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跪了
翌日，卓月馨一早就来了。
她本想进院子伺候凤南烟洗漱，还没进去就被冬梅拦住了。
卓月馨回头看了眼跟着自己的一众丫鬟，她脸色有些不好看。
“冬梅姑娘，你瞧我这东西都拿来了，要是你信不过可以验验，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卓月馨讨好笑着说。
可冬梅依旧不肯退让。
这让卓月馨有些受挫，顿时没了耐心。
“冬梅，你不过是个丫鬟，我好声好气和你说，你不停是吧？”
冬梅向她福身，“夫人莫怪，奴婢也是为了夫人着想。”
“你若真为本夫人着想就让本夫人进去，等王爷回来，本夫人还能帮美言几句。”卓月馨傲慢说。
闻言，冬梅表情变得很奇怪。
也不知道卓月馨哪儿来的自信，王爷回来就一点会听卓月馨的？
冬梅垂眸遮掩住眼里的鄙夷，接着说：“多谢夫人好意，奴婢是岁寒院的下人，自然得听主子的吩咐，还请娘娘莫要让奴婢为难。”
见她好坏不停，卓月馨表情越发难看。
两人正僵持着，秋菊突然出来了。
瞧见秋菊，卓月馨又换了一副面孔，一脸讨好笑着。
“卓夫人，娘娘说了不见夫人，若夫人没别的事，请回吧。”秋菊面无表情说。
卓月馨整个人都懵了，不可思议望着秋菊。
“昨天不是说好今天让我来赔罪的嘛，现在又让我回去，这是什么个意思？”卓月馨不满问。
秋菊直视着前方，面无表情说：“夫人没有丝毫赔罪的意思，娘娘也不想和夫人表演什么亲近和睦，夫人请回吧。”
待秋菊说完，两个丫鬟一起转身准备进去。
见她们这就要走了，卓月馨赶紧跪下。
“两位姑娘，烦请你们去和娘娘说说，我已经知错了，还请娘娘原谅。”
没想到她真跪了，两个丫鬟对视一眼，赶紧关上院门进去了。
秋菊回头看了眼，心惊胆战说：“冬梅姐姐，卓夫人不会报复我们吧？”
冬梅淡定摇头，“不用担心，王爷对王妃和卓夫人什么态度这几年你还没看清？”
“可是……”秋菊还是有些担心，看了眼紧闭的堂屋门，小声说：“娘娘这般不懂规矩，王爷又会喜欢到几时？”
“秋菊。”冬梅严肃喊了她一声，提醒道：“主子们的岂是咱们做奴婢能说的，以后慎言。”
见她生气了，秋菊赶紧低着头不说话了。
冬梅走到堂屋门口，说：“娘娘，卓夫人在外面跪着了，奴婢瞧着她应该是真跪。”
“那就让她跪着。”凤南烟冷冰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屋内，小胖墩正抱着奶瓶喝奶，一旁的金毛趴在地上任由凤南烟撸脑袋。
看着一孩一狗，凤南烟满足笑了起来。
如果现在能和齐北渊那个狗东西和离，那就真是太完美了。
“娘，遛狗狗。”小胖墩把喝完的奶瓶放到一旁，期期望着凤南烟说。
现在的小胖墩就是一个人嫌狗憎的年纪，自然是闲不住的。
尤其是对上他那双可怜兮兮的双眸，凤南烟哪儿还会拒绝。
她拉着小胖墩出门，瞧见两人还守在门口，凤南烟有些不悦。
“往后你们不用在门口守着，我若真有事叫你们，就用铃铛。”
说完，她拿出两个铃铛递给冬梅。
“你用绳子做个小机关，连接到你们屋里，有事我就拉铃铛。”
冬梅接过铃铛好奇晃了晃，听见清脆的铃声，她有些惊讶。
“娘娘，这铃铛比咱们这最好的巧匠坊卖的都好。”冬梅笑着说。
“是吗？”
凤南烟眼里闪过盘算。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岂不是又有了个生财之道？
“娘娘，您怎么了？”见她在发呆，冬梅小心翼翼问。
凤南烟迅速回神，摇头说：“没什么，若没别的事你们就先下去把这个铃铛挂好。”
说完，她带着小胖墩去后面的园子散步。
岁寒院外面，卓月馨还跪着。
见她不肯起来，丫鬟小声说：“夫人您就先起来吧，这样跪着多累啊。”
“不行。”卓月馨额头上冒着大汗，摇头说：“马上就要成功了，我绝对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放弃。”
丫鬟有些着急，提议道：“要不奴婢去找舅老爷帮忙？”
“你给我闭嘴！”卓月馨低声呵斥：“现在去麻烦舅舅那我肯定会被送回去，我必须求得原谅留在王府，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之后再慢慢收拾凤南烟。”
看样子她是有主意的，丫鬟也不敢多劝。
日薄西山，微风徐来，总算有了几分凉意。
卓月馨目光呆滞，面色苍白，整个人被汗水浸湿，像是下一刻就会倒下。
门突然被打开。
冬梅和秋菊一起出来，看着卓月馨说：“娘娘说要见你，还请夫人起来自己进院子。”
闻言，卓月馨面露喜色，双手撑在地上慢慢爬起来。
看她这般狼狈，是真跪了一天。
卓月馨几个踉跄，倒在地上又爬起来，看着十分狼狈。
等她到凤南烟面前，已经过去一炷香的时间。
卓月馨笔直跪在凤南烟面前，虚弱开口：“娘娘，妾身已经知错，还请娘娘原谅妾身这一回。”
“真知道错了？”凤南烟优雅抿了口茶，淡漠问了一句。
卓月馨立即点头，“妾身知错。”
她放下茶杯站起来，居高临下望着卓月馨，说：“竟然夫人已经知错，那我也不为难你，不过以后如果我儿子出了任何意外，卓夫人，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懂吗？”
“妾身明白，妾身一定会护好小王爷。”卓月馨点头。
没想到她这么能屈能伸，凤南烟倒是有些佩服。
卓月馨看向莽撞无脑，实际上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就像现在，林浅薇不在王府，她竟然硬生生坚持了两天。
“那卓夫人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不留你了。”凤南烟背对着她，说。
见她这么快就原谅自己了，这让卓月馨有点惊讶。
“夫人，请离开吧。”冬梅开口提醒。
卓月馨猛然回神，赶紧起身仓皇离开。
目送卓月馨走远，冬梅又满眼疑惑看向凤南烟背影。
“以后不要接外面送进来的东西，也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更不要和外面的人透露太多。”
留下一句话，凤南烟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