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玉家小姐在府里
“这个……”说起这件事情,卞嬷嬷就有些欲言又止。
看她的反应,看来东京那边的消息也已经到了,玉子宁就有些激动。
“嬷嬷,东京那边是怎么说的?可有派人来?您要是不方便说,我这就回去找江大娘子问!”
虽然她们母女有话要说,可她也很着急,想要快点回东京去。
“玉姑娘可别去了!”一看玉子宁急成这样,卞嬷嬷伸手拉住她。
她有些为难,不过却也只能实话实说:“我就这么跟姑娘你说吧,东京那边是来了消息了,不过却是斥责姑娘的信。说是姑娘异想天开,想要冒充了他们家的小姐。因为玉家的小姐一直都在东京,都没离开过那玉大人的眼皮子底下。”
“还说这一两个月来,有不少去玉家冒充子宁小姐的人,全都被打了出去。所以玉家姑娘,你就别折腾了,没有人会信的。”
她也不晓得,从小生长在那小小山村的小胖妞,怎么敢去冒充了东京太医家的小姐。
“玉家小姐一直都在玉家,这怎么可能呢?”卞嬷嬷一番话,叫玉子宁都惊呆了。
她不可思议瞪大眼睛,脑中不断的想着这些事情。
自己是前世被打死,这才穿到了潼川这个玉子宁的身上的。而原主玉子宁只不过是睡了一觉,难不成,她真穿到自己东京的身上去了?
一想到这个,玉子宁的心尖尖都在打颤。
卞嬷嬷看出她脸色不对劲,小脸都变得煞白了。她这才道:“玉家姑娘啊,我虽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你听嬷嬷一句劝,咱们人啊,就是得认命才行。”
“这回咱们大娘子托人送信去了玉家,这可是把玉太医家给得罪了。派去的家丁都被赶了出来,还受了好一番羞辱。”
“要不是玉家姑娘对我们江家是有恩情的,恐怕这件事情,大娘子是怎么都想不通的。所以你呀,以后再别打这个主意了!”
她总不能因为救二哥儿和大姑娘,就携恩相报,叫玉家去得罪人吧?
“我……我晓得了,”玉子宁何等聪明,她怎么会不明白卞嬷嬷话里的意思?
她虽然心中震惊,失望又难过,但还是没叫自己失态。
不过她还是不死心的问:“那嬷嬷,这去送信的人可是回到府上了?能否请嬷嬷叫我见上一见那人,我有几句话要问。”
自个儿的家里人,玉子宁是最清楚不过的。
就算是有人送错了信,找错了人。照玉家的家风,都不会对来人加以羞辱。
而且爹爹是最和善的人,更不可能最落魄的曾经的同僚不客气,所以这件事情必定有猫腻!
“唉……”听出来玉子宁还有几分不甘心,卞嬷嬷就叹了口气。
“那人去了东京一趟,回来之后大娘子就许了他三天的假,叫他回家去探亲。玉家姑娘若是要问的话,三日之后再来,我一定叫你见着他。”
卞嬷嬷也是个心好的,就这么答应她了。
玉子宁心里感激,就冲她笑了笑:“行,那我就先谢过嬷嬷了。”
讲完这话,玉子宁心中难受,便直接离开了江府。
看眼下这个境况,自己想要立马回东京去是不可能的了。
按照原主玉子宁的贪婪德性,她若是真成了东京太医世家的小姐,她必定打死也不会说出真相。
所以自己要叫爹爹晓得实情,自己少不得要亲自回去东京。
而去东京的第一条件,就是自己必须得有银子。否则寸步难行!
一路上想着这个,玉子宁就直接到了镇北边的榕树下。
哪知这榕树下空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一片的废墟。被打烂的桌椅板凳,全都散落在他们所租摊位的四周,看起来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恶战。
“这究竟怎么回事?”看到这一幕,玉子宁就傻了眼。
倒是之前来她铺子上找过事儿,想要敲诈一笔的那个张夫人汤王氏,倚在她家门口就开了口。
“呦呵,丑丫头你可算是露面了。我还以为你们家是被吓破了胆的缩头乌龟,连这地儿都不敢来了呢!”
“哈哈哈,老娘叫你嚣张,现在报应来了吧?这些东西都被砸了,损失惨重呢。这叫什么,这就叫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你活该你!”
瞧着眼前这片废墟,玉子宁知道摊子被砸了,本就心中气愤。
再一听到这汤王氏的话,她当场就抬起头来,狠狠的瞪着这胖妇人。
“怎么,你要告诉本姑娘,这摊子是你砸的不成?”
若真是如此,她可摊上事儿了!
“你瞪我做什么?这可不是我砸的,你别血口喷人啊!”被玉子宁这一个眼刀子丢过来,汤王氏可吓得险些没站住。
她赶忙一边否认,一边怒道:“谁知道是你这死丫头在哪里惹上的无赖,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讲完这话,汤王氏怕惹祸上身,啪的一声就把自家的门给关上了。
之后还听到她的声音,在院子里头骂骂咧咧的。
“该死的臭丫头,这么凶!活该你摊子被砸!我看你现在没了摊子,还怎么在老娘的眼皮子底下赚钱!”
许是隔壁的动静太大,这叫仅一墙之隔的房阿婆听到动静,直接就开了院门走出来。
看站在门口的人,居然是好几日都不见的玉子宁,房阿婆立即就激动了起来。
“呦,这不是玉家那个小丫头吗?你这是打哪回来的?阿婆还以为你以后都不回来看摊了呢!”
本来玉子宁一开始是这么打算的。
把生意红火起来的摊位,直接交给玉子言和白秀姑看着。自己再给他们留些银钱,就能够放心回东京了。
可如今一看,这一时半会儿自己是回不去了。
玉子宁就只能冲房阿婆苦笑道:“怎么会呢,这是我家自个儿的生意,我怎么可能不看?”
说罢说罢这话,玉子宁又回头看了榕树下的废墟一眼。
接着她才抓住房阿婆如同枯皮老树一般,青筋暴起的手问:“对了阿婆,我家这摊子是怎么了,究竟是被谁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