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怎么下的手?
公司的格局在傅止寒的暗中运作下逐渐瓦解,新培养起来的心腹也安插其中。
管理层察觉出异样,不敢贸然干涉,只能静观其变。
傅止寒崭露头角,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这些消息,傅夫人也略有耳闻。
她紧了紧掌心,余光故作不在意的瞥了一眼女佣,“老爷子是不是该吃药了?”
女佣倒了热水正准备上楼。
她听见问话,点头道:“回夫人,是的,顾医生说老爷血压过高,要定时吃降压药和一些保护肝脏的中成药,确保血压正常才不会又出现突然晕厥的情况。”
阮灵不想让她询问太多,打断二人的对话,“爷爷在书房练字呢,你快去吧。”
“好的。”女佣端着热水离开。
阮灵等佣人上楼,这才回头看向傅夫人。
她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妈,你也在这里待一天了,还不准备回去休息?”
早上傅夫人被赶走,结果下午又来了。
傅澈因为学校有点事,只能待在家里远程连线导师协商,没有过来。
傅夫人喝着茶,理所当然道:“我怕你们年轻人不会照顾老爷子,当然要守着。”
“那你的担心还挺多余。”阮灵说话直接,不给面子。
傅夫人的嘴角抽了抽,难得没有和她针锋相对,继续喝茶。
阮灵不动声色的打量对方,今天的傅夫人有点奇怪,难道是转性了?
就在她浮想联翩时,傅夫人忽然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道:“澈儿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既然老爷子有你们照顾,那我就回去了。”
傅夫人一走,家里顿时清净下来。
阮灵倚靠沙发,缓慢的揉动太阳穴。
下午傅夫人过来她的右眼皮就跳个不停。
这会儿人走了,终于可以松口气。
李伯看她操劳的样子,心疼道:“少夫人,您也去休息会儿吧,忙了一天,连晚饭都没好好吃,老爷那边我照顾就行。”
阮灵打了个哈欠,嗓音沙哑道:“我去洗个澡。”
她上楼,刚准备回房间,忽然听见书房传来重物落地的撞击声。
阮灵的右眼皮再次跳动起来,迅速推门进去。
“爷爷!”她看见倒地不起的人,瞳孔瞬间扩张。
老爷子张了张嘴,捂着胸口缓缓闭上眼睛。
阮灵解开他的衣服纽扣,又把人翻过来躺平,一边透风顺气一边诊脉。
随身携带的银针也派上用场。
阮灵施针救人,听见动静的李伯匆匆上楼查看情况。
“这……这是怎么了?”他惊慌失措的问道。
阮灵已经连着下了六七针了,老爷子都没有反应。
她捏着银针的手开始冒汗,咬牙道:“打120,快点!”
李伯赶紧打电话。
阮灵又下两针,老爷子终于有反应。
他吐出一口浊气幽幽睁眼,眸子浑黄暗淡。
阮灵紧绷的神经终于缓和下来。
醒了就好。
她扶着老爷子,问道:“爷爷,您感觉怎么样?”
老爷子虚弱的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状,阮灵心里咯噔一声,意识到情况可能不太妙。
“爷爷,别睡,医生马上就来了!”她紧紧的捏着对方的手,声音不受控制的发颤。
老爷子看她着急,再次张嘴。
“霍……霍……兰心……”
傅夫人的名字!难道是她搞的鬼?
可是她今天根本没有接触过老爷子,能做什么手脚?
阮灵心里有疑惑,所以不敢确定凶手到底是不是傅夫人。
当务之急,还是先医治老爷子。
救护车很快就到,随同前来的还有顾北。
他听到昏迷的是老爷子,主动跟着医护人员赶来。
老爷子被抬上担架,阮灵也跟着上车。
她以最专业的口吻描述了老爷子的情况以及刚才的救治过程。
只有详细的说明情况才能让医生做出正确判断。
“你做的很对。”顾北给出称赞的表情。
如果不是阮灵及时施针,老爷子的情况恐怕更糟糕。
她苦笑一声,“我做的还不够……”
“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好。”顾北安慰她一声。
医护人员给老爷子上了呼吸机。
他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处在半昏迷状态,时好时坏。
顾北给老爷子量血压,眉头紧皱,“老爷子的血压怎么会忽然升高这么多?”
“你给的药,一直有按时吃,女佣喂药的时候也没有发现异常。”阮灵仔细回想,还是没有找到疑点。
救护车上设备有限,顾北只能给出一个大概的诊断结果,“目前推测是血压升高导致的突发性休克,具体情况等去了医院才知道。”
导致血压升高的原因很多,但是阮灵很肯定老爷子今天的状态没有问题。
顾北沉吟几秒,“你跟护士再详细复述一遍老爷子今天做的事,顺便让管家把老爷子每天吃的药物送到医院做化验。”
无奈,阮灵只好事无巨细的跟护士报备,把自己看见的全都说了一遍。
她看着再次昏迷的老爷子,低哑道:“爷爷会有危险吗?”
阮灵以为今天会是一切好起来的开端,结果却恰恰相反。
好不容易可以下床走路的老爷子又陷入休克。
“我尽力。”顾北不敢随便承诺,只能劝她放宽心。
抵达医院,老爷子被接应的医护推进抢救室。
又是这扇门,阮灵看着亮起的手术灯,步伐虚浮的走到墙边靠住。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傅止寒和李伯还有傅夫人母子相继赶到。
李伯拿着药瓶跟医生离开。
这些药物全都要检测,为了以防万一,傅止寒让保镖跟着一起去。
傅澈则双眼通红,自责道:“我今天要是守在爷爷跟前,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在怪自己没有照顾好老爷子,但这番话又说得微妙。
阮灵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傅家这么多人,又不是离了傅澈就动不了了,大可不必说出这样的话,把别人的担忧,心血和照顾贬得一文不值。
他大概也察觉出这样说不合适,又道歉道:“大嫂,我没有怪你照顾不周的意思,我就是自责,都是我的问题,你已经很好了。”
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