啥阮小姐突然发难?不是已与殿下谈好条件了吗?
他自言自语,“三殿下……应该没有信错这个女人吧?”
刚说完,他马上摇了摇头,“量她该不敢!”
房间里,阮迟茵还是昏迷着,覃嬷嬷早就给她妥当地换上了整洁的衣服。
她询问:“主子您不用担心太多,老奴这就派人把她送出去。”
阮迟月沉默,她突然用力撩开覃嬷嬷的衣袖。
在覃嬷嬷的胳膊上有好几道伤,尽管已经止住血,但还是鲜红,刺目的颜色。
阮迟月淡漠的脸上愈发冷冽,询问:“许晴润拽你头发了?她还甩了你几下鞭子?”
覃嬷嬷有些意外,完全没想到主子与三殿下斗成这样,居然还记得自己受的伤。
她连忙笑了笑:“也只是抽了几下!老奴让主子丢了面子,请主子恕罪!要不是很多人在围观,就县主那功力,老奴万万不可能吃亏!”
阮迟月皱眉,拿出药盒亲自给覃嬷嬷涂抹伤处。
直到一切都弄完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虽然阮迟月没有说什么,但覃嬷嬷心里却乐开了花。
这种程度的伤无足轻重,但是生性冷淡的主子主动关心她,她也感到安慰。
……
看到阮迟月总算出来了,尘濡也放下了自己的疑虑。
到达牢中后,拿出了令牌,狱卒把他们领到在地下二层的水牢旁。
像这样的水牢在临沧属于重刑之地,除了入口处的狱卒房间和个别的审讯室之外,其他地方都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能听得见潺潺的水声,却看不到。
阮迟月边走边和尘濡打听这监牢的具体构造,顺便将它的防守分布以及萧墨寒为此准备的暗卫布局也一道问了清楚。
她刚刚到达门前,就看见宁康皇帝坐在牢边,好像在思考什么东西,狱卒和多名御林军都跪在地上。
临沧的太子萧墨溱立在一旁。本是少年,却穿着过分成熟的衣着,一眼看上去好似温润儒雅,仔细看会发现眉间的狂妄自大破坏了这份美感。
阮迟月虽然算是初次与太子碰面,但是之前已经有所听闻。
用最朴素的话来表达,这个太子实际上是个没有主见、就连今天穿什么都要问王皇后的人,但又很想我行我素!
在门前把风的太监德福正想通报,被阮迟月制止,她迅速走了进去。
宁康皇帝目露惊讶,“你这丫头怎么来了?”
萧墨溱瞬间局促了起来,小声地问侍奉的宫人,“这个人是谁?”
宫人道:“阮家的大小姐阮迟月,三皇子殿下未过门的妻子。”
萧墨溱道:“她为什么要来?我该怎么应对她?你赶紧去问一问母后!”
宫人赶忙安抚,“殿下不需要慌张,娘娘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倘若有紧急情况,您看着处理就好。”
萧墨溱还是很着急,“这怎么行!听说这是个泼妇,而且父皇对她还很好!要不然,快去请安乐县主!”
宫人继续说,“殿下,娘娘已经说了,这次我们妥妥的稳胜!让您出面,一方面是跟圣上讨个功绩,另一方面也是给皇帝添油加醋,让他对三皇子更生气!您难道忘记了吗?阮家小姐就算再有本事,也没有三殿下强呀!既然是她来,我们的胜算更大呀!”
萧墨溱总算是记起来这里之前,母后的一番话。
他从小时候起虽然样样平庸,但是向父皇讨赏和说别人坏话,确实是最熟悉和擅长的!
他马上放松了下来,“好,孤知道了!孤一定会让母后非常满意!”
阮迟月已经走到了宁康皇帝跟前,行李,“臣女见过皇上,太子殿下。臣女此番前来,正是替三殿下领罚!”
宁康皇帝皱了眉:“这说的什么话?快快请起。”
阮迟月刚站直身,萧墨溱就开始接连追问,“萧墨寒呢?他派你一个女子过来干什么?这边有你的事情吗?”
