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二章 想过
周牧珩不期然的叹了口气,或许是他太患得患失了。
其实他不是不信任厉星时,只是分开的这四年,厉星时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他都不曾参与,所以,才会把曾经陪伴过厉星时的每一个人当做假想敌。
其实,他只是遗憾啊