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无字碑
这是一块无字碑,上面什么都没有写,只有无穷无尽的怨气。
这种怨气令我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面对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我仿佛又一次回到了原点。
我面前所出现的是之前那一个刚刚进入道门第一回对抗鬼怪的我。
等我来到这一块石碑跟前的时候,那些厉鬼的哭嚎突然消失了,变得突如其来的安静。
我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一块石碑。
就在这时,我仿佛看到一双宛若灯笼般通红的双目,在我的眼前一晃而过。
我猛的抬头朝着山的深处看去,却见山的最深处缓缓地探出了一张人脸。
这张脸极度惨白,脸若寒霜,脸上挂着一脸的怨毒之色,眼眶深陷,嘴唇发紫。
“柳昆仑……”
一声咆哮宛若雷霆,在我耳畔响彻而起,我在这声咆哮想起的那一刹那,将手放在了石碑上面。
“不!”
我仿佛听到了一声极具不甘的怒吼。
这一声怒吼听起来有点像是我的幻觉,但又像是真实存在着的。
让我一时间搞不清楚这一声到底是不是我的幻听。
我原本以为我会在这块石碑上面感受到浓郁的怨气。
这些怨气会冲破我的身体,将我身体的每一道机能都给摧毁。
我已经接受好了狂风骤雨的怨气冲刷,但奇怪的是,我的手放上去之后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相反,我的身体有一阵暖流正在不停的流淌着,保护着我的身体,不受任何的伤害。
我的手没有绽放出任何特殊的光芒,但却像是拥有特殊的魔力。
石碑上面的怨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消散。
只不过是短短的两分钟,上面如同海浪般的怨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连上方阴沉的天空此刻也一扫之前的阴霾。
朝阳缓缓地透过浓茂的树木,依稀的撒了进来。
这里再一次的恢复出了阳光明媚,原本漆黑的山林深处,这一次也变得明亮而又富有生机。
我甚至还听到周围开始传来了一丝丝的虫鸣和鸟叫。
眼前这一切转变的实在太快,快到我刚才所看到的一切更像是幻觉我朝着山的深处看了一眼,那张惨白的人脸消失了。
四大蛇尊缓缓的走了上来,每一个人都是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里面看到了一些喜悦,还有一些惊讶。
或许他们自己也没想到我的出现会这么顺利的将石碑上面的怨气封锁。
“道友,我们先回去吧。”赤蛇尊说道。
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我被白蛇尊带着再一次回到了那一座宫殿,被盛情款待进入了其中。
走入大厅,在大厅的最中心处有一个座位,这一个座位上面蕴含着一道道恐怖的气息。
座位的材质好像是用特殊的石头打造的,在座位的两边还有一条条欲要腾飞的真龙。
虽然只是雕刻,但却给了人一种栩栩如生。
而在这座位旁边则是有着四个颜色不同的座位。
分别是青色,黑色,赤红色,还有白色。
几大蛇尊对应颜色入座,我看着那一个座位,脑袋里面立刻闪烁了一个想法。
这一个座位在主位置上,是不是说明几大蛇尊当中还有一个领头者是我一直没有见过的?
赤蛇尊微微地挥了挥手,一个座位出现在了我的背后,我随之坐了下来,很快开始有一个个婢女走了上来,开始上茶。
我则是将目光放在了赤蛇尊的身上。
赤蛇尊看出了我内心当中的疑惑,笑着说道:“这一次之所以叫道友过来,是因为有些东西并不是法力越深便越能够解决得了,讲究的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这里面的每一个要素都至关重要,道友身上有一种庞大的气运,这种气运是我们不曾拥有的,故此,我们才会请道友前来帮忙。”
听到赤蛇尊这样说,我大概就能够理解了,天地之间的一切都是因缘际会,比如一些法宝也是一样。
一些法宝只认有缘人,实力强大者纵然能够吸引它们的注意力。
但最终,这些法宝一定是会选择跟自己有缘的那个人。
“这些我都已经有所了解了,我能不能问问你们,当时你们为何要去给我爷爷抬棺,还有就是我爷爷又葬在了什么地方?更重要的一点是,为什么每一次我有危险的时候你们都会过来帮我,好像你们一直就在我的身边保护着我一样。”
我点了点头,总算是说出了自己内心积压已久的疑惑。
说出来也不怕被笑话,到目前为止,我甚至还不知道爷爷究竟葬在什么地方。
当时那一副棺材被几条大蛇给抬走了之后,我也尝试过去寻找这几条大蛇。
但这几条大蛇就像是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当时我的内心自然是焦急一片。
不过又想了想,不管怎么说,这几条蛇尊每一次救我于危难之中,应该不会对爷爷做一些什么,也并没有去强行追问。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一个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
几大蛇尊对视一眼,白蛇尊对我笑道:“我们为什么要去给你爷爷抬棺,自然是因为你爷爷对于我们有恩,他去世,我们去抬棺自然也是情有可原,至于我们为什么要一直救你,保护你的安全,也是因为你爷爷的原因,他是我们的恩人,他在去世之前就委托过我们保护你,我们当然也要做到这一切。”
顿了顿,白蛇尊又紧接着道:“至于你爷爷葬在何处,这一个线索我们却不能告诉你,你也不必着急,这是你爷爷的主意,他说让我们不要把这一个线索说给你听,总之你爷爷在做一些事情,这种事情对于你来说是极有好处的,现在还未到时候,你知道了只会破坏你爷爷的计划。”
我微微点头表示理解,这种做法倒是挺符合爷爷的性格。
我倒是也知道,爷爷做事情一直都是这样高深而又诡异莫测,令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