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一章 一指破万法
我没有再回应黑衣男子说的话,只是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神情看着他。
看见我脸上的表情,黑衣男子更加愤怒了,他的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兆。
他在我的眼神当中看到了蔑视,看到了不屑,那是一种对于他的轻蔑,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受得起这样的侮辱。
更何况在黑衣男子的心目当中,我的实力也并非是碾压他的存在,有可能跟他旗鼓相当,但想要杀了他也不会那么简单。
“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本想跟你化干戈为玉帛,没想到你这小子却是目中无人,眼高于顶,处处给老子摆脸色,行,这是你自找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必定要把你的魂魄炼制成我的傀儡,让你永生永世替我卖命,这就是你轻狂的代价。”
黑衣男子也不再过多跟我废话,他双手掐诀,一个个法印在黑衣男子的手中不停的绽放。
随着黑衣男子口中念念有词,在他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些身着甲胄的元灵。
一眼望过去,竟有足足十几个。
随着黑衣男子的一声令下,这十几个怨灵嘴中散发着难听的嘶吼,手持刀兵,快速的朝着我冲来。
我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在一个怨灵的刀兵即将要砍到我身上的时候,我脚轻轻的一跺地,顿时一股巨大的威力从脚底下散发而出。
只见一阵金光闪过,眼前的十几头怨灵竟被拦腰砍断,随后泯灭于虚空之中。
“你就只有这么一点本事吗?没有必要再继续试探下去了,想要知道我的实力究竟有多强,那最好拿出你的真本事来!”我冷冷的嘲讽道。
黑衣男子一咬牙,知道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他也收起了试探的心思,脚尖轻轻一晃,整个人如同大鹏展翅般高高飞越而起。
在他的身后,那一尊虚影变得更加的凝实,仔细看过去,那居然是一尊披头散发的恐怖修罗之象!
在我恍然之间,黑衣男子调动着身后的虚影,狠狠一爪朝着我抓了过来,这一抓带着一阵呼啸的风声。
仿佛将整个虚空都给撕裂开来,这一下来的又快又狠,显然是打算一击将我击杀,免得夜长梦多。
我依旧站在原地毫无动作,只是简单的伸出了剑指。
在我的指尖浮现出了一颗如同玻璃球般大小的金色球体,被一阵金光所充斥。
砰!
只听到剧烈的一道声响传来,虚影浩浩荡荡,看起来魔气冲天,怨气冲天,而我的金光却只有微弱的可怜。
这两者碰撞之下让人不免为我的情况担忧,但情况总在意料之外发生。
就在我的金色球体跟虚影的爪子对撞之后,金色球体猛的炸裂开来变成了汪洋大海。
一道耀眼的金光瞬间将虚影完全吞噬,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天地之间仿佛除了金光以外再无它物。
足足过了半分钟左右,金光才慢慢的消散,金光退去之后,周围的一切再度映入眼帘。
刚才看金光那浩浩荡荡的阵势,仿佛整个厂房都会被金光所淹灭,但奇怪的是周围的一切依旧完好无损,仿佛刚才的那一场战斗并未发生。
只有黑衣男子和花衬衫两个人的脸色极度苍白,花衬衫早已经一屁股跌坐在地,眼神之中浮现出的是按耐不住的恐惧与绝望。
而至于黑衣男子虽然还站着,可整个身子却勾勒了起来。
他捂着自己的胸膛,整个人像是被人施展了定身法,一动不动。
噗呲!
突然,黑衣男子一口鲜血喷洒而出,他的伤势总算是控制不住了。
“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会如此强大,你年纪轻轻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修为,我也不可能会在这里碰到一个这样的高手。”
黑衣男子连忙摇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现在说的这些话我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回答了。
我的眼神当中浮现出了一些杀机,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的杀气,黑衣男子恐惧的后退了两步,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狂妄。
“你, 你想干什么?你想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小子,我承认你很厉害,年纪轻轻拥有如此高的修为,是我始料不及的,但我可是阿图鲁大人手底下的使者,你若是敢对我动手,阿图鲁大人必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阿图鲁,这一个名字有些陌生,听着也有点不像是中原应该有的名字,难不成这一个黑衣男子还是哪一个少数教派的走狗?
这极有可能,我能够感觉得出来黑衣男子并不像是纯粹的中原人。
或许是看到我稍微停顿了一下,黑衣男子认为自己说的话始终是有作用的,眼神里稍微浮现出了一抹希望,又继续对着我威胁道:“我们阿图鲁大人可是实力强悍的魔神,我就是他的使者,你要是敢杀我,那你就一定会被阿图鲁大人给记恨上,阿图鲁大人在我们每一个使者的身上都留下了印记,你一旦杀了我,他就会收到感应。”
我微微皱了皱眉,眉毛一挑问道:“你莫不是在欺骗我?你口中所说的阿图鲁若真有那么厉害,怎么在你现在有危险的时候不亲自过来帮你,而且再说了,我可没有听说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存在着的魔神。”
听到我怀疑自己说的话,黑衣男子顿时有些着急了,赶忙解释道:“我有何好欺骗你的?我们阿图鲁大人本身就是一尊实力强横的魔神,你说的没错,至今为止存活在世界上自由活动的魔神寥寥无几,我们阿图鲁大人即便没有逃脱封印,可对付你也是足够了。”
黑衣男子的话音刚落,我便剑指一扬,一道金光,朝着黑衣男子射了过去。
刚才那一下,黑衣男子就已经受了重伤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道金光穿透了自己的心脏。
在他的脸上还流露出了不可置信和错愕,以及一种莫名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