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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春光乍泄

夜色好似倾倒的墨汁,弦月如钩,繁星闪烁著清浅的光亮。

凌菲鱼仍在为苏暮白痛恨欺骗之事而忧心忡忡,不敢细想倘若让苏暮白知晓她骗了自己,根本不是叶婉槿,他会不会像是处置梓月那般,甚至比梓月还要狠的前去状告陛下惩治她,搞不好还会连累叶家!

苏暮白听见她坐立不安的声音,之所以回到歇房,是为了消除对她不利的谣言,于是清冷开口。

“你若没什么事,便过来帮我手抄一份心经,回头找人表框挂在这屋中。”

什么?

手抄心经?

凌菲鱼不知他这样做所为何意,但总比独坐在这胡思乱想的好。

桌上那盏烛灯倒映着两人身影,凌菲鱼持笔认真地抄写着心经,心中直犯嘀咕,时不时偷瞄身侧正处理公文的苏暮白,每当他抬头举目间,立即收回目光,假装全神贯注地抄写。

凌菲鱼好不容易抄完了一张纸,正蘸墨准备继续抄写时,却见两只修长的指尖将那张纸抽走。

只听“啧”地一声,苏暮白面色凝重地将那张纸又重新放回她的面前。

“想不到出身于书香门第的你,这字迹果真不同凡响。”

凌菲鱼听出他的话中其意,脸刷得一下子通红,心跳如雷贯耳,暗自哀叹。

完了完了,莫非露出了破绽,被他看出了端倪。

“我最近甚感疲乏,浑身软弱无力的,这字自是掌握的不恰当。”

她快速找了个借口,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显得很是疲惫,只见他剑眉紧蹙著凑近身来。

凌菲鱼下意识地往后躲闪了下,却见那只温暖的大手握住她持笔的手,耐心地教她控笔进行书写。

“这个字应当这样写,一撇一捺......你再写几个字,给我瞧瞧。”

苏暮白无论做任何事都不容许丝毫马虎,哪怕是一个字,都要写得很认真。

凌菲鱼见他贴的很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满脸滚烫涨红,浑身肢体僵硬不受控制。

后来,索性将笔丢下,难得硬气一回。

“我、我为何要听你的话,我偏不写了。”

苏暮白见她突然执拗起来,神色如常的凝视着她。

半晌后,轻语道。

“也罢,看来你病体尚未痊愈,那就先休息吧。”

凌菲鱼见他渐渐松开手,正襟危坐着,为了缓解尴尬,小心翼翼地开始为他磨墨。

转眼,夜已深沉,凌菲鱼自从他搬进来住后,便一直未睡个安稳觉,磨著磨著,困意阵阵席卷而来,忍不住歪倒下去。

苏暮白心无旁骛的在持笔书写,忽然感应到身侧那倒下的身影,下意识地伸手托举住她的脸颊,缓缓地偏头,垂眸凝视着眼前这娇小的伊人。

这还是第一次正眼仔细地端详着她,她不过是年芳十六岁的少女,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著,在她吹弹可破的脸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本就出尘绝艳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不过,两人无论是从年纪上还是性格上,差距甚大,他足足大了她十岁,都是权利下的牺牲品罢了。

次日清早,空气中有些潮湿,整个天空阴沉沉的,门前的那方池塘发出叮咚的流水声。

凌菲鱼睡得正酣然,忽然一股凉意直逼体内,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裹紧锦被继续熟睡。

“姑娘,快起来了,该去给太夫人请安了。”

如烟进门见她还在赖床,连忙将窗帘全部拉开,边催促她起床边说。

“今个儿一大早,二爷都在院中打了好几套拳了。”

凌菲鱼睡得迷迷糊糊中,被如烟从被窝中硬生生拉扯起身,极不情愿地任由她伺候洗漱更衣。

等一等。

凌菲鱼忽然察觉出不对劲,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躺回了床榻上,还换了件素白亵衣,惊得用力地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可脑海中一片空白,瞬间慌了神。

“如烟,是谁帮我换的衣裳?”

如烟疑惑地看着她,不解道。

“昨夜姑娘不是和二爷待在一起,这衣裳莫不是......”

凌菲鱼见她点到为止,脸瞬间涨红,双手下意识地拉紧领口,一想到昨晚春光乍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暮白,亏你还不近女色,简直就是个趁人之危的伪君子。

完了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和清白,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凌菲鱼愤愤的猜忌著昨夜发生的事情,在如烟的陪同下,来到了正堂给太夫人请安。

那端坐在上,一脸慈爱地太夫人见她到来,连忙招呼着她坐下。

“儿媳,近来可有何烦心事叨扰,尽管找我开口。”

凌菲鱼想着眼下那群妈妈们和婢女间分为两拨,相互内讧争斗,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想必定是早早便前来向太夫人禀报过了。

只不过眼下时机未到,于是报以微笑地回禀道。

“婆母尽可宽心,屋中一切安好,多亏了婆母派来的那几名得力的帮手,将我那院中繁琐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谁知,太夫人面露疑惑,不可置信地发问道。

“此话当真?”

凌菲鱼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却见她笑容有些僵硬接着道。

“那我怎么听说前几日刘妈妈和王妈妈大打出手,将整个院中闹得鸡犬不宁,还有那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的婢女,上杆子倒贴二郎,这些难道都是传言?”

凌菲鱼见她终于憋不住要出招了,故作贴心道。

“这又是哪个多嘴的婢女在婆母面前颠倒是非,刘妈妈和王妈妈毕竟是婆母和嫂嫂安排进来帮衬著点我的,平日里小打小闹,争执两句也无伤大雅,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太夫人的脸色愈发难看,随手推开婢女奉上前来的茶盏,语气凝重道。

“这些个老妈子,仗着自己在府中的资历颇深,竟然倚老卖老,回头我非得分说分说。”

从正堂出来后,如烟越想越来气,不解地问。

“姑娘,方才正是好时机,为何你不让太夫人为你主持公道,将那些刁奴打发了去。”

凌菲鱼见她这般沉不住气,浅浅一笑道。

“时机未到,待院中闹成一团后,不用我亲自动手,这些眼线自会除去。”

刚踏入院中,便听闻走廊尽头传来吵闹喧嚣声,远远眺去,只见刘妈妈和王妈妈两拨人再次争锋相对,大打出手,整个院中狼藉不堪,堪比市井街头。

“别以为你仗着有太夫人撑腰,便可以在这院中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这里毕竟是侯府,侯爵夫人才是未来的当家主母。你算个什么东西,整天在这里趾高气昂的滥用职权。”

“侯爵夫人还不是得听太夫人的,太夫人都不曾说我,就连这刚进门的太傅夫人都不曾怨我半句,岂能容你在这里撒野。”

“那太傅夫人就是个面慈心软的窝囊废,她都自身难保了,还敢忤逆太夫人和侯爵夫人的指示,想必你掌管着厨房采买之事,刮了不少油水吧,若是捅到太夫人那去,看你还能嚣张几时。”

话音刚落,双方又再次扯头发,打得不可开交。

这时,熙春见她回来了,匆匆赶来禀报。

“夫人,您可算回来了。这不,刘妈妈和王妈妈又因为挑选伺候二爷的贴身婢女一事再次起了争执。我还听说,其中那个叫怜儿的婢女以前经常守在侯爷的必经之路,每次都献殷勤地凑上前去早晚请安问候,恨不得都倒贴在侯爷身上,眼下却用同一种手段来勾引二爷。”

凌菲鱼嘴角微微上扬,吩咐道。

“时机成熟了,把闹事的人一律叫来前院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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