阮迟月还没应声,宁康皇帝先不满了起来,瞪了萧墨溱一眼。
萧墨溱赶忙闭嘴,侍从小声说,“殿下,您别急于一时,先看看情况!”
宁康皇帝虽说还在生气,但并没有对着阮迟月发怒。
不但给阮迟月赐座,还让人上了杯茶,接着才继续质问尘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三殿下没有来?”
尘濡垂头,不敢随意答应。
阮迟月回答:“三殿下现下正在搜查蕊娘的踪迹。”
话刚说完,萧墨溱就开始佯装疑惑:“什么?三皇弟居然在搜捕蕊娘吗?”
他轻嗤了一声,“原来这样神速?孤还以为三皇兄正在睡觉呢!”
阮迟月淡然自若,“三殿下现下没抓到蕊娘,确实做得不够,该接受惩罚。但是他并没有消极怠工,也一定能找到蕊娘,请陛下定要相信三殿下!”
“没有消极怠工?绝对能抓到蕊娘?”
萧墨溱没忍住,大笑了起来。在之前,母后还特地和他说,叫他用追查越狱真相作为理由,说服父皇暂时不放出蕊娘失踪的消息,然后给萧墨寒下套。
现在这番情形,母后果然神机妙算!
“不错!”阮迟月依然镇定,特意重复,“三殿下定能成功抓捕蕊娘。太子殿下不急着帮忙搜查蕊娘的下落,还在这里煽风点火,未免有点居心叵测!”
宁康皇帝早就审讯完毕太子抓到的蕊娘,现在听闻这番消息,面色忽然一变。
萧墨溱看了一眼宁康皇帝,心里暗暗高兴。
他佯装愤怒,“萧墨寒这厮本应该尽忠职守看着蕊娘,他却这样,封了城就不管了,还和你白日宣淫共度良宵,丧失了最好的抓捕机会。孤虽未收到号令,却自发抓捕蕊娘一夜未睡,究竟是谁有罪?”
他步步紧逼,还没等阮迟月开口,他便主动朝着皇帝说:“父皇您看,这阮迟月根本不是给萧墨寒请罪的,只不过是仗着刚刚救过您,用花言巧语来迷惑您,给萧墨寒来狡辩的!”
皇帝面对阮迟月,还是适当控制了情绪:询问道,“丫头,三皇儿在下令封锁城门之后去了你那里?”
阮迟月佯装犹豫。
萧墨寒立刻道:“父皇,安乐县主还有一队的御林军都可以证明!”
皇帝面色一冷。
阮迟月就是在等萧墨溱说这句话。
她回答:“陛下,三殿下的确去了臣女那里!但是这件事是个误会。三殿下去了臣女那处,并不是因为臣女,而是追蕊娘一直追到我那!”
萧墨溱完全没料到阮迟月这么信口开河。
他欣喜若狂,阮迟月说话越不着调,萧墨寒就会被罚得更厉害!
宁康皇帝面色不善,不发一语。
萧墨溱道:“追蕊娘居然追到你房里去了?行,那孤问个问题,三殿下是什么时辰来你房中的?”
阮迟月道:“正午之后。”
萧墨溱是在正午时把“蕊娘”送回的牢中,用这件事向皇帝讨赏,说他只找了半天就寻到了。
他又看了一眼宁康皇帝,发现皇帝在强忍着怒气,他愈来愈得意,追问:“午时之后的多久?”
阮迟月回答:“大概是在正午过一刻。”
萧墨溱差点笑出来,“那为什么还会让蕊娘逃走?”
阮迟月道:“本来是能追到的,但是三殿下希望能一举揪出幕后的主使,所以还在跟着蕊娘。”
萧墨溱已经难以忍住脸上的喜悦,“你肯定是这样?”
阮迟月非常肯定,“没错!臣女同时看到蕊娘了!她就是从臣女家里的后院溜走的!”
“彭!”
宁康皇帝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气氛地拍桌,“欺君罔上!阮迟月,你还真是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