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免不了来日方长
阮迟月无言以对,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什么时候这萧墨寒也学会了唇舌相对了,还真是让人没想到。
阮迟月一言不发的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萧墨寒远远的!
等到了下晚些的时候,众人便换了渔船,一路朝着若啟的方向前进。
第二天天蒙蒙亮,阮迟月还在睡梦中,又被尚光钺给吵醒了。
“姐姐醒醒,快醒醒!快到甲板上去!”
听着尚光钺的敲门声阮迟月只觉得头直突突,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片刻之后阮迟月穿戴整齐拉开房门,冷冷道,“别和我说你大早上的便是让我去看太阳升起?”
尘濡从一旁冒出了头,手上还拿着一把羽毛。
“清越!”
还没等尘濡张口,阮迟月一把从尘濡手中抓过了羽毛,往甲板上冲去!
尘濡手中的羽毛很明显就是她的清越的!
阮迟月怎能不急!
清越不可能平白无故脱了这么多毛发,但它速度极快,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敌人,难不成是被人围攻了?
这般想着,阮迟月心中越是焦急,脚下的步伐也越发的快。
在听到清越的一声怪叫之后,阮迟月更是将速度提到了极致,然而当她赶到甲板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整个人忽然愣在了原地。
清越正在干架不假,却不是围攻,对手只有一个,看起来两小只打得不可开交。
清越凭借着矫健的身姿不断穿梭在对手的身边,发出一声声挑衅,而它的对手也不甘示弱。
那庞大的身躯衬得清越越发的娇小,高贵冷艳的气质,与它追着清越毫不留情下手的动作一点不符。
清越差点变秃头,那大|鸟也没能讨得了好,从它那流血的爪子就能看出来。
一时间两小只棋逢对手,竟是谁也拿不下谁。
阮迟月急忙吹了一声口哨,刚巧和赶到的萧墨寒吹出的对上了。
两只鸟立马停止了战斗,一会儿看看阮迟月,一会儿又看看萧墨寒,那动作如出一辙。
清越朝着阮迟月不停叽叽喳喳,显然是在和阮迟月告状。
大|鸟同样也吵着萧墨寒叫个不停,是告状无疑了。
阮迟月看着清越冷声道,“过来!”
萧墨寒抬了抬手。
清越立马落到阮迟月的手心,大|鸟也在萧墨寒的肩头站好。
之后两只鸟再次盯向了对方,却没了动作。
阮迟月从清越的爪子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萧墨寒也接过了大|鸟嘴中吐出的纸条。
很显然两只鸟之所以杠上,就是在劫对方的纸条,可惜谁也没得逞。
不仅如此还让对手得到了自己的,真可谓是奇耻大辱,也怪不得两只鸟会厮杀成这般模样。
阮迟月和萧墨寒谁也没说话,互相对视一眼后,便将手中的纸条完好无缺的丢给了对方。
萧墨寒接过纸条看向阮迟月的手心道,“你这小家伙挺不错的,怎么称呼?”
阮迟月很受用答道,“清越。”
随后看向萧墨寒的大|鸟,“你那个是什么?”
萧墨寒直到她想问什么,也不忸怩直接答道,“它是止戈,隼。”
随后说道,“让它俩打个招呼?”
说着有些迟疑道,“毕竟免不了来日方长。”
阮迟月也是这个意思,毕竟日后两小只的相撞应该是在所难免的,也是时候认识一下了。
于是阮迟月将清越放到了肩膀上,随后朝着萧墨寒伸出了一个拳头。
萧墨寒有些不太明白阮迟月的意思。
阮迟月见萧墨寒没动作,解释道,“撞一下,也就是结盟的意思。”
萧墨寒犹豫着伸出拳头,轻轻的碰了阮迟月的拳头一下,清越立马怪叫了起来,也不知是咋回事。
同样的止戈这边也发出了怪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阮迟月皱起了眉头。
萧墨寒却松开拳头握住了阮迟月的拳头,随后扳开十指相握,放在了二鸟可以看清楚的显眼之处。
清越立马不叫了,扑腾着翅膀,眼珠骨碌碌直转,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似乎有些不明白。
止戈同样瞪大了眼睛,眼里全是不解和迷惑。
萧墨寒瞥了止戈一眼道,“蠢货,别和我说你不知道什么意思。”
萧墨寒轻轻放开阮迟月的手,转身一巴掌拍飞了止戈,迈步离开。
阮迟月觉得萧墨寒似乎话里有话,却又找不出什么证据,而且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随后干脆扒开了清越,同样转身离去。
原地只留下了止戈和清越大眼瞪小眼。
片刻之后两人不见了,清越立马吱吱道,“不可能!我家主子才不会和人结盟!”
止戈同样道,“我家主子更不会和人结盟!所以他们俩是什么情况?”
……
就这样两只鸟你一眼我一语的为各自的主子操碎了心,唇枪舌战的发挥着自己对‘十指相扣’的见解。
虽然最后两小只谁也没说服谁,更没有得出什么统一的结论,但二者日后见了没再打劫对方倒是实话。
甚至有时候清越还会搭个止戈的快车,落在它的背上节省自己的力气。
有些时候两小只也会各自巴拉着船尾的一角,等待着它们的使命,颇有岁月静好之象。
就这样,船只一直在航行,阮迟月和萧墨寒也靠着两小只接收外界的信息,部署着自己的谋略。
很快在二人泾渭分明之处,一切都在欣欣向荣。
萧墨寒兵指不夜国,又于苍拓山藏兵防范着贺羽。
阮迟月将苍拓山打造成了最坚固的壁垒,同时开始着手采矿之事。
两人都在为各自的目标而努力着。
此时苍拓山东面的悬崖边。
殷流常一身紫衣立在崖边,手持‘千里眼’极目远眺,然而除了白茫茫的海域什么都看不到。
即使有动静,也只是偶尔划过的海鸟。
看得殷流常一阵的郁闷,随后他便将‘千里眼’砸向了大海。
一个连海上的风向都看不出来的废物玩意,留着有何用!
他在若啟受了气,在不夜国又没能的好,此时可谓是暴怒至极!
他实在是不明白,那望江城主到底哪来的能耐吃下他的苍拓山!更不明白又是何处来的水军竟敢搅他的局!
这一切到底是意外,还是说阮迟月与萧墨寒早有勾结!
亦或者他被这两人联合摆了一道?
要知道望江城主和那水军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便是将若啟摘出战场的中心。
想着殷流常不由得喃喃自语,“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水军总不能是……还是说来自那传说中的飘渺宫?”
“不,不会!这万万不可能!”殷流常猛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