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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狐仙复仇

“你觉得你夫人腹中胎儿受到诅咒,最值得怀疑的是这三头野兽?”我看向颓废男子问道。

“可,可能吧!”颓废男子低下头道,“那只黑猫瘸了腿后,好长一段时间夜晚都会跑到我家房顶上叫,叫得人心烦意乱的,后来我在房顶上布置了很多根尖锥,那只黑猫才没有再来;还有那只流浪狗,也有一段时间只要我出门,它就远远的跟在后面,我一回身它又转身跑开了,我……后来我想到一个办法,去城里的狗肉馆,说我们村有一只流浪狗。结果,第二天我再出门就看不到那只流浪狗了……”

听了颓废男子的话,我和李海面面相觑。

这家伙也太不是东西了,对小猫小狗那等小动物都使出这么阴损的招数,不怪乡邻都骂他生孩子没屁眼。

“就这些吗?”李海怒声问道。

“还,还有很多。”颓废男子挑了挑眼皮,接着又道,“我和邻居闹过别扭,他家鸽子飞到我家,让我给折断了翅膀,三愣子家的兔子从笼子里跑出来,到我家院中偷吃萝卜,我就给圈起来铰掉了兔子的两只耳朵……”

我与李海听得瞠目结舌,对颓废男子的所做所为实在是难以升起同情之心,如果不是看在她夫人和香草的份上,我可能会立马转身就走。

即是如此,李海也气得够呛。

“你办的什么事啊,欺软怕硬不敢和邻居硬杠,反倒是欺凌小动物一点底线没有,你,你全都是自找的,你老婆肚子里的胎儿我们没法管。”李海气得就差飙脏话了,回手拉起我就往外走。

“大海,你别那么激动。”我叫住李海,“这家伙确实可恨,但他夫人和孩子是无辜的。”

“有什么无辜的?摊上他这么个丈夫、父亲,还谈什么无辜?”李海越说越气,后来松开我的手,就向颓废男子冲去。

见李海要动粗,我连忙上前制止。

外面的动静惊动了里面的徐玥君等人,香草出来看到李海要打颓废男子,连忙上前将颓废男子护在身后。

众人相劝下,李海的怒火被压下来。

“修,不管香草大哥有多么的不可饶恕,可那腹中胎儿没有罪啊,你,你难道忍心置之不理吗?”徐玥君眼巴巴的望着我问道。

我抚了抚徐玥君的头:“你说的对,孩子是无辜的,我会尽力去施救。”

“嗯。”徐玥君展顔一笑,满意的退到一边。

“谢谢,谢谢你……”颓废男子千恩万谢。

“先别急着谢我,能不能救得过来,还是两可的事儿呢。”我对颓废男子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因此语气中也带着责备。

颓废男子耷拉下脑袋,没敢还嘴说什么。

“跟我一起进去吧,先把下诅咒的那位找出来。”我对颓废男子道。

听到这话,颓废男子精神为之一振,很配合的与我一起进入里屋内。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钻研梅鹿出河图。

颓废男子这种情况,是有一种法术能够找出下诅咒术之人的。

首先,我让颓废男子回想出那只黑野猫的样子,在颓废男子颔首示意后,我施展法术将颓废男子脑海中的黑猫的影象映向妇人小腹。

包裹着胎儿的迷雾没有丝毫波动。

“流浪狗。”我又发话。

半晌,颓废男子再次颔首。

将流浪狗的样子映向妇人小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流浪狗也被排除了。

“白狐。”

当我将白狐的影象映向妇人小腹时,包裹着胎儿的雾气立马涌动起来。如果神秘雾气是人的话,现在定然是欢呼雀跃之态。

“果真是白狐。”我声音低沉。

“是……是白狐?”颓废男子的耳朵极为好使,似乎他也最怀疑下在妇人腹中胎儿身上的诅咒是白狐,“先生,您有办法对付它吗?”

“对付它?”我冷笑一声,“我的目的是救你夫人妇中的胎儿。”

颓废男子碰了个钉子,不再言语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下在你夫人腹中的诅咒,得请那只白狐来解除。”我对颓废男子道,“你摆上香案,我尝试一下看那白狐能否高抬贵手。”

“好好好。”颓男子连连点头,跑到西间屋子去准备香案。

能施展诅咒之术,说明白狐有一定的道行,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只狐仙。

妖,也不全是害人的,但对于伤害过它的人,任何妖都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这就和人一样,结下了仇怨就是舍弃性命也要报复。

以颓废男子的恶行,谁会为他打抱不平?

所以,我的想法是与狐仙沟通,和平解决这件事。

颓废男子摆好香案,我取出纸笔画了张‘请神符箓’,而后点燃三柱香,在坛香前焚掉符箓。

我见过易婆子跳大神,与我现在施展的法术是差不多的。

万法归一,或许我现在施展的法术与跳大神同出一源,只是在漫长的传承过程中,在形式有了诸多演变而已。

符箓燃烧殆尽,我念出一段符咒。

很快,曲线上升的香烟便形成一只狐狸的形象,只是这只狐狸没有尾巴,看上去不伦不类。

看到这一幕,颓废男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飘在空中的狐仙,颠三倒四地叫道:“妖,狐妖啊……”

“闭嘴。”我厉声喝道。

“……”颓废男子被我一声厉喝,赶紧闭上了嘴巴。

“狐仙。”我望向狐仙的虚影,与之交流,“这个人你认识吧?”

我的问话刚一出口,空中的狐仙忽地一变,变成一个貌美无双的白衣女子,这个白衣女子恨恨地盯着颓废男子,柳眉带煞地道:“他就是变成骨、化成灰,我也能认得出他。”

白衣女子的话声有如冰窖里传出来的一般,听到耳中便让人心底里不自禁的升出一股寒意。

我叹息一声:“他有错,你可以报复他,为何要祸及他的后人?”

“我就是要让他断子绝孙,要让他活在屈辱与嘲讽中,让他痛苦一辈子。”白衣女子愤恨不已地道,“我不仅仅是为自己报复他,也是代我的狐子狐孙们惩罚于他,这些年来伤残在他手中的狐子狐孙已有数位之多,他如此残害我的后人,我又岂能放过他后人?”

听到这话,颓废男子真的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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