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那边的真面目

“小姐，奴婢……”

莹香自然不愿相信小姐会是个薄情的人，想要再次开口询问，结果却被姬梓昭厉声打断，“什么时候连你也开始如此没大没小了？”

不容置疑的语气，让莹香浑身一颤。

姬梓芸心知这梅兰竹菊是从小跟在长姐身边的，就算是檀月有僭越的举动，她也只得婉转地提醒着，“大姐姐最近太过劳累了，你若是个懂事的就别再给大姐姐添忧了。”

莹香委屈的含泪起身出去烧水了。

姬梓昭一心看着面前的册子，根本无心搭理莹香那凭空自找的委屈。

不过是一日两夜而已，前来祭拜姬家英灵的官员便足有三四十，就算今晚再是无人来祭拜的话，如此鼎盛的香火也足以让姬家男儿风光大葬了。

当然，姬梓昭心里清楚。

能煽动大臣们如此纷纷前来的，不单单只是因为五皇子，更是还有四皇子的先一步抵达祭拜和后面的推波助澜。

四皇子的示好尤其明显，但姬梓昭却暂时没有与其合作的打算。

尤其他的身份还是皇家人。

册子上对于明日出丧的事宜也是安排的妥妥当当，很明显姬梓芸是真的用心想要帮着管理起宅内的大小事宜。

姬梓昭欣慰地将册子合上，才是抬头道，“三妹妹果然细心周到。”

姬梓芸愧疚地低着头，目光有些飘忽不定，“大姐姐的夸赞愧不敢当，我只是希望能够为姬家出一份力，让大姐姐能减轻些许的负担，如此就算是大姐姐真的有一日离开了姬家，我也能支撑起半个姬家足矣。”

姬梓昭听着这话，就是明白三妹妹怕是知道她去找五皇子的事情。

如今五皇子赖在姬家不走，姬家宅内的事宜又都是三妹妹掌管着，姬梓昭自是不会让五皇子有机会钻了空子，便是将自己所怀疑的一切都是如实告知。

姬梓芸，“……”

说是惊呆了也不为过。

“所以大姐姐的意思是，今晚是找五皇子，完全是为了打探消息？”姬梓芸就算再怎么细心也是万万不会想到，走了一个二皇子，现在又是来了一个五皇子。

姬梓昭握住三妹妹颤抖的手，“此事不过全凭推测，还未曾有真凭实据，不过三妹妹定要记得防备五皇子，此人绝非表面看似的那么胆小懦弱。”

姬梓芸努力消化着长姐的叮嘱，眼睛有些红红的，“大姐姐放心，我定是会加倍小心的，只是难为大姐姐如此的腹背受敌。”

姬梓昭淡淡一笑。

其实也没有说的那么难受。

五皇子若非无计可施，断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赖在姬家不走。

很明显，二皇子的落马让其孤立无援了。

再者，今晚她虽是没摸清楚五皇子畏惧的人究竟是谁，但也算没有白去一趟。

起码，在五皇子和落红之间已悄无声息地生出了一层隔阂。

姬梓芸想了想，还要说什么，结果就是看见莹香进了门，知道此事不宜声张的她，又是叮嘱了几句让长姐早些休息，便是起身离开了。

姬梓昭看着茶杯里根本没有一片茶叶的茶，不轻不重地将茶盏放回到了桌上。

莹香自知自己做错了，赶紧跪在了地上，“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只是担心檀月……”

无论是莹香还是檀月，都是在姬梓昭的身边长大的，她又如何不知莹香的担忧。

今日之事，是她有心让许嬷嬷误会檀月的，但是没想到檀月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为了让莹香帮着自己求情，连挑拨离间都是敢做的。

不然莹香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怨气。

越是如此，姬梓昭便越是不可能把檀月放出来。

“关押檀月毕竟是许嬷嬷吩咐的，此事或许已经惊动了祖母，祖母不发话放人我也没有办法，你若是当真担心檀月，便是先行去照看着。”檀月是五皇子的眼线，如今五皇子还在姬家，势必是要联系檀月的，既是借了许嬷嬷的手将其关押，现在再用祖母的名头压下此事，唯独如此，才能瞒得住檀月。

而只有瞒住了檀月，才能瞒得过五皇子。

现在的她还需稳住五皇子，绝不能翻脸。

不然今日她所做的一切便是都白费了。

莹香一听说老夫人，便是不敢再过多的求情，只是出了院子的时候，她仍旧有些不死心地想要去主院看看，或许老夫人的心情和身体都是好些了，如此一来她也可以安慰檀月用不了几日就可以自由了。

结果莹香刚一到主远的门口，便是听见了里面茶盏碎裂的声音。

莹香吓得哪里还敢多呆，忙不迭地掉头跑远了。

只是此刻正坐在屋子里的老夫人，并没有因为莹香的离去而心情好转，反而看着坐在不远处的一名穿金戴银的妇人目疵欲裂。

如今祭拜姬家男儿的人数不胜数，姬家大门也是大敞四开，妇人能够混进来自是不觉稀奇。

可是老夫人怎么都是没想到这妇人如此大胆，竟真的就敢如此明晃晃地坐在了自己的面前，“你可知，若是当真被人发现了你，这些年那边的隐忍就全都白费了！”

老夫人一直跟许嬷嬷提起的那边，其实是真正存在的人。

就是连此刻坐在这里的妇人，也是那边的人。

只是现在除了老夫人和许嬷嬷之外，根本没人知道那边人的身份。

更不会有人知道，现在坐在这里的妇人，是老夫人大儿子……也就是姬梓昭父亲在外的妾侍！

想当年姬梓昭的父亲意外在边关身负重伤，亏得这妇人路过相救。

姬梓昭的父亲也不知怎么就是跟这妇人有了关系，只是姬梓昭的父亲并非禹临其他男子一般喜好三妻四妾，更觉此事对不起自己的妻女，待伤好之后便是留下了所有的银子悄然离去了。

未曾想到四个月后，这妇人竟是挺着个大肚子找到了皇城。

原因很简单，她怀有了身孕。

好在，那日这妇人找来的时候，刚巧姬家的女眷都是去山上拜佛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