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萧东楚的愤怒
等到慕容白重新回到前院的时候,一抬眼就看到了萧东楚阴沉到可怕的脸。
他的表情让慕容白一阵纳闷,自己什么时候又惹到这位大爷了?
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反正他本来就是个阴晴不定的人,突然生气也可能跟她没有关系。
想到这里,慕容白冲着萧东楚扬起了一个礼貌的笑容,算是打了个招呼。
但她的笑在萧东楚眼里却变了味道。
在马车上的时候却处处跟他作对,冷着脸,现在因为萧临沧愿意娶她,所以心情变得这么好。
萧东楚眉头拧起,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死死的捏着手里的杯子。
啪!
杯子碎裂!
周围的人都被他的举动吓得噤声,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担心下一个被捏碎的就是自己。
承元帝眉尾微微上挑,顺着萧东楚的视线看了过去后,立马露出了一副洞悉一切的表情。
他倒是想看看自己这个弟弟能不能收服的了慕容家的小恶霸。
承元帝看着萧东楚视线还在慕容白身上,故意清了清嗓子,拔高了声音,开口:“老九,你看什么看的这么入迷?”
萧东楚这才缓缓的收回了视线,表情回暖了一些,可还是让人觉得望而生畏。
“看一个白痴。”他的声音跟周身的气压一样低,让人感到压抑。
“……朕看慕容丫头挺聪明了,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白痴?”承元帝说着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了几次。
“莫不是你对这丫头有什么别的心思?”承元帝身子侧向了萧东楚,嘴角的笑有些意味深长。
要不是因为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估计承元帝早就拉着萧东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萧东楚回头看向承元帝,轻瞥的视线中带着一些嫌弃,幽幽的开口:“皇兄,她是太子妃。”
“没成亲,你还有机会。”承元帝伸手拍了拍萧东楚的肩膀,那动作饱含着无奈。
萧东楚的亲事一直是承元帝心头的一根刺。
当年太上皇临终前还嘱咐了很久,一定要尽快给他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寻个亲。
所以这些年萧东楚的亲事就成了头等大事,在这件事上承元帝没少下功夫,就差直接给他床上丢女人了。
可是没有一个能入他眼的。
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能牵动他情绪的慕容白,承元帝怎么可能不抓住机会。
太子还年轻,但是萧东楚在过几年就三十了……
此刻的慕容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她挑了个比较安静的角落,听那些女眷闲聊。
“听说今日摄政王跟慕容白同乘而来,可是真的?”
“是啊,没想到这慕容白真是有手段,成了准太子妃不说,还勾搭摄政王。”
“呵,就凭那种草包也敢肖想摄政王。”
正喝茶的慕容白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柳眉微扬,视线转到了那些人身上。
她们还真是有意思,议论人也不看看周围,她这个正主还在这里坐着。
这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慕容白素手扬起,摸了摸手旁的桌角,打算起身去跟那些女眷一起聊聊。
可她还没站起来,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慕容白的嘴角也因为这个声音露出了些许笑容。
“你们这些女人还真是长舌妇,在太子府都敢议论皇室,都不怕掉脑袋。”
慕容雨刚才听说慕容白来了,就开始四处寻找。
没想到一过来就听到了这些人在说慕容白的坏话,她立马就来了脾气。
慕容雨虽然年纪不大,可她说出来的这句话威慑力不小。
刚才还议论的那些人纷纷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她们一时愤慨,都忘了这是在太子府上了。
慕容雨看到了旁边的慕容白,欢快的跟个小蝴蝶一样,朝着她跑了过去。
“二姐姐,我找你找了好久啊。”
那些人猛的转头,这才发现慕容白坐在她们不远处。
慕容白摸了摸她的头发,扫了一眼众人,唇角勾起开口道:“我不在这里怎么能看到这些大家闺秀善妒的嘴脸呢?”
她的话让刚才议论的有些人脸色通红,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面前的慕容白。
但并不是全部人因为她的话沉默。
“慕容二小姐怕是最没有资格说出善妒两个字的人吧。”
随着这道清亮的声音的落下,只见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她白皙的皮肤被这颜色衬托的恰到好处,柳眉红唇,人比花娇。
但她看向慕容白的时候眉宇间透露敌意让人无法忽略。
慕容白看着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个女人是谁。
一旁的慕容雨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是怀远将军的嫡女孟凡歌,爱慕摄政王好多年了,都二十二了还没嫁出去。”
二十二了?
在古代大部分女子及笄一两年就嫁出去了,这个孟凡歌算是年纪大了吧。
还真是对那个男人痴情的很!
“孟小姐说的是。”慕容白承认:“不过,我再没有资格也跟摄政王同乘而来,你怕是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慕容白抬起下巴,唇角上扬,宛如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她这样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孟凡歌的双眼,
孟凡歌本以为慕容白会因为她的话当场发怒,这样慕容白在皇上跟皇后面前的印象就会大打折扣。
摄政王也会因为慕容白的跋扈无礼而对她产生厌恶。
可是没想到她居然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还笑盈盈的说出了那些话。
“慕容二小姐是不是太过分了?”孟凡歌柳眉倒竖,眼中的怒气开始翻涌,看她的表情好像酝酿着一股风雨。
她就不信自己比不过一个慕容白!
相比较孟凡歌的愤怒,慕容白依旧坐在椅子上,好像看戏一般,静等着表演。
这种还没说些什么就先发怒的女人,都不及慕容雪柔的三分之一,也只会发脾气了。
两人之间的斗争都被不远处那衣着华贵的夫人收进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