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被打脸的滋味
季绾绾笑意盈盈，平静说着，仿佛刚才打人的不是她。
“我是无所谓，想哭诉就去吧，我乐意奉陪。”
季清雪气的脸色难看，浑身哆哆嗦嗦。
她的脸色越来越黑，死死掐紧手，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在提醒她被面前这个贱人打了一巴掌，但却只能忍着。
她若是去向爹爹哭诉，爹爹必然会询问发生了何事，到时候说不定会把红珠的事情牵扯出来……
她气的发抖，紧咬牙关，但却不敢吱声，更不敢去找父亲。
季绾绾冷眼看着面前的人，看到季清雪不甘恼怒的脸色，即使被打也不敢吱声的模样，唇角微微扬起。
看吧，还是很好解决的。
这一世她没想过忍气吞声，更不会心慈手软，别人要是敢来招惹她，绝对会奉还回去！
季绾绾淡然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等下次再来看望妹妹。”
说完，转身离开。
季清雪死死盯着季绾绾的背影，愤怒到脸色扭曲，要是眼神能杀人，季绾绾早就被万箭穿心了。
直到人远去后，她气的拿起旁边的花瓶狠狠摔碎，“季绾绾！该死的贱人！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季绾绾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咒骂声，只是淡笑了一声。
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
季绾绾回到了华锦院，冷霜立刻迎了过去，“小姐。”
她担心小姐一个人去碧玉院会吃亏。
季绾绾淡笑道：“不用担心我，她还奈何不了我。”
冷霜原本还想着暗中动手为小姐出气，没想到小姐自己就动手了，小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手段很强势。
季清雪感觉憋闷，脸上还火辣辣的，她想起来什么，连忙喊道：“铜镜，快把铜镜拿来！”
翠云急忙去找铜镜，颤抖着送到季清雪的手上。
当季清雪看到铜镜里脸颊红肿的自己，整个人怔住，“我的脸……”她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平时小心翼翼保养，保持花容月貌，生怕有一点瑕疵。
但是今日竟然被重重扇了一巴掌，脸颊肿了起来，十分难看。
“奴婢这就去拿药膏！”翠云识时务，立刻去拿药膏。
季清雪颤抖着手，去轻轻抚摸火辣辣的脸。
翠云拿来药膏后，小心翼翼给二小姐涂抹上，但涂抹时不小心力道重了一点，季清雪脸色冰冷，一巴掌扇过去，“你想毁掉我的脸不成！”
“奴婢不敢，是奴婢笨手笨脚……”
翠云立刻跪在地上认错。
季清雪拿过药膏，小心涂抹到脸上，看着红肿的脸颊，她咬牙切齿。
这时赵姨娘紧皱着眉头走进屋子，没能注意到季清雪的脸，道：“程氏不知道在搞什么幺蛾子，竟然要开始清理华锦院……”
“啊！雪儿你的脸！”
当看到季清雪红肿的脸时，吓了一跳。
赵姨娘急急忙忙走过去，“发生了何事？脸怎会弄成这样？”
季清雪轻咬下唇不说话。
赵姨娘急得不行，女儿家最重要的是容貌，雪儿样貌绝美，在京城是赫赫有名的美人，要是伤到脸那可得了！
赵姨娘怒瞪跪在地上的翠云，冷喝道：“是不是你个贱蹄子伤到了雪儿的脸！”
“不是奴婢……”翠云连忙摇头。
“那是怎么回事！”
“是……是……”翠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最后在赵姨娘的冷瞪下，颤颤悠悠道：“是大小姐……”
“什么？”赵姨娘看向季清雪，“她说的可是真的？是季绾绾那个小贱人打的你？”
季清雪死死攥紧拳头，憋闷的不行，听到赵姨娘提起，她感觉脸又火辣辣的疼。
“她怎敢打你，她算什么东西！”
赵姨娘气的发抖，拉着季清雪道：“走，我们去找你父亲！让老爷做主！”
老爷向来疼爱雪儿，一定会为雪儿做主，至于季绾绾那个小贱人，绝对不会好过！
“娘……”季清雪拉住赵姨娘的手，不让走。
“你拉着娘做什么呢，季绾绾那个小贱人竟敢打你，真是活腻歪了！”
季清雪轻咬下唇，不再说话，只是死死拉着赵姨娘，不让去找父亲。
此事要是闹到父亲面前，追究起来，也许会查到她的头上。
“你……”赵姨娘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皱了皱眉，季清雪避开眼神。
她想起华锦院传出的消息，说是有个丫鬟吊死在了房里，程氏开始清理华锦院……难道此事跟雪儿有关？
赵姨娘抓握住季清雪的手，“你老实跟娘说。”
季清雪捏着拳头，把事情说了出来。
赵姨娘愣怔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说，道：“翠云，去把我房里的雪肌膏拿过来。”
雪肌膏是宫里赏赐的，季丞相得来后送给了赵姨娘，赵姨娘平时都不舍得用，现在看到女儿的脸变成这样，就吩咐下人把雪肌膏拿来。
女儿的容貌尤为重要，哪个男人不爱美色，就算是四皇子也一样。
最后道：“娘去华锦院探探消息。”
程氏定会追查红珠的死，要是真查出个好歹来……
赵姨娘皱了皱眉，捏紧帕子去了华锦院。
“夫人，赵姨娘来了。”桂嬷嬷道。
“让她进来吧。”
赵姨娘进了屋子，“夫人这是闹的什么事，怎么好端端的开始整顿起华锦院来了……”说着，一眼瞥见程氏不由得怔住。
以前的程氏脸色苍白虚弱，时不时闷声咳嗽，像是大限将至。
但是现在的程氏脸上有了血色，恢复了光彩照人的样貌，一点也不像病重的样子。
赵姨娘愣怔在原地，仿佛见了鬼一样。
怎么会……
季绾绾在一旁看到了赵姨娘错愕的脸色，原本病入膏肓的人突然医治好了，赵姨娘当然会惊讶。
程氏道：“我的院子我会管，无需别人来指手画脚。”
赵姨娘张了张口，看到程氏光彩动人的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旁的季绾绾看到了赵姨娘复杂的眼神，把掩藏的一抹杀意，都收揽到了眼里。
看来这条大鱼很快就有动作了。
赵姨娘看到程氏病情好转，绝不可能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