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火锅
“不过。”
和尚竟然来了一个反转:“把你的经历与我说说,或许,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你。”
对啊!
我怎么没反应过来!
他刚才说,他也是被邪祟缠身,躲在华亭寺保命的,之前,他应该也是经历了些邪门的事。
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立即就把我的是全告诉了他。
“阴亲?”
和尚听完连连摇头:“这事,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如果,你是被鬼缠上了,师父有办法帮你,但,你这是欠了阴债,收了人家的聘礼,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恐怕,师父也无能为力。”
我感觉希望又破灭了:“真的,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万事,都不是绝对的。”
我一听这话,有戏:“还有什么办法密码?”
“一,把聘礼还回去;
二,找它们协商,看,能不能退婚。”
这……
难道,阴亲,也可以跟正常的婚礼一样,协商退婚?
仔细一想,他说的话,好像也有道理,既然可以结婚,想必,也是可以退婚的。
“我需要做些什么?”
和尚不答,似乎,有意要岔开话题:“吃过火锅吗?”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吃……吃过。”
“吃过就好,那你知不知道火锅还分鸳鸯锅和子母锅?”
我有些无奈:“自然之道。”
“好。”
和尚点点头:“在这座城市,有这一样一家火锅店,在12点开门,我告诉你地址,你过去,过去后千万记住,只可以吃红汤的那一边,白汤那一边,一口都不要吃。”
和尚的话神神秘秘的,我问他为什么?
他回答我:“别问这么多,问多了就不管用了,你赶紧过去吧!”
我就这样被他给推出了寺庙的大门。
但想到他告诉我的方法,就有些释怀了,可能,这真的是我唯一的活路吧?
在回家的路上,我又找到发传单的,这次,索性直接发到了晚上,赚了120。
带头的那个看我这么能吃苦,表示下次还找我。
我笑着点头,告别他们后,我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往和尚给的地址骑去。
这家火锅店,不算繁华但也不能说太偏,只能说刚刚好。
可能是大半夜的原因,火锅店里人不多,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小桌。
进门,墙上写着锅底的价格。
有清汤锅,香辣锅,椒麻锅,麻辣锅,猪脚锅……
就是没有鸳鸯锅和子母锅。
“需要什么锅底?”老板见我犹豫,直接拿着笔,走过来问。
“鸳鸯锅,有吗?”我说。
说完这句话,我发现老板的脸色有些改变,眼珠在那不停的转到,好像在打量我,突然,他双眼的视线停在了我的戒指上。
“有,锅底120,其它小菜免费。”
我拿出刚赚到的120,交到老板手上。
老板收了钱,对着旁边喊道:“小赵,四楼,鸳鸯锅。”
从角落里走出来一个服务员,手托盘子和锅底,带着我,上了二楼、三楼,最后是四楼。
我没想到,这四楼,竟然是露天的。
这里一盏灯也没有,只有借着月光,才能隐约的看清四周的环境。
服务员把锅底放在桌上,点火。
之前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那服务员有一半的脸竟然是黑的。
而且,好像还长着一层黑毛,怎么看怎么恶心。
找这样一个服务员,老板就不怕吓走客人吗?
服务员见我盯着他的脸看,也不生气:“早些年的时候,胆子大,跟着人家去倒斗,一不小心,掉进了尸水里,爬出来之后,就成这样了。”
这么大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这么云淡风轻。
那可是尸水,我虽然不了解盗墓,但,盗墓的电视剧却看了不少,也知道尸水是什么东西。
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要让我来这家火锅店吃鸳鸯锅了!
因为,这家火锅店,不简单。
“你慢慢吃,有什么事叫我。”小赵说着就要离开,对了:“你的同伴应该快到了?”
同伴?
哪来的同伴?
明明只有我自己啊!
听不懂小赵的意思,算了,已经饿得不行了吗,还是先吃东西吧。
我拿起筷子本能的就往清汤伸,在快要落下去的时候我猛然想起和尚的提醒。
我赶紧转换方向,落到红汤里,我在红汤里捞了半天,什么也没捞出来。
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细节,红汤这边一直在沸腾,白汤那边却一直在冒白气,连个小泡泡都没有冒。
此时,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想吃红汤,就把清汤里的东西夹过去,不就可以了?”
柳诗涵!
柳诗涵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我对面,身上,依旧是那一身喜庆的古代婚袍。
我感觉到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袭脊椎。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感受着冰冷的月光,看着火锅的焰心,心中,似乎有些明白,这个火锅店,应该不只是活人吃饭的地,可能,也是死人吃饭的地!
难怪见不到,平时火锅店常见的鸳鸯锅和子母锅。
看来,这家店吃鸳鸯锅的都是“阳人”来见“阴人”的。
我鼓起勇气问柳诗涵:“你,你怎么来了?”
“是你叫我来的啊!”
柳诗涵夹起一块肉,在白汤里涮了涮,放入口中:“阴阳火锅店的鸳鸯锅,只有一男一女、一阴一阳、一生一死,结下阴亲的男女,彼此之间,虽然阴阳两隔,但一缕情思不断,才能受到感召,在这里相聚。”
她的语气有些幽怨:“你已经收了我柳家的聘礼,拜了堂,成了亲,入了洞房,无论生死,你都是我的相公,我怎能不来看你?”
柳诗涵的语气从幽怨变成了哀怨。
她的意思宛如一个等不到丈夫回家的妻子,可在我听来就变了味了。
什么阴阳两隔,什么情思不断,说得真好听,我跟她,有何感情可言?
我这明明就是中了柳家的套。
我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你直接说吧,要怎样,才能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