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你在外有别的女人了?
转眼间,那个女子就被苏夕迟派人带入了正堂,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的陆续离开,原本水泄不通的大街又恢复了车水马龙。
凌菲鱼刚到了正堂门前,便听闻屋中传来苏夕迟的质问声。
“你口口声声说苏暮白抛妻弃子,你可知散布谣言是要引来杀身之祸的?”
紧接着便传来女子的哭腔著。
“侯爷明察,我当真和太傅大人有过一段过往。那是三年前的雨夜,他来民妇的家中避雨,见民妇生得模样俏丽,一时情不自禁便与民妇发生了关系,并且许诺他日定会前来迎娶民妇为妻。”
凌菲鱼悄无声息地踏入门槛,上下打量著这个女子,只见她身穿粗布麻衣,却依旧掩盖不住那婀娜多姿的身材,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用一根竹簪挽成松松的发髻,脸上不施粉黛,倒是将清纯秀丽展现得淋漓尽致,确实生得一副好皮囊。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何处?你说你和太傅发生了关系,可有证据?”
苏夕迟沉着脸,不动声色端起茶盏细品起来,一改往日的暴跳如雷,变得镇定许多。
“民妇名叫翠萱,家住云野村。”
翠萱如是说,哆嗦著从怀中摸出一块色泽上等的翡翠玉佩,上面还刻着一个“白”字。
“这是太傅大人当初留给民妇的信物,还请侯爷过目。”
苏夕迟抬手示意了下伺候在侧的婢女,婢女立刻上前接过玉佩,呈现至他的面前。
“这确实是苏暮白的贴身之物,想不到向来有不近女色之称的他,竟然也会欠下风流债。”
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落于立在角落中的凌菲鱼身上,见她看起来面色凝重的样子,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态度,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反问道。
“弟媳,这事你怎么看?”
凌菲鱼娥眉淡蹙,依旧从容淡定地面对这突然冒出的“情敌”,从她那刻意躲闪的目光,总觉得这件事来得过于蹊跷。
“仅凭你一面之词,就想往我夫君身上泼脏水,这件事还得请我夫君亲自前来与你对证才是。”
正说著,只见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紧接着太夫人在南宫云的搀扶下闻讯赶至,面对这个前来闹事的女子,脸色别提有多难看。
“你就是那个二郎在外宠幸的女人?”
太夫人仔细地端详她一番,见她长得倒是干干净净,想不到举止竟然这般不计后果的胆敢在侯府大门前闹事,这不知情的还以为侯府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颜面都被她给丢尽了。
翠萱哭得满脸挂著泪珠,急忙点了点头,跪行至太夫人面前不住地磕头。
“恳请太夫人为民妇做主,民妇的小儿眼下生了恶疾,民妇身无分文为小儿治病,走投无路之下这才不得已前来投靠太傅大人。那孩子毕竟是侯府的血脉,还望太夫人行行好,就收留民妇吧。”
太夫人的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青,面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这般败坏门风,顿时气结于心。
“来人,给我把这个疯女人轰出府上,不准让她踏入侯府半步,真是个不知廉耻的贱货。”
门外待命的两个小厮闻言,立即前来将翠萱左右架起,生拉硬拽往外拖去。
翠萱一边死命地挣扎,一边朝太夫人大声哭喊起来。
“太夫人,那性命垂危的小儿可是您的亲孙子,您当真这般铁石心肠,不肯接纳我们母子二人吗?”
南宫云见她的哭喊声引来了院中干活的奴仆纷纷前来看热闹,细眉紧蹙著,招呼小厮迅速将这个贱人轰出去。
“走开走开。”
翠萱整个人都被架空起来,连忙乱踢乱蹬著双腿,对着两名小厮又吐口水又抓脸的。
小厮们实在是架不住她,手一松,便让她顺利脱身跑开,急急忙忙地冲入正堂。
翠萱一眼便认出了凌菲鱼,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伸手扯住她的锦锻云纹裙摆,近乎哭得歇斯底里地苦苦哀求道。
“太傅夫人,您就可怜可怜民妇吧,同样身为女人,您理应明白被郎君抛弃的痛苦。”
凌菲鱼见她哭得这般撕心裂肺,生怕她一口气提不上来再赖上她,连忙招呼如烟一起帮着将她扶起来。
“太傅夫人您放心,民妇绝对不敢与您争宠,只要您能说服太傅大人收留我们母子俩,民妇愿意给您当牛做马一辈子,绝不敢有二心。”
就在翠萱用力拉扯著凌菲鱼之际,忽闻门外传来苏暮白的轻咳声,顿时引得在场众人齐刷刷地朝他投去探究的目光,尤其是苏夕迟见他还有颜面前来,于是不动声色地捏著茶盖轻刮著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沫,静静地做个旁观者。
“大人,大人......”
翠萱一见来者竟是苏暮白,立即喜极而泣,忙不迭地跪行至苏暮白的面前,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摆处,扬起挂满泪珠的脸庞,痴痴地望着他。
“翠萱?”
苏暮白一见是她,眼底迅速闪过一抹讶异,于是当着众人的面,伸手将她搀扶起身。
“你怎么来了?”
凌菲鱼一听这话,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原来他俩之间确实相识,看样子还很熟络。
翠萱以为苏暮白不肯认她,想不到他竟当众大大方方的关切她,心头顿时暖暖的,眼眶绯红道。
“大人,我和珺哥儿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眼下珺哥儿就快要病死了,您可千万不能丢下我们母子俩不管不顾。”
说著说著,又开始掩面痛哭起来。
“随我来。”
苏暮白说着便当着众目睽睽之下,扶著伤心欲绝导致身体摇摇欲坠的她,慢慢地朝书房方向走去,留下满脸错愕的众人彼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想不到二爷竟然婚前在外面有了女人和孩子,那咱们太傅夫人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凌菲鱼听见两侧的婢女窃窃私语声,是那样的不堪入耳,掩于袖中的双手用力地抠著。
不知为何,理智告诉自己苏暮白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可是心还是会隐隐作痛,像是卡著一根尖刺,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