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机关算计驱虎吞狼 一石二鸟李代桃僵
慕容云厝有惊无险的得到了世袭「镇南王」的爵位,不过他却一直不解究竟是谁发现了他偷偷掩埋两具尸体的事情,并将他们告知三皇子慕容祝厘的。
不过,很显然,慕容祝厘也是只发现了尸体,所以乘机在慕容云厝的世袭大典上敲山震虎,提醒一下他。因为两个下人的性命,对一个王爷来说并不算什么,点拨一下就好了,没必要深究。
“还好,那家伙没有发现假山,也没有发现藏匿的那些东西。要不然恐怕我的脑袋都不在脖子上了……”慕容云厝回到自己的房间,在丫鬟们和小妾姬氏服侍下,帮着脱下了一身朝服和王冠,可是仍然心有余悸的用手摸了摸满是冷汗的脖根子。
“王爷,你怎么这么多汗?是天气太热了吗?”姬氏一脸疑惑的瞧着慕容云厝满脸和满背的汗水,十分不解地问道。
“哼!妇道人家。你懂个什么?还不快快退下!”慕容云厝可是紧张,被姬氏一句话差点触碰到灵魂,吓了一跳,便愤然回道。
姬氏的关心,反而挨骂,心里有一些委屈,便赶紧带着手下丫鬟,红着眼睛离开了房间。
只留下慕容云厝还在房间内,坐在红木的大圆桌旁,独自运着惊魂未定的粗气。
不过,今天最后慕容祝厘派遣的新任务,却让他有些难办。
据说盛京这边得知了「南诏国」进贡队伍出事的消息。这种南方小国的进贡事宜,原本就是没几年按部就班一次。原先的「镇南王」慕容均明也重来没有重视过,最多是利用军队威逼利诱,给自己这边捞一些好处,卡上一层油,对于这点燕帝慕容均天似乎是默认的。
不过,这次「南诏国」的进贡不同,不但上贡的神兽巨犀不知踪影,来了不下十次的国师彝祖殒命当场,就连被第一次来的「南诏圣女」也不知所踪,一切都变得十分诡异。
不过,这一切都是盛京的韩世勇所为,原本和他「南安郡」就没有多大的牵连。
不过,燕帝慕容均天与独孤皇后商议,这件事必然会引起「南诏国」的极度不瞒。虽说是小国,可是若在和「卫国」当初一样,联合一堆小国从四面八方围攻「大燕」,这也是一种不小的麻烦。
所以,这「大燕」国内至高无上的两人就开始预谋策划,心生一条毒计。正所谓先发制人,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这可怜的「南诏」国,就因为一次进贡,莫名其妙的被「大燕」当成了要打击灭国的对象,这种冤屈,又到何处说理去。
不过,出兵攘外讲得是一个名正言顺,若强行出兵,搞得名不正言不顺,则会士气低落,战斗力低下,非常不利。
为了这个名正言顺,两人突然想到了一件东西。就是在国库中收藏的那块「天外陨铁」。这是当初轩辕氏一族的族长,轩辕祝融进贡,献给盛京皇宫中的慕容傲绝的,不过因为陨铁过于特殊,若没有如轩辕祝融这般的强大铸剑技术,是怎么样都不能将这块陨铁铸成神兵利器,反而只会白白的浪费了它。
可是,原本打算让轩辕祝融到盛京铸造「天外陨铁」的,却又遇上「青衣教」在此时横插一杆子,导致轩辕一族被判,被罚被杀。慕容傲绝也在不久之后,得了莫名其妙的重病,猝死了。
慕容均天继位以后,这块「天外陨铁」就一直被封存在盛京皇宫的库房之内落灰吃灰。再也没有人提起打造的事情。
如今慕容均天翻了翻库房的册子,眼睛突然一亮,心想道:“这不就是一个解决「南诏国」问题,最好的钥匙吗?”
