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暗下跟踪
赵姨娘咬了咬牙，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再用一次那个药。
一想到孕子药，身子不由得颤抖。
上次服用了药之后，整整疼了七日，折磨的消瘦了一圈。
但是不用药的话，她假怀孕的事情就会暴露，权衡之下，只能再受一次苦。
“别担心，只要再服用上次的药，就可以蒙混过去了。”赵姨娘道。
季清雪内心把季绾绾骂了个遍，听到赵姨娘的话，抬起了脸，“对，没错，这样就可以隐瞒过去了。”
不管怎样，这次必须安然度过去。
“我下午要出去一趟。”赵姨娘攥紧了帕子道，她没想到会用上孕子药，只买了一颗，下午要去暗市买。
季清雪点了点头。
正午过后。
赵姨娘独自一人出了门，没带下人。
殊不知的是，在赵姨娘出门后，背后暗中悄然跟上了一个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
华锦院，季绾绾正在屋子里看着书卷。
冷霜进了屋子。
“小姐，碧玉院那边有情况，赵姨娘私下出府，奴婢就悄悄跟踪了赵姨娘。”
季绾绾抬起脸看她。
她让冷霜去盯着赵姨娘，没想到有了意外发现。
“她出门做了什么？”
“赵姨娘去了暗市。”冷霜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两个瓶子，“赵姨娘向暗市的商贩买了药，奴婢用了一些手段，让商贩老实交代了消息。”
“这两个瓷瓶，就是赵姨娘买的药。”
季绾绾接过两个瓷瓶，好奇的打开看了一眼。
“这两个是什么药？”
“左边的白瓷瓶是孕子药，只要服用下去，脉象就会显示怀孕的假象。”冷霜回道。
季绾绾眯起了眼，果然如她猜测，赵姨娘是服用了某种药假怀孕的，要不然怎能那么凑巧。
她好奇的看向另外一个黑瓷瓶，“那么这个呢？”
说着，就要打开瓶塞。
冷霜连忙阻止，“这是欢合散。”
季绾绾的动作挺住，欢合散，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是什么作用的药？”
冷霜面不改色，平静回道：“跟市面上的情药相似，这药散的效果则要霸道些，不过有副作用，会损伤男人的根基，因此鲜少有人会使用。”
“会损伤男人的根基？”季绾绾听闻抬起了脸，不由得笑了一声。
赵姨娘买了这个药，不用想，肯定是用在季翰山的身上了。
不知父亲知道了此事，会是何种反应呢？
父亲宠爱赵姨娘，恨不得日日夜夜宿在碧玉院，要是知道药散的真相的话，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她已经很期待看到父亲是何种反应了。
同时，赵姨娘和季清雪前世把她害的那么惨，是时候该讨回些利息了。
“冷霜，你做的很好。”
摄政王培养的暗卫果然很好，做事滴水不漏，帮了她许多忙。
“多谢小姐夸赞。”冷霜眸中闪过光芒，得到小姐的夸赞，她很开心，嘴角不着痕迹的弯了弯。
“还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请小姐吩咐！”
季绾绾一手把玩着瓷瓶，淡声道：“准备毒药。”
“毒药？”冷霜微微一怔，抬起了脸，随后毫不犹豫应道：“是。”
“不用准备太毒的，能让人轻微中毒就行。”
“奴婢知晓了。”冷霜应了一声。
……
翌日，赵大夫到相府诊平安脉。
程氏斜躺在软塌上，伸出手，让赵大夫诊脉。
赵大夫认真诊脉，过了好一会儿，道：“夫人的身子很好，腹中的孩子也很好，无需担心什么。”
“多谢大夫。”程氏微微笑道，让桂嬷嬷给赵大夫赏银。
赵大夫接过赏银，道：”那么老夫就告退了。”
“送送赵大夫。”程氏吩咐。
婢女把赵大夫送到了院门口。
赵大夫转身，去往碧玉院，这次不仅是给大夫人诊脉，还要给府里的姨娘诊脉。
碧玉院。
赵姨娘脸色苍白，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
季清雪担心的看着赵姨娘，“娘，你没事吧？”
“我无事……”赵姨娘倒吸一口冷气，强忍着小腹疼痛，今早服用了孕子药，这个药会导致小腹疼痛。
这个时候魏嬷嬷走过来，道：“姨娘，赵大夫来了。”
“让人进来吧。”
没过一会儿，赵大夫走了进来，给赵姨娘诊脉。
手搭在脉搏上，认真诊脉。
过了一会儿，赵大夫皱了皱眉，有些狐疑看了手腕。
赵姨娘心里咯噔一下，心跳漏了一拍，莫不成药没能起效，假怀孕的事情被发现了？
赵大夫紧皱眉头，又诊了一会儿脉。
随后松开手，道：“姨娘的脉象有些薄弱，胎相不太稳定，需要喝安胎药，好好养一养。”
赵姨娘松了一口气，后背都出了冷汗。
“好，我知晓了，多谢大夫。”
“不用客气。”赵大夫摆了摆手。
一旁的季清雪也捏了一把汗，还以为姨娘假怀孕的事情要被发现了呢，幸好大夫没有诊出异样来。
“老夫要去向老爷汇报了。”
赵姨娘点头，吩咐道：“魏嬷嬷，带赵大夫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下人急急忙忙跑进了屋子。
“赵大夫！”
模样很是着急的样子。
赵姨娘和季清雪看过去，眉头微皱，这是怎么了？
下人道：“赵大夫，您快过去看看吧！老爷突然晕倒了！”
“什么？”
赵姨娘和季清雪一惊，季翰山晕倒了？
赵大夫没有耽搁，急急忙忙走过去，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姨娘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起身，“雪儿，快扶我过去看看，老爷晕倒了，这是怎么回事。”
季清雪扶着赵姨娘，往主院赶过去。
另一处，华锦院也听到了消息。
季绾绾立刻去了程氏的院子，“娘，听说父亲晕倒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程氏点头。
一群人去了主院。
赵大夫给季翰山诊脉，看看突然晕倒是怎么一回事。
屋里的人在旁边不敢出声，生怕打扰到大夫。
过了一会儿，赵大夫紧皱眉头松开了手，从药箱里拿出了银针，刺进季翰山的穴道里。
随后把银针拔出来，针尖变成了黑色。
赵大夫脸色凝重，“这是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