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们俩散伙
聂柏利轻呵了声,眼神染上了戾气,“陆老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的。”
“姜辰,送客。”
姜辰往前走了几步,对陆老爷子做了个请的姿势,态度强硬,“陆老爷子,这边请。”
陆老爷子想要问清楚,可聂柏利已经低头开始处理工作的事了,摆明不给他再说什么的机会。
“陆老爷子,我劝你自己离开,否则难堪的还是你。”姜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陆老爷子气得发抖,又不得不维持面子,大步走了出去。
姜辰在心里骂了陆老爷子几句,转身恭敬的看着聂柏利,“总裁,这盒檀香要怎么处理?”
“你这样……”聂柏利的语气无比轻缓,仿若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听在姜辰的耳中,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太清楚,总裁这是动怒了,谁让陆太太敢一而再的算计总裁的命。
晚上七点多,颜筱雯回到家里,就看到在等她的聂柏利,撇了下嘴。
“等我们吃完饭……”她注意到饭桌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丁点儿的菜香味,心里生出烦躁来,“聂柏利,你该不会等着我回来做晚饭,伺候你吧?”
从他俩假结婚起,就是她承包了家务事,而聂柏利完全是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
真是这样想的聂柏利,哪里敢说实话,“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想等你回来了再做饭。”
一直都是佣人做好饭,他直接吃就行了,现在有筱雯做饭,他同样是什么都不管。
颜筱雯冷冷一笑,朝厨房指了下,“你现在去做,我在这里等你。”
不会做饭的某个霸总,露出了不失礼貌的尬笑,“要不,咱们叫外卖?”
颜筱雯气得胸口疼,怒指着他,“我不是你的保姆,不是你请的佣人,没理由白帮你做家务。”
她用力的把背包砸到沙发上,面染薄怒,“散伙!”
“明天我就搬出去,住医院的宿舍,你这位皇帝,爱干嘛干嘛,请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是真气狠了,这人不会做饭,难道不会准备准备吗?就在那坐着,跟个皇帝似的,等着她回来伺候他。
一听散伙,聂柏利沉下了脸,又赶紧换上了笑脸,“筱雯,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我会改的。”
他习惯了家务事有人处理,一时间忘了现在他是个打工的普通人,理所应当的把所有的家务事交给筱雯,完全没想过帮她。
颜筱雯不想和他再说什么,拿起背包就要回自己房间收拾行李,却被聂柏利给拦住。
“让开!”
“不让。筱雯,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颜筱雯抬了下眼皮,有些心累和疲惫,“聂柏利,我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咱们也该散伙了。”
“这段时间谢谢你的帮忙和照顾,以后咱们还是朋友。”
聂柏利家里的事,和他当甩手掌柜两件事加在一起,磨掉了她所有的耐心。
她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聂柏利看得出她是真的很生气,更多的是失望,灵机一动就有了办法。
“筱雯,我不舒服,”他捂着自己的胸口,脸色发白的靠在她的肩上,“今天我继母让我爸给我送了那有害的檀香来,我闻了不少,很不舒服。”
他故意想以往种种的黑暗时刻,硬生生的逼出一口血。
颜筱雯闻到了血腥味,一侧头就看到聂柏利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冷静的扶着他坐在沙发上,给他把脉。
“你明知道那檀香有问题,为什么还要闻?”
光是听聂柏利的一番话就知道,他在家里不受宠不说,还处处受到继母的算计。
果然是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
“老爷子逼我闻的,说是对我身体好。”聂柏利心道他这一招走走对了!
他的薄唇勾起一抹讥讽又薄凉的弧度,俊颜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仿佛是习以为常了。
颜筱雯看得心疼,抱了抱他,“那样的家人,不要也罢。”
难怪聂柏利从不和她说他的家里事,原来他在家里的待遇这么惨。
“你不能再闻那种檀香了,否则你的身体没办法调理好不说,还会让你的寿命缩短,随时被害死。”
她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瓶药丸,倒了一颗给他服下,“这是我自己配置的药丸,你每天吃一颗,能调理你的身体。”
聂柏利收好这瓶药,连问都没多问,“和你说说我家里的事。”
他用毫无波动的语气说着,“我妈在怀着我的时候,遭遇车祸去世了,这导致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我爸为了推卸责任,就把这件事推到了我身上,从小就不待见我。”
所以,他才会那么羡慕充满朝气和阳光的筱雯,会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关注着她的点点滴滴,直到自己陷了进去。
筱雯是他生命里,唯一的温暖和光明。
颜筱雯一听,就开始讨厌聂柏利的父亲了,明明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发妻,却把责任推到无辜的孩子身上,还那样对一个孩子。
真的太可恶了。
“没过几年,口口声声说着,不会再娶,会为我妈守身如玉一辈子的男人,娶了我妈的妹妹,也就是我现在的继母。”
“……”这得多渣啊。
聂柏利呼出一口气,满满都是嘲讽,“我这位继母是个有手段的,表面对我,比对她儿子都要好,实则暗中处处算计我,觉得我挡着她儿子的路了。”
“对了,我的那位好父亲,处处表现着夫妻恩爱,还总说对不起发妻。”
颜筱雯呵呵了两声,用渣男形容聂柏利的父亲,都侮辱了渣男。
聂柏利很认真的看着她,“筱雯,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家的事,是我厌恶到不想提起,那地方于我而言,连一个住的地方都算不上。”
颜筱雯明白的点了下头,安慰道,“犯不着为那样的人费精力,你要做的是,过得更好,气死他们。”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聂柏利之前从来不在她的面前提起他的家里。
换作是她,有这样的家人,她也不愿意提起的。
聂柏利稍稍松了口气,瞄着她的神情,提起了做家务的事,“筱雯,从今天起,我会会做饭的,也会做家务,你不要再说散伙的话了,好不好?”
明天他就找个厨师,学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