只要派人将这块「天外陨铁」送给「南诏国」,说是「大燕」对南诏进贡队伍惨遭袭击的哀悼,并且将一块绝世无双的「天外陨铁」作为礼物,给到「南诏国王」,就可以迷惑他们,让他们在短时间内,不会纠集一帮周边对自己不利。
当然,这只是治标,因为过不了多久「青衣教」一定会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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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来龙去脉传到「南诏国王」的耳朵中。到时候,那国王会如何做,可就不知道了。
因此,慕容均天定下连环毒计,让「十二诸天」中轻功和身手最好的「风天」去偷这块「天外陨铁」,只要得手了,那「南诏国」自然就落得了一个「丢失大燕国赠送至宝」,「对大燕无礼轻视」的罪名,不等「南诏国」纠集周边住过,便可以出兵一举将「南诏国」拿下。
至于派谁出兵?自然是「南安郡」的慕容云厝。
其实,「十二诸天」早就察觉慕容均明有不轨行为,而且那个深居简出的「戎将军」林渊就是暗中推手,为了兴复「卫国」与「青衣教」暗中勾结。挑唆慕容均明制作龙袍,打造兵器等等。
因此,「十二诸天」派了前「自在天」白茂腾,用子嗣的问题搞林渊的心态,离间他和慕容均明之间的关系。
另外,十几年以后,白候又再次粉墨登场,这下可真的给林渊以及慕容均明致命一击。
至于那些龙袍和兵器,慕容均天懒得毁掉,这也许能钓出不少新的大鱼,看看究竟还有谁是不忠的。
至于那个小一辈的慕容云厝,说实话「燕帝」慕容均天早就听说过他的所作所为,因此根本就不会把他放在眼里,毕竟一个人要成长,并不是如此简单的过程。
到时候只要下令,让「南安郡」组织军队攻打「南诏国」,慕容云厝就会被迫上阵,再说慕容均天还派了自己儿子中最聪明的三皇子慕容祝厘带兵压阵,可不怕什么慕容云厝临时倒戈叛变。
这一切,都被慕容均天和独孤皇后给计算的死死的,似乎不给慕容云厝留下任何退路。
不过,如此缜密的计划和思量,对于刚刚出道世袭成为新一任「镇南王」的慕容云厝来说,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眼下,他思考和担心的只有一件事,那边是:“派谁护送这块「天外陨铁」去到「南诏国」内,总不能他自己去吧?毕竟还刚刚上任。”
“那地方潮湿闷热,而且遍地毒虫野兽。我可不习惯。”慕容云厝坐在大圆桌前,用手击打着桌面,喃喃自语道,“别说是我了,就算父亲当时在世的时候,也常说,那块地方没什么用,不如就吓唬吓唬他们,赚点进贡的好处就得了。如真的兴师讨伐下来,恐怕得不偿失。完全没必要。”
不过唠叨归唠叨,慕容云厝在政坛还没有真正摸爬滚打过一次,这下子瞬间没了主意。可是明天还要跟三皇子慕容祝厘回复,究竟派谁去,要是没人可去恐怕只有他自己了。
正忧愁间,屋外突然有人敲门,咚咚咚的声音,将慕容云厝的思绪一下子拉回现实。
“是谁?”慕容云厝赶紧问道。
“我呀!王爷,我是傅启。”门外男人小声回复道。
一听到傅启的声音,慕容云厝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赶紧从椅子上起身,飞跑着来到门口,亲自替他开门,将他引了进来。
傅启上任淮荣尹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从父亲傅炎这里学习到了一大套为官为人的方法。
他甚至做官的四字要诀「胆大心细」,那两具尸体自然是他告诉慕容祝厘的,在慕容云厝背后偷偷给他插了一刀。
他知道慕容祝厘这次前来一定绝非善类,给他一个慕容云厝的把柄,也可以让这位三皇子少废很多的麻烦,自己可是离了大功的。
更重要的是如此一来,他就不怕慕容云厝惦记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牡丹花魁薛如烟,再也不用将她送出去给别人了。
而今天,他听见慕容祝厘给慕容云厝的新任务,瞬间眼珠子一转,又有一条新的毒计瞬间上了心头。
因此,等到世袭大典结束,傅启在王府中徘徊了良久,等到其他人都纷纷离开王府以后,才找机会偷偷溜过来,求见慕容云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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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启,你来的正好!我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慕容云厝像是抓了跟救命稻草,把傅启让到位子上,赶紧凑过来询问道。
可傅启却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道:“王爷可是为了三皇子交代的任务?一时半会想不到合适的人选,所以才苦恼的?”
