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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有没有酒

一见到沐冰,简灵溪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想从他的细微变化里看出点什么。

无奈,他总是一张冰块脸,情绪不外露,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沉默跟他上了楼,来到总裁办公室,沐冰推开门,让简灵溪进来,随后帮她关上。

办公室里灯火通明,简灵溪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南宫萧谨。

他看上去跟平时一样,西装革履,戴着面具。

“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南宫萧谨沉声开口。

终于见到了他,简灵溪一颗高悬的心还是未能放下。

“你两天没回去了,我担心你……的伤。”有些话只能藏在心里,一旦出口,会破坏掉原有的一切。

“一点小伤不碍事,我没那么娇贵。”南宫萧谨声音没有多少起伏,简灵溪亦看不出他的变化。

上前几步:“我还是给你把个脉吧。”

“不用了,一点小伤,不必大惊小怪。”南宫萧谨再次拒绝:“最近公司很忙,我可能不回去了。如果你在大宅呆得不舒服,就回别墅去吧,我让沐冰去安排一下。”

简灵溪不解:“你不是说大宅还有些事没有完成,需要在那边住几天?”

“事情有变。”南宫萧谨只吐出这四个字。

她不是傻子,她感觉得到南宫萧谨对自己的冷漠,简灵溪心底发苦发涩,是她自作多情了。

他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是她咸吃萝卜淡操心,做了件丢脸的事。

“对不起,打扰了。”简灵溪说完,匆匆

往外走。

南宫萧谨本能站起来要去追,剧痛袭来,他还来不及掩饰,已经被简灵溪看出了端倪。

放下成见,匆匆赶到他身边,简灵溪惊急地问:“你究竟怎么了?”

这一站扯动了伤口,南宫萧谨痛得久久无法平复。

顺着他的视线,简灵溪目光落在他的左腿上,惊问:“你受伤了?”

简灵溪是个医者,且医术高明,已经被她看穿了,再隐瞒已经毫无意义,南宫萧谨轻应了声:“嗯。”

“怎么伤的?什么时候伤的?”他一直坐在轮椅上,一般人看不出他腿受伤。

这次若不是他站起来要追她,她也看不出来。

“昨晚,枪伤。”南宫萧谨只说出四个字,简灵溪听得惊心动魄。

“我看看。”说着就要去扯他的裤子。

南宫萧谨目光灼灼看着她,简灵溪后知后觉,脸颊越来越烫。

“我看看你的伤……”话一出口,简灵溪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干嘛越描越黑。

灯光下简灵溪泛红的耳坠闪着珍珠一般的光泽,淡淡的粉,发出含蓄的邀请。

“我知道。”南宫萧谨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不让事态失控。

压下羞涩与尴尬,简灵溪一把抓起南宫萧谨的手,专心致志给他把脉。

身体有任何病症,她一把脉就能知道个大概。

南宫萧谨沉默着配合,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她早晚会知道,也省得他编借口。

随着时间的流逝,简灵溪眉头越蹙越紧。

“你不仅

中了枪。”简灵溪下了断言。

深知她的医术高超,被看出来南宫萧谨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嗯。”他点头:“我也中了毒,对方将毒抹在子弹上。”

简灵溪大惊,第一次听到这种神奇的下毒方法。

古人将毒抹在箭头上,现在这种是升级版?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谁给你治的伤?用了什么方法?”简灵溪急了,一连抛出几个问题。

南宫萧谨也不再隐瞒:“是宫少宇帮我取出的子弹,至于用了些什么药,只有问他了。我现在感觉还行,就是腿使不上劲,无法走路。”

他之前一直装残,现在不会是真的残了吧?

“我要看看的伤口。”简灵溪语气坚定。

不管他伤在哪里,身为医者,她都不应该害羞。

南宫萧谨抬起头,看着简灵溪。

她不闪不避,目光清澈。

此时此刻在她心目中只有病人,她要替他治伤,没有其他任何杂念。

“好。”南宫萧谨答应得很干脆:“你推我到休息室去吧。”

简灵溪依言而行,将南宫萧谨扶上床,替他褪下多余的衣物,露出包着绑带的伤口。

“我想解开看看,可以吗?”她尊重南宫萧谨的意见。

“好。”南宫萧谨也答应得很痛快,既然让她看了,就要让她看清楚,看明白,否则,依照她的个性,她肯定会胡思乱想的。

无法使她彻底心安,就丧失了他的本意。

征得南宫萧谨的同意,简灵溪小心翼翼替他解开绑带

身为医者,纵然没有太多实践经验,但是在书本上,剖析课上,她看到了许多惨无人道的伤口,却都比不上南宫萧谨的伤口。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看得出来伤口被精心处理后,且宫少宇的技术很好。可他的伤口有毒,宫少宫不擅长解毒,只给他用了一些普通的消炎,杀菌的药。

延误了治疗,他伤口发黑发紫,溃烂,流脓,看得简灵溪眉头深锁。

忍不住斥责了声:“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边说边打开自己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各种瓶瓶罐罐。

原本熟悉的药物因慌乱而记浑,她怕,怕自己下错了药,会使他的伤口更加严重。

一紧张简灵溪将瓶子打翻,瓶子掉了一地,她忙蹲下去拾。

看出了她的担忧和紧张,南宫萧谨心头划过一丝暖意,不禁柔了声音:“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抬起头,简灵溪眼眶泛红,泪在里面涌动:“毒已经快浸透入骨了,你还说没事?若是二十四小时内没有找到解药,你这条腿就废了,还有可能危及性命。”

南宫萧谨微微一怔,宫少宇学的是西医,在外科方面他很厉害,毒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他也说不出这是什么毒,只用常规疗法。

若不是简灵溪说,他也不知道这么严重。

“你有办法吗?”惊慌只是有一瞬间,南宫萧谨很快冷静了下来。

事已至此,唯有积极面对。

简灵溪继续在医药箱里翻

找,终于在暗格里找到最后一截蔓莲。

用磨粉器将蔓莲磨成粉,简灵溪问南宫萧谨:“你这有酒吗?”

不知她要做什么,南宫萧谨还是如实回答:“外面有酒柜。”

那些酒不是用来喝的,都是摆设,亦是珍藏。

简灵溪冲出去,在成排的名酒面前流连。

这些都是洋酒,她不会用,更不敢乱用。

在她失望转身之际,眼角余光瞥见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瓶白酒,简灵溪眼前一亮。

拿起来,匆匆往休息室走去。

拧开盖子,酒香四溢,简灵溪将白酒倒入研磨成粉的蔓莲上,搅拌均匀。

慢慢坐在床边,抬起头来,看着他古井一般的眼睛:“现在没有特效药,我只能先用这方子压制你的毒,让其漫延得慢一些。但是,这会很痛,你忍耐一下。”

南宫萧谨朝她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

四目相对,简灵溪在南宫萧谨眼底看到了信任,不再迟疑,将药抹在他的伤口上。

溃烂的伤口抹上酒精,那种痛堪比酷刑。

南宫萧谨额头瞬间沁出了汗,但他咬牙忍着。哪怕额头青筋一根根暴起,他仍没有喊出声。

简灵溪见状,开始均匀涂抹。

她可以感受得到南宫萧谨疼得浑身颤抖,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得先阻止毒性扩散,才能争取更多时间去找解药。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哪怕南宫萧谨再铁骨铮铮,也有极限。

在简灵溪抹完最后一滴药,他大吼一声,痛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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