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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心口不一的男人

“兄长此言差矣,这些都是我母亲的嫁妆,我不过是收回自己的东西,何来目无尊长一说?”

苏暮白身穿墨蓝色锦袍,站在堂下,负手而立,显得不紧不慢。

“几房叔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这样大张旗鼓的收回田庄和店铺,岂不是得罪于人,你那几房婶婶跑到你嫂嫂那里哭诉了好几日了。这个家有你在的一日,就闹得这般鸡犬不宁!”

苏夕迟面红耳赤地指着他的鼻尖怒斥道,见他却依旧面不改色的立在那,他越是不急不躁,自己就越是气急败坏。

“我可没让那几房叔父帮衬我,各个不过是想要贪图我母亲嫁妆罢了,谁若是不服气,尽管来找我。”

苏暮白说着便伸手指向了自己,根本就没在怕那几房叔父的蛮横不讲理。

正当苏夕迟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时,目光无意间望见站在门口的凌菲鱼,于是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凌菲鱼咬了咬下唇,端庄有礼地走上前去,请了个安。

“兄长金安。”

现场激烈的气氛,在她的到来下,稍稍缓和了些。

苏暮白挑了挑眉,轻语道。

“你怎么来了?”

凌菲鱼心想着好几次他都为她出手解决很多无穷后患,虽不说出发点是为何目的性,她向来不愿欠人情面,出于礼尚往来,明知山有虎,却不得不偏向虎山行。

“方才我听闻夫君回来了,数日未见,思君心切便赶来团聚。”

凌菲鱼露出喜悦的微笑,正如他所言那样,人前要做出夫妻恩爱和睦的形象,以免被有心者暗中挑拨两人的关系,导致不和,触犯了陛下的旨意。

苏暮白听她这样一说,于是也顺水推舟道。

“辛苦夫人这几日操持着院中的内外事务,很多事情我都听说了,谁敢让我夫人受丁点委屈,我定会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句话中含沙射影,暗指太夫人以及那几个惹是生非的嬷嬷、婢女。

苏夕迟也听出他话里有话,不禁斥责道。

“你这夫人未嫁进来前听闻是个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想不到嫁入府中以来,恃宠而骄,伶牙俐齿竟敢顶撞长辈,简直毫无规矩!”

凌菲鱼正欲开口辩解时,却见苏暮白朝前走了一步,冷笑道。

“我夫人一向温柔,是什么让她这只柔弱的小白兔都红了眼睛,那定是这府中做出了欺人太甚之事。兄长,你说是不是?”

苏夕迟一时语塞,于是将矛头指向凌菲鱼,指着她的鼻尖怒喝一声。

“你这个丧门星,本以为让你嫁入侯府是为了约束苏暮白的一言一行,想不到你竟然挑唆他这般对待母亲和兄嫂,甚至将全族的长老和叔父都得罪干净了!”

凌菲鱼一听“丧门星”这般刺耳的字眼,双手不禁抠紧,面色从容道。

“兄长,凡事都讲究一个理字,我虽才嫁入侯府不久,但也从中得知了很多有违天道的事实真相,想不到高门显贵的侯府,竟也有如此不堪的一面。”

顿了顿,偏头望见苏暮白正挑着眉头,静静地看着她,句句在理道。

“夫君若是不念及手足情分,只需一纸状书便能请陛下前来评理主持公道,可是夫君却并未这样做。眼下不过是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兄长又何必大动肝火,当心身体抱恙。”

苏夕迟见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的,一时气结于心,只觉得胸口传来阵阵剧痛。

情急之下,竟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在地面绽放出殷红的血花。

与此同时,太夫人闻讯赶至,正巧目睹这一幕,瞬间慌了神。

“大郎!来人,快将侯爷搀扶住!”

当婢女们纷纷上前去搀扶侯爷后,太夫人在经过凌菲鱼面前时,无形中瞪了她一眼,只见苏暮白下意识地上前用身体挡住凌菲鱼,高大挺拔的身姿很快便将娇小的她遮挡得严严实实,抵挡住太夫人那双寒光四射的目光。

“二郎,你平日里在外面呼风唤雨为所欲为我管不了,可这毕竟是在侯府,我作为当家主母,只要还活一天,就容不得你这般放肆。你是太傅又如何?难道还要请陛下来治我这土埋半截的孤寡老人?”

太夫人说著说著又开始捶胸顿足地啜泣起来,不住地呼唤著老侯爷。

“老爷啊,你怎么不带我也一起走,独留我一人晚年时期还要看儿女的脸色过日子,在这偌大的侯府,谁又真正把我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里过......”

苏暮白见她每次背理,都会倚老卖老的卖惨来进行道德绑架,不怒反笑道。

“太夫人,您每次都用这一招来咄咄逼人,说词我都会念了,您还是省省力气。”

说完,便回头示意了下凌菲鱼,转身欲走,却听太夫人再次开口。

“叶婉槿,我虽管不了二郎,但你身为儿媳,我这个做婆母的话,难道你也听不进去了吗?”

凌菲鱼立即顿足,正欲转身直面她,却见苏暮白剑眉紧蹙著朝她暗示了下,于是报以微笑着摇了摇头,来到太夫人面前端庄有礼道。

“婆母虽大,但儿媳也要遵从夫君的意愿,想必婆母也是从媳妇一点点熬过来的,自是懂得做女人其中的辛酸与无奈。我们女人都不是为自己而活,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眼下公公仙逝,婆母年岁已大,正是该安享晚年的时候,何不顺从儿子的意思,正所谓家和万事兴,也图个清静自在的日子。”

凌菲鱼字字句句看似在为太夫人考虑,实则是在劝导她凡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人不快便是与自己不痛快,何必自讨苦吃。

苏暮白见她有理有据,有条不紊的话语,反倒发现她身上的优点。

本以为娶进门的是一位娇滴滴,遇事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傻白甜,不曾想竟是这般聪明伶俐的人。

凌菲鱼的一番话说的太夫人哑口无言,于是在苏暮白的主动揽肩下,当着众目睽睽之下走出大门。

刚出大门,苏暮白便抽回了手,语气依旧清冷道。

“你别多想,我不过是想气一气我那后母罢了。”

凌菲鱼自是知晓他和这整个侯府格格不入,于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近日事端接踵而来,心不在焉地朝台阶下走去。

“二爷,您不是在外一直担心夫人能不能扛住太夫人的刁难,眼下好不容易回来了,要不要陪同夫人共进午饭?”

林啸上前多嘴道。

谁知,苏暮白抬手拍了下他的头,傲骄道。

“我才没有担心她,话别乱说。”

话音刚落,便听闻婢女惊叫一声。

“夫人,小心!”

苏暮白条件反射地飞奔上前,一把揽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却发现她面露痛楚,想必是下台阶时不小心扭伤了脚踝,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起,堂而皇之的抱着她穿梭于偌大的院中,引得众人瞩目。

林啸见状,笑得憨头憨脑的跟上前去,嘟囔一声。

“还说不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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