“是啊!是啊!傅启你真的是我的知音。我就是担心这件事,没想到你就来了,所以就想问问你的建议。”慕容云厝连连点头道。
“王爷,这是可不好办。”傅启假作眉头紧锁的样子,用为难的语气说道。
“怎么个不好办法?不就是他地方环境让人难受而已嘛?”慕容云厝反问道。
“远远不止如此。”傅启摇了摇头,回应道,“王爷你想想,「南诏国」向来都是给我「大燕」进贡奇珍异宝的。而这次为什么陛下要把珍藏的至宝「天外陨铁」反过来赠给「南诏」蛮夷?”
“为什么?”慕容云厝可是完全都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摇了摇头道。
只听得傅启跟慕容云厝缓缓解释道:“我得到消息,说是这一次的南诏进贡队伍,在盛京附近和盛京的韩世勇将军发生了误会和冲突。导致那只队伍里大多数人包括他们的国师也都遇难了。而且那支队伍里这次还有他们的圣女也不知所踪。因此,「南诏国」恐怕这次是相当憎恨我们「大燕」的谁要担了这份差事,恐怕是九死一生,回不来了。”
“是吗?难怪……”慕容云厝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同时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握住傅启的手道,“多谢你提醒我!”
“所以,还请王爷三思,若要派遣,一定要找那些……”傅启挥了挥手指,眼神中似说非说地道。
“傅启,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慕容云厝这个完全被人蒙在鼓里的「镇南王」,此刻倒是完全信任那个陷害了自己的人。
“王爷,你有没有觉得,最近谁和那三皇子走的比较近?可能对您不利的吗?”傅启自然不会直接说出名字,而是试探性的问道。
“嗯……”慕容云厝皱着眉,托腮想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道,“对了!岑名那小子,似乎……”
原来,在慕容云厝看来,现在唯一和慕容祝厘有过分接触的,就是一直替慕容祝厘忙前忙后,完成按照兵样,招募士兵工作的岑名。而且他本身自己也长得帅气,身材标准,是个兵样的模本,深得慕容祝厘的喜爱。
而且,这个人也是可以随时进入镇南王府的人之一,自己埋尸的事情,恐怕就是这岑名透露给三皇子慕容祝厘的。至少此刻的慕容云厝是这么想的。
因此,慕容云厝便将岑名的名字脱口而出,而这正是傅启引导,希望慕容云厝说出的,依次来铲除自己从政道路上的一个障碍。
于是,两人一合计,就决定次日在三皇子跟前将岑名安排到「南诏国」替他们去送那块「天外陨铁」。
三皇子慕容祝厘倒是无所谓,既然「镇南王」定了谁,就让谁去吧,可是岑家一听可是着急了,怎么想也不可能轮到岑名,一定是有人背后唆使的。
于是,岑垦老爷子和大哥岑知多次找慕容云厝收回成命,把慕容云厝搞得不厌其烦,最后一拍桌子,说如果他们在这样,就把他们一家人全都发配到「南诏国」去。这才十岑家无可奈何,不过一生忠诚于「镇南王」的他,此刻心里也收到了重大打击。
没多久,三皇子慕容祝厘便带着新招募的士兵返回盛京,而岑名也带着一百余人,运送着这块「天外陨铁」,开启了前往「南诏国」的九死一生之旅。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岑名有去无回之时,半年之后岑名却带着几十人,竟然风尘仆仆地回到了「淮荣城」。正可谓几家欢乐几家愁。
“多谢王爷安排了我这趟「南诏」之行,这才让我有了长足的进步。”岑名在接风宴上,缓缓述说着一起起离奇的事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