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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王夫代行

寒枫只看见慕惜月说着说着就陷入了回忆,没了下文。

她脸色苍白,眼眶里似乎泛着光。

这一瞬间,他觉得她也是一个需要别人安慰的女子。她也会悲伤也会难过。他正准备伸手去安抚她,却不想她先回了神。

慕惜月看着寒枫伸了一半的手,一时间竟有些触动。

他这是想安慰她?

可是……没用的啊。

寒枫见此情形,也只好默默地收回了手。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慕惜月整理了一番心情,抬眸问道。

此时似乎已经看不见刚才那个脆弱的影子了。

“她……死了。”寒枫从未觉得一句话有这么难说出口过。他悄悄地抬眼去看慕惜月,见她神色似乎并无异常。

“嗯,”慕惜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之后我就去了西夏,在路上遇上了前来暗杀的人,其中有人,善毒。”

此话一出,此事也就算是彻底揭过了。

寒枫沉默了许久,才抬眸对上她的视线,开口问道:“你是慕惜月,还是慕惜月?”

没头没尾的一个问题。

可慕惜月似乎听懂了。

她只是笑着看向了窗外,低声道:“是,也不是。”

——

次日清晨,宫中早早地就派了车马前来候着。

娴亲王府的一众人,有人欢喜有人忧。喜这圣上垂怜,王府有光,忧这亲王伤重,恐难出行。

一直等到了临出发的前一刻。慕惜月却还没有出现。倒是寒枫穿着一身红衣出现在了娴亲王府大门前面。

他素来是素色衣裳,如今骤然换了种风格,说不突兀那肯定是假的。

众人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寒枫瞧过去的时候他们就停了,摆出了一副安静乖巧的模样。

“娴亲王为何不亲自前来?”领队的太监皱了眉,那尖细的高音叫人听了很不舒服。

寒枫皱了眉,冷下脸,沉声道:“亲王昨夜歇的晚了,今早恐难出行,便让我代为先行。”

太监当即气的变了脸色,他握着拂尘的手用了些力气,冷声道:“这可是违抗圣旨!”

然而寒枫并没有露出畏惧的神色,他只是拿出了一块令牌,淡笑着说道:“此物诸位想必并不陌生。”

娴亲王的免罪令牌。

这也是许多人不理解的。为什么要给一个闲散王爷这样重要的物件?

太监见此也不好多说,只是差人回去报信。

那送信的人去得快回的也快,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话。

等听完了后,太监眉头皱的更紧了,却也不得不恭恭敬敬地请寒枫上马车。

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允许娴亲王夫代替娴亲王行动。

慕熙泽怎么想的?大概是仅存的良心告诉他,这是他的胞妹。

慕惜月迟迟未醒,若是真让人知晓他让一个重伤昏迷的人去查案子,他这名声恐怕是要遭罪。

是的,他只是想保全声名罢了……

——

此事寒枫正坐在车上,手里捏着那一枚免罪令牌,神色有几分复杂。

昨夜慕惜月与他说她不会出面时,他都觉得她疯了。若是让人知道她还醒着却不肯遵从圣旨,后果可想而知。

可她拿出了这一块令牌。

当时她那漫不经心的模样,随手一甩,他也没把这当贵重物件,也只是随手一接。

哪成想这一接接了个免罪令牌。

他只是因为震惊多看了几眼,就听见了慕惜月的声音。

“若你喜欢,送你便是。”

免罪令牌是能随便送的吗?

寒枫真想骂她胡闹,可最终,还是没舍得骂出口,只是认命的按着她的计划,前去弋江。

云雀那边已经有了新的消息传来了。卢氏家宅似乎死过不少人。她们已经在着手整理死者名单了。

还知道办法事、请道士,就说明他们还是怕鬼神之说的。

可这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儿去寻个鬼神来?

忽的门帘被风吹起一角,外边迅速钻进来一个侍从。

寒枫当即就想让人出去,可一对上对方的双眸,他就愣了神。

这不就是那个胡闹的娴亲王吗?

好好的娴亲王不当,非要扮成侍从的模样,真是闲的。

寒枫皱了眉,端坐着,等慕惜月主动开口。

慕惜月懒懒散散的,随意的取了一颗葡萄丢入口中。

罢了,指望她先开口解释还不如指望卢氏畏罪自首。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寒枫按了按眉心。

这一天两天的,真不叫人省心,她伤好全了吗?就这样乱跑?

“扮鬼神,”她浅浅的笑着,忽的又加了一句,“找慕九。”

慕九?

寒枫对这个人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既然是慕字辈暗卫,那应当是信得过之人。

“这慕字十卫,唯独他,是个正儿八经的暗卫。”慕惜月一边说着,一边在果盘里扒拉葡萄。

寒枫忽的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开始环顾四周。

马车里多了一个人,他竟没察觉。

“他的敛息术极好,轻功也是一等一的。”慕惜月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

“……”寒枫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夸慕九还是该训慕惜月。

好在慕惜月也并没有吃多久,那副懒散的模样在她的手离开了葡萄之后收敛了不少。

她靠着马车壁,眯着眼,淡声道:“没有鬼神便造个鬼神出来。总归云雀那边的准备也差不多了。”

寒枫抿唇沉默着,又看了一眼原来慕九所在的位置——已经没人了。

似乎,可以一试。

只不过。

他再次转头去看慕惜月,“纵然好吃也要收敛些。”

慕惜月闻言,欲图去取葡萄的手顿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进退如何。

罢了。

她收了手,合上眼。不让她吃,总能让她睡吧。

寒枫见她这副模样,虽然头疼,却也无话可说。她选择入睡,似乎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怎的自崖底上来后,她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尤其是今天。

怎么,有点以前的影子了。

寒枫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这到底是好是坏。罢了,随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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