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做梦
俞君识看了看时间,已经挺晚了,他有点担心家里的人。
此时徐世钊和他女人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已经受不住了。尤其是那女人,已经昏死过两次了。
“俞总,得人饶处且饶人...”徐世钊眼神已经开始迷离:“我会记着你的好...”
“你当然得记着我的好。因为是我让你们一家三口提前团圆。”俞君识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微笑:“这份录音我先留着,徐总知道跟警.察都交代什么吧?”
徐世钊咬牙:“知道。”
“那我就预祝徐总在里面过个好年。”俞君识微笑着说:“听说你儿子明年五月份就出来了,不过徐总在里面尽管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的。”
徐世钊虽然算不上戎马一生,但近五十年的人生过的也算是风生水起。
临了临了,却落得个锒铛入狱,他即便心中再有不甘,却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俞君识的手段他算是领教过了,他可以无畏,可是不能不替自己的儿子着想。
“多谢俞总。”徐世钊闭上眼睛,两行清泪自眼角落下。
“把徐太太放出来。”俞君识对卫东说:“让徐总进去感受一下。”
徐世钊老婆被人拖了出来,徐世钊被人抬了进去。
俞君识自诩不算多么仁慈,慈不掌兵,他要是太仁慈,俞氏也不可能有今天。
但收拾徐世钊这事,他就打算做到这样了。把潘筠来受过的,都一一从他们身上讨回来,把人交给警局就是了。
所以临走时,他嘱咐卫东:“四个小时,一分不少。然后给警局的人打电话,就说发现了徐世钊的踪迹,让他们来抓人就是了。”
回去的路上,俞君识给潘筠来拨了电话。
但是打了几个,那边都没有人接。
他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喉咙里,该不会他出来收拾徐世钊的时候,有人黄雀在后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俞君识觉得不可能。
他不让自己乱想,一脚把油门踩到底,但郊区离他的住所实在是太远,平日里还得一个多小时呢,现在路面上还有雪,又是晚上,光线又不好...所以,他足足开了一个小时。
车子开到家门口,他看到了另一辆车。那车他认得,周牧珩的。
但...他看了看时间,这都马上十点了,他怎么还在这?
推开别墅的大门往里走,他听到了潘筠来说话的声音。
此刻,他才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
反倒是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在外面做了几次深呼吸,脸上露出一个标准的空姐笑,又整理了下西装,这才推门进去。
“周总,好久不见啊!”
周牧珩是客人,俞君识自然要先跟客人打招呼。
潘筠来见俞君识朝他走过来,一下子就从沙发上跃起来扑了过去。
俞君识虽毫无防备,但见他起来,他也是有心去拉他一把的,结果没想到人一下子就蹦他怀里了。
潘筠来几乎是跨上去的,搂住俞君识的脖子,俞君识不得已只好双手紧紧把着潘筠来的两条腿。
一旁的周牧珩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单手遮住眉眼。
俞君识从不会说“有外人在,像什么样子”这类的话,他抱着人,亲昵的跟潘筠来蹭了蹭鼻子问:“想我了吗?”
潘筠来嘟嘴:“还不够明显吗?”
是挺明显了。他虽然不懂矜持,但潘筠来一向自持,能在周牧珩面前这么跟他撒娇,可见想的厉害。
不接电话那事也就过去了。
“那也要注意,手上还有伤呢。”俞君识假装黑脸。
“快好了,都结痂了。”潘筠来一手勾着他脖颈,腾出那只受伤的手给他看。
俞君识看了一眼,然后把人放在沙发上,拿了旁边的薄毯给他盖上腿,这才跟周牧珩解释:“筠来最近离不开人,我这一趟出去的时间又长了点,周总见笑了。”
周牧珩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他还能听不出这话是什么意思。
“哪里。”周牧珩笑着:“说起来,我也来了挺久了,得回去了。”
俞君识立马站起来:“我送送周总。”
“俞总留步。”周牧珩示意俞君识不必送,这还有个离不开人的呢,他哪好意思让人送,哪怕就是送到大门外。
俞君识自然不会这么不懂礼数,坚持把人送上车。
再回来,发现潘筠来人已经不在客厅了,他跑到楼上卧室去找。
结果,卧室门被他从里面反锁了。
“来来...”俞君识喊他:“锁门干嘛?不让我进去?”
潘筠来就站在门后,小声解释:“是我让周总留下来陪我说话解闷的。你出去这么久,我晚上又睡不着,刚好周总来了,我就拉着人说话。”
原来是这样!
“所以,刚才我一进来,你就往我身上跳,根本不是想我?你是想给自己找条退路?”俞君识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哪有。”潘筠来头抵在门上,竟捡好听的说:“想你是真的,怕你生气也是真的。你没看到你刚才进来时那个脸色。”
什么脸色?
他明明在外面酝酿了好半天!
还是把人吓到了?
“我没生气,你开门吧。”俞君识轻声细语:“我有话跟你说。”
潘筠来轻轻拧开门,伸出一颗脑袋,笑嘻嘻的看着俞君识。
俞君识抬手宠溺地揉了揉他额前的碎发,又说:“真没生气,我就是之前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我急的,可能脸色有些不好。”
说着他推开门进了卧室,潘筠来走过去把手机拿起来朝他摇:“手机放在楼上了,没听到。”
俞君识把人拉过来坐在床上,不去计较不接电话的事情,径直问:“徐世钊跟你说了那样的话,你怎么不告诉我?”
“有些话听了就过了,不能老记着。再说我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嘛,你也别在意。”潘筠来摸着他的眉心:“没事了,啊!”
“那昨晚有没有做梦?”俞君识又问。
潘筠来摇头:“昨晚没有,倒是今天中午,咱俩一起午睡的时候,做梦了。”
俞君识神色一紧:“白天也做梦?”
“对啊。”潘筠来无奈的说:“都说白日做梦---妄想。也不知道我这梦能不能实现?”
俞君识这才松了一口气,听他这样说,应该不是噩梦,于是问:“什么梦?”
潘筠来看着他,笑了,然后凑到他耳边,悄声说:“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