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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较劲

俞氏大厦的底层被围的水泄不通,主要由公司员工,保安,高层和死者家属,记者工人等组成了两大阵营。

公司高层主要以安抚为主,员工从旁辅助,保安则维持秩序。

尽管如此,依然有几个安保人员的脸上有抓痕,看来是发生过肢体冲突。

一个长相很泼辣的女人此时正在撒泼,操着一口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期间夹杂着几个非常非常蹩脚的普通话,但要仔细听,还是能听的懂她在说什么。

大致就是质问公司老总什么时候来,不是说好八点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是不是诳他们云云。

这时候记者也开始报道,摄像机架起机器,记者立马进入状态。

“我现在身处的位置是俞氏大厦,我们可以看到,身后就是死者家属,他们非常的悲痛。”摄像师特意给刚刚说话的女人一个特写,背景音却还是记者的声音:“本来答应八点会出现给一个说法的俞氏总裁俞君识目前还没有出现...”

正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俞总来了。”

几家媒体摄影师反应极其迅速,立马把镜头调转过来,对准了俞君识。

潘筠来推着俞君识,本来如同铁桶一样的现场,瞬间自动分成两排,给他让出一条路。

现场一阵唏嘘,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时候俞君识坐上了轮椅。

本来他出事故这事,公司就只有小夏知道,小夏回到公司后有一次跟俞格汇报工作时不小心说漏嘴,作为俞君识三叔的俞格也就知道了。但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刚才那个死者家属见到了俞君识,立马开始哭起来,还拉着身旁的孩子一起又是捶胸顿足,又是哭天抢地,嘴里说的还是那套听不懂的方言。

记者的话筒也递到了俞君识的嘴边让俞君识就此事说些什么;工人也开始起哄,控诉在工地上遭遇的各种不公平待遇。保安组成人墙,维持秩序,却好几次险些被工人冲散。

一时之间,现场混乱不堪,各种声音杂糅在一起,充斥着人的耳膜。

家属和工人群情激奋,他们苦等了一下下午一个晚上,都没有等到可以做主的人,这好不容易来了个大咖,他们恨不得将人撕了。潘筠来两只手紧紧的握住轮椅的推手,心中有些担忧。

俞君识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作为俞氏负责人,他就有那个魄力,无论是记者,还是那些初次见面的工人、家属,在他冷静睿智,冰冷果敢的外表下,全都噤若寒蝉。

“我是下午才知道的这个消息,震惊的同时也深感悲痛。人是在我俞氏的工程里出的事情,我自然不会百般推诿。大家也看到了,我近来受了伤,行动不便,所以才来晚了,抱歉。”

“各位有什么诉求,媒体想知道什么,我都了解,但是我想说的是,在警方的调查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我还不能给大家任何答复。..”

俞君识话音没落,那死者家属就不干了,她披头散发眼睛发红,努力用大家都能听懂的普通话质问俞君识:“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给答复?人是在你工地上没的,是你们公司的人动手推下去的,你们这是故意杀人,是要坐牢的...我要去告你们,我...”她嚎啕着,险些抽过去。

俞君识慢慢推了推眼镜,眼前这个女人,目测怎么也得四十多岁,但是除了那像是刻意弄乱的头发外,她的打扮并不像千里之外大山里的女人,皮肤白皙,甚至带着淡淡的妆容,手指上海带着戒指。

她身边那个七八岁的男孩子,倒是有一点乡土气息----脏脏的小脸,头上戴着孝,惊惧的抓着女人的衣角不肯松手。

“这是你儿子?”俞君识伸手过去想要摸摸他,男孩子一下就躲到女人身后,女人不耐烦的把他拉出来,骂了他一句窝囊废,然后回俞君识:“是,要咋样?”

俞君识笑了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你爸叫什么名字。”

男孩茫然的摇摇头,又躲了起来。这时候,有工人安奈不住,冲上来找俞君识理论。

“你到底说的算不算,人家尸骨未寒,现在就剩孤儿寡母,你却在这里扯皮...真是觉得我们的命不值钱吗?你今天必修给个说法,不然我们这百十来号工人今天就把你这公司砸个稀烂,大家谁也别想好...”

“对,他们就是杀人犯,砸了他的公司...”

“人死了,他们连个说法都没有...什么狗屁公司,给我砸了他。”

一呼百应,其他工友被煽动的立行动起来,全部往里冲,保安人员有限,根本拦不住,他们冲散安保,“意气风发”的到处打砸,现场尖叫声,怒吼声,哭声,谩骂声此起彼伏。好几拨人,好几个阵营,记者忙着拍照,保安忙着维持秩序,员工们忙着抢夺工人手里的东西,那场面,失控到极点。

潘筠来怕那些人伤了俞君识的腿,伸开手挡在俞君识面前,不让那些人碰到他。

“住手。”突然一声厉呵,一道粗犷的声音在混乱不堪的现场尤为显眼。

众人纷纷停下,寻找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站在人中中央,双手背在身后,脸上一片肃杀。

“三叔,你来的正好。”俞君识说:“我看着场面也只有警察能收拾了,不如报警吧。”

俞君识的三叔,俞格。是与俞牧一奶同胞的兄弟,在公司担任要职,俞君识一晚上给他打了很多电话,都没接通,此时他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倒是很及时。

他走过来俯身靠近俞君识低声问:“这报警会不会就敏感了?说不定警察还会把你我带去问话。”

“一码归一码。”俞君识看着那些群情激奋的工人说:“我工地上出了人命,该咋办咋办。哪怕就是坐牢也无妨。但是他们在这里这样肆无忌惮的砸东西,就该付出代价。”

“可是,这么多人,有句话讲,法不责众。吓唬吓唬就算了吧。”俞格说。

“那是过去,现在是法治社会。违法必究。”俞君识也笑。

叔侄俩眸光相撞,话虽都说的软,态度也和蔼,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他们这是较劲呢,谁都不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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