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给你一场婚礼
阮灵把药又重新放回桌上。
安砚山制不住她,便把炮火转向傅止寒,问道:“这可是我的心意,你确定不要?”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傅止寒不敢不要啊。
他吸气,一只手搂着阮灵的腰,轻盈的把人压在怀里,另一只手提起桌上的药材,“谢谢安叔,我会喝的。”
安砚山这才满意的点头道:“看到没有,人家比你懂事多了。”
“切。”阮灵虽然被制服住了,但她的一身铮铮傲骨谁都别想掰弯。
傅止寒勾着她往外走,“安先生,我们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点。”安砚山目送他们走出医馆。
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他原本还吹胡子瞪眼的表情也逐渐变得落寞。
三分钟,阮灵去而复返。
她挠头道:“走的太着急,忘记拿银针了。”
安砚山也差点把这茬忘了。
他把特制的银针交给阮灵又不忘叮嘱道:“我给傅止寒的那些药里有镇静情绪的草药,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你好自为之。”
阮灵原本放松的情绪又提了起来。
她捏着银针,“安叔叔,你前面还催我生孩子呢,这会儿又开始吓唬我……”
安砚山看她平时挺聪明,怎么现在就糊涂了,无奈道:“我聊那些是为了转移傅止寒的注意力,顺便给他开点药,你以为我真的想让你在现阶段备孕吗?”
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机。
阮灵瘪了瘪嘴,没想到自己会错意了。
她干巴巴道:“也许孩子就是这件事的转机呢?你别把事情都看得太绝对,我现在没有发病也没有遇到新的麻烦,就是平时拌嘴的频率高了点,但也不算大事。”
“我当然也希望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下去。”安砚山语气沉沉。
医馆门口的玻璃反光,他注意到巷子口有车灯闪烁,是傅止寒怕路太累所以打开了灯。
安砚山收敛表情,轻轻推了对方一把,“先回去吧,别让他等太久,如果有什么情况我再联系你。”
“我过几天再来看你。”阮灵挥手,快步往外走。
上车后,傅止寒帮她扣上安全带,问道:“又聊什么了?”
阮灵反应极快,“安叔叔叮嘱我,让你好好喝药。”
傅止寒的手压在卡扣上微顿几秒,认真道:“如果你现阶段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不用勉强自己。”
“那你呢?”阮灵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傅澈没有回避她的眼神,真诚道:“我当然希望能有属于我们的孩子,不过,在此之前,应该先给你一场婚礼。”
他们结婚仓促,除了两个红本本以外,什么都没了。
傅止寒早就将结婚的事提上日程,只是没有和阮灵说过而已。
这番话激起阮灵心底的波浪,她因为激动,就连嗓音都略显沙哑,“婚礼?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没必要吧?”
傅止寒粗粝的指尖掠过阮灵柔软的脸颊,怜惜道:“当然有必要,等傅澈的事解决,就带你去试婚纱。”
结婚的事先抛到一边,阮灵问道:“傅澈的那些项目,怎么样了?”
傅止寒淡声道:“慕白消失了,找不到人,但朱雀把那些合作企业的股份构成都发给了傅澈,他也知道自己被耍了,只能自己贴钱缴付违约金。”
说到这里,他忽然冷笑一声,嘲弄道:“霍兰心这辈子唯一做的有用的事,就是给傅澈留了不少钱,否则,这些亏空凭他一人,根本填补不上。”
阮灵咂舌,不咸不淡道:“傅澈也算是自食恶果。”
如果不是心术不正,也不至于被慕白盯上,搞得现在人财两空。
傅止寒的指尖搭在把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道:“霍家看傅澈正在势头上,想分一杯羹,砸了不少钱在这些项目里,现在血本无归,不知道你那个便宜姐姐投了没有。”
阮灵听出他的挖苦,也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道:“两人联姻不就是想挣大钱吗?看施念念最近消沉的样,估计是亏了。”
施念念与霍以疏联姻虽然不是天大的事,但也在帝都掀起不小的波澜。
他们风头正盛,也借着热度吸引了不少投资案,但是更多是把钱投在了傅澈的项目里。
现在好了,钱全套进去一份都拿不出来。
施念念被家里骂得狗血淋头,加上上次被小混混威胁的事也没缓过神,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待着,就连跟霍以疏也不怎么联系了。
霍家家底稍微厚实点,但也承受不住几个项目全赔进去带来的损失,气得霍家掌权人把他丢到了普通员工堆里去打杂。
原本以为是一场胜券在握的夺权豪赌,结果他们赔的倾家荡产,傅止寒丝毫影响都没受。
傅止寒并不关心这些人的境况,抵达傅家后,他看了眼日程,“项目的事后天就能收尾了,你把时间空出来。”
“好的。”阮灵算了一下去医院做治疗的时间,刚好错开,不耽误。
上次游泳馆的事情后,傅止寒就勒令不让她用新方案治疗了,更不允许去海边。
阮灵只能把恢复记忆的线索放在那枚蓝宝石的古朴戒指上。
看图腾,应该是某个底蕴深厚的大家族。
阮灵打开电脑,继续翻找资料,但很快又觉得没有意义。
她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去报仇吗?
落在对家手上,她能捡回一条命就是万幸了。
她目前该关心的是,傅止寒和慕白的话,到底谁是对的。
如果出卖她的人真的是慕白,那两人就势不两立。
阮灵叹气,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她的记忆为什么就卡在了关键节点,没有新的突破呢?
阮灵从抽屉里翻出双环扣戴上。
她摸着温润的玉石,又闻到了那股若隐若现的清幽香味。
阮灵低声呢喃,“妈妈,如果你在天有灵,帮我找回那部分遗失的记忆好吗?记忆里应该也有许多关于你的故事,我不想忘记你。”
她在安砚山的引导下已经想起很多关于母亲的事,但这些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