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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夫人她蛮力惊人

回去的路上,傅止寒一直握着阮灵的手。

车内灯光昏暗,但还是能看得清阮灵手腕上的勒痕。

她的手腕本就柔嫩莹白,此时遍布深红色的痕迹,触目惊心。

傅止寒眼里的寒意又重了几分。

感受到对方的担忧,阮灵试图安慰道:“我没事,她不会真的伤害我,倒是你,以后别再单纯的相信她了,要学会保护自己。”

开车的白虎听到她的话,差点错把油门当刹车。

居然还有人觉得傅爷单纯?

白虎一脸魔幻,只能绷紧嘴角认真开车。

透过后视镜,傅止寒注意到他的表情,声音清冷的开口,“让医生过来一趟,这件事暂时别惊动老爷子。”

白虎轻咳一声,“好的,我马上联系。”

阮灵本想说这点淤青过几天就消了没必要兴师动众,但她又不想拂了对方的好意,干脆保持沉默。

十分钟后,抵达傅家,医生已经在房间候着了。

医生做完检查,确定没有伤到筋骨,这才翻找出药膏,“早晚各一次,注意不要干重活,安心修养。”

“谢谢。”阮灵接过药膏,对医生笑了笑。

事情忙完医生迅速离开房间。

室内归于沉寂,莫名的氛围无声涌动。

阮灵主动打破了尴尬,“我在流浪的时候为了自保学过拳击,可以保护你的!”

为了让对方相信,她捞起袖子试图展示肱二头肌。

傅止寒看着她搞怪的样子,无奈又好笑。

她总是让人意想不到。

好笑之余,却又觉得心疼。

流浪的日子有多苦,他即便没有经历也能猜测到。

傅止寒拉着她,温声道:“放心,以后我不会让你再流浪了,这里就是你的家。”

家?

这个词对阮灵来说熟悉又陌生。

她怔怔的看着对方,心底有暖流源源不断的溢出。

阮灵感动两秒,又忍不住着急上火起来。

她围着傅止寒打转,“我刚才把傅夫人打了,她这么记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万一又找你的麻烦怎么办?”

阮灵原本想着就算把人惹急了也没事,还有老爷子罩着。

可是回程途中,听到傅止寒的话她才知道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太好,要避免情绪波动。

这种情况,当然不能再给老爷子添堵。

傅止寒示意她稍安勿躁,“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你先去洗个热水澡,我还有事要吩咐白虎,一会儿回来。”

这话阮灵完全不信。

傅止寒就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大少爷,哪里有对付恶毒后妈的能耐?

看着关上的门,阮灵暗暗咬牙。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和傅止寒也算是结下革命友谊了,以后就算傅夫人再找茬,她也要想办法保护好他。

……

傅家,书房。

白虎看到他姗姗而来,恭敬道:“傅爷。”

傅止寒起身,站在窗边,眯眼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景。

他的声音清冷得不带丝毫温度,幽幽道:“我以为她会再忍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沉不住气。”

白虎咂舌,“估计是傅澈要回来了,所有想尽快扫清路障。”

“盯紧他们,有情况随时汇报。”傅止寒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又道,“对了,今天的事调查清楚了吗?”

白虎立即道:“少夫人去了趟郊区,好像是为了拿什么书?后来吃了一个小丫头给的棒棒糖就晕了,糖里加了迷药,是傅夫人安排的。”

书?傅止寒眉头微皱。

倏然,他灵光一闪,猜出缘由。

离开废弃工厂时,阮灵特意回去捡她掉落在地上的包,里面装着一本关于针灸的医书。

阮灵今天回到郊区收废品的木屋,应该是为了找治疗他腿疾的书。

想到这些,傅止寒眼里又多了几分深意。

他捏紧玉扳指,“加派人手,暗中保护阮灵。”

“好的。”白虎点头。

事情吩咐完了,见他还不走,傅止寒挑眉,“你还有事?”

白虎挠头,干笑一声,“傅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傅止寒鲜少见他露出这么扭捏的样子。

多大的事纠结成这样?

傅止寒雷厉风行,不喜手下这般,淡声道:“那就闭嘴。”

“……”白虎一脸黑线,就连眼角都忍不住抽动几下。

他深呼吸,还是开了口“那个,就是嫂子吧……她蛮力惊人,傅爷,我觉得你还是小心为妙。”

白虎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要让傅爷有个心理准备。

就那根钢管,他手下的人拿着用着都有点吃力,阮灵就跟拿着匕首似的。

啧,万一以后打起来,说不定傅爷还不是对手呢。

傅止寒还以为是什么事。

他轻笑一声,目光再度转向窗外,漆黑的眸子与此刻的天色融为一体。

“不过是个自保的小姑娘罢了,不用担心。”

白虎见状,也不再多言。

他迅速离开傅家。

傅止寒短暂的活动双腿后又坐回轮椅。

他本该回房间,心里却放心不下阮灵。

等傅止寒回过神来,他的轮椅已经停在次卧门口。

既然如此,就进去看看吧。

傅止寒做了心理建设,大方的推门进去。

室内,阮灵早已洗漱完毕,正盘着双腿坐在床上看书。

傅止寒注意到她的头发没干,表情又是一沉,道:“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啊?”阮灵看书入迷,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进来。

她抬起头,随意的抓了抓半干的头发,“一会儿就干了。”

阮灵的头发又软又长,入海藻一般铺散在肩头。

她懒得修剪,又讨厌吹头发,十分矛盾,因此每次洗完头就这样晾着。

傅止寒眉头紧锁,不容置喙道:“容易感冒。”

他推着轮椅去拿吹风机。

见状,阮灵只好起身。

傅止寒没有给女生吹过头发,手法笨拙,却又处处透着小心翼翼,连梳理头发都不敢下重手,轻之又轻,如同挠痒。

阮灵怕痒,被他弄得浑身酥麻,忍不住抖了抖,“还是我自己来吧!”

吹风机被夺走,傅止寒面露自责,“是我的手法有问题吗?”

一定是他太笨了弄疼对方,所有才不乐意让他吹。

阮灵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表情,扶额,“是我不习惯别人吹头发,不是你的问题,你别多想啊。”

她的一句话又瞬间让傅止寒眉开眼笑。

傅止寒不打扰她吹头,把目光转向了放在床尾的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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