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打脸!
“中蛊!”
钟彬夫妇大惊失色,一时间全失了方寸。
“胡说八道!”
陈通怒斥说道:“年轻人,我本不想拆穿你。”
“你要招摇撞骗也请专业一点,不要听说钟少是从苗疆回来,就用蛊虫来吓人。”
“蛊虫这些不过是民间以讹传讹,一点科学没有,你怎么可用来吓唬人?”
转头又对钟彬夫妇信誓旦旦说道:“钟会长,你放心,只要我一针下去,保证令郎马上会苏醒过来!”
钟彬自然也不多信蛊虫之言,又见陈通信心满满,赶紧说道:“陈神医,还请您施针。”
“钟会长,不可……”
张远还要劝说,钟彬冷冷打断他说道:“张远,请你慎言,不要打扰了陈神医施针,否则我只能请你出去了!”
张远见自己人轻言微,本想拂袖而去,可医者仁心,只想着陈通针一下去,钟少就会蛊虫发作而死,终于还是默默退到一旁,不再出声。
陈通得意的从行囊之中取出银针,酒精棉消毒过后,直接一针就扎入了钟少脚板底的涌泉穴,然后又一针插入鼻下的人中穴。
张远暗暗摇头,本来还以为陈通虽然看不出蛊虫,医术还是有一点,现在见他这是直接刺激人体两大疼穴,以刺激之法强行要把患者刺激醒来。
这种办法虽然可以让一般的病人醒来,可醒来以后也必然会元气大伤。
可见这个陈通不只是医术平凡,而且心术不正。
“呜、呜……”
这个时候患者喉间发出一阵的声响,钟彬夫妇脸上既是焦急,又是担忧。
“钟会长放心,钟少有反应了就是好事,马上就要醒来……”
噗!
就这个时候,钟少忽然一口黑血喷溅而出。
“小兵、小兵……”
钟夫人大急,捉着儿子的胳膊大喊:“你这是怎么了?”
“钟夫人,不要担心,钟少吐出的是黑血,等他把黑血吐完自然会醒过来。”
噗!
钟兵再次一口血吐出,不过这一次却是鲜红的血液,但不见醒来,而且吐血的频率越来越频繁。
“陈神医,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通这个时候冷汗从额头上飙了出来,这种情况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一时间全没了主意。
“放、放心……”
“滚开!”
张远这个时候终于是忍不住了,自己在不出手,钟兵只怕不等蛊虫发作,就要吐血而死。
“庸医害人!”
一把推开陈通,拔去钟兵身上的银针,伸手在他的胸口一阵揉按,同时真气导入他的体内,终于暂时控制住,让其不再吐血。
这个时候任谁都看出了张远的不凡,陈通的平庸。
钟彬哀求说道:“张神医,刚刚是我误信小人,误会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一定要久久我儿子。”
张远此时还在输了真气到钟兵的体内,不能开口说话,钟彬夫妻只以为他还在生气,求助的看下杨金鑫。
“老杨,还望你向张神医求求情。”
“你、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我早说了张神医医术了得,你骗不信。”
“杨大哥,是我们不对。”
钟夫人也是赶紧说道:“您也是看着小兵从小长大,一定要让张神医救救他!”
“罢了,我也只能放着这张老脸不要了。”
杨金鑫看向张远,才要开口,这个时候张远也已经用真气控制住钟兵体内的蛊虫,开口说道:“杨老,您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
杨金鑫大喜,只以为这是张远给足自己面子,暗赞张远会办事。
“去取一块带血的鲜牛肉过来,还要一碗朱砂、一支毛笔!”
牛肉、朱砂、毛笔?
这是要治病还是道士做法?
钟彬夫妇虽不明所以,可见识过张远的手段,心中虽疑惑,也不敢多问,赶紧是吩咐手下去取来。
朱砂和毛笔很快就取了回来,可大半夜的要一块新鲜带血的牛肉可不好找。
钟彬也是打电话取催促手下。
“小赵,怎么那么久还不取牛肉回来?”
“什么,只有活牛还没有屠宰?”
“你给钱他……就说一只牛都要了,快杀了取过来!”
“……不卖?多少钱无所谓……十万……就给他十万,快!”
张远不禁感叹管理银行的人果然是财大气粗,十万买一块肉牛,也没谁了。
过了二十多分钟,小赵终于是用脸盆取了好几块牛肉回来。
“张神医,我也不知道您需要牛的哪一个部位,就牛的每个部位都割了一块回来。”
“不用那么多,随便一块就行了。别的留下来打火锅。”
“火锅?”
“当然,你都割了回来总不能浪费。”
众人大笑,原本病房里面紧张的气氛也轻松了许多。
张远用水化开朱砂,用毛笔蘸上朱砂,在钟兵双腿上画满了各种像是符咒一样的图案。
“他还真是道士作法!”
钟彬夫妇面面相觑,顿时又觉得张远有点不靠谱了。
“我还以为你有真材实料,居然是搞封建迷信这一套。”
一直不说话的陈通冷笑说道:“我治不好钟少,你也治不好!”
任谁也不喜欢自己儿子被诅咒,更何况还是这个刚刚差点害死自己儿子的庸医。
“你给我闭嘴!”
钟彬怒斥喝道:“你要是再敢出一声,我让人把你从十五楼扔下去!”
陈通一个激灵,缩起脑袋,不敢出一言。
张远笑说道:“古老的东西不表示都是迷信,现在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不表示就不是科学。”
“穴位、经脉这些看不见、摸不着,早十年前,西方也不认可。”
“可到了今时今日,西方的运动员一样采用,刮痧、拔罐和针灸舒缓疲惫。”
“符咒一样是如此,不要以为都是封建迷信。”
“陈通,你作为中医,对自己的民族文化最起码的自信都没有,也难怪你的医术如此平庸!”
说着,张远此时已经把符咒画好,取来一把手术刀,对着钟兵的小腿就是一刀割下去。
“啊!”
钟夫人是女流,又爱子心切,不忍直视,转接背转过身去。
“咦!”
又听到众人齐齐发出一声惊奇之声,忍不住又回头看去,却见从儿子小腿伤口那里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比蚂蚁还要小得许多的黑虫。
“这……这是什么?”
“蛊虫。”
“真……真的有蛊虫?”
张远不在多言,取过带血的牛肉,蛊虫一下子被血气吸引,像是潮水一样不住从钟兵的腿里爬出,钻入了鲜红牛肉里面,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过了一分多钟,再没有蛊虫攀爬出来,张远把余下的朱砂倒在牛肉上面,却是像倒入了硫酸一样,整块牛肉自燃了起来。
众人都是不明所以,张远解释说道:“蛊虫是至阴之物,朱砂乃是至阳之物,专克蛊虫。现在蛊虫全部杀死了,把这盆东西拿去埋了。”
钟彬看着盆里的生牛肉已经像一块火炭一样,一阵恶心,赶紧吩咐手下去掩埋。
“张神医,我儿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钟夫人更关心的还是儿子。
张远一笑。
“钟夫人,令郎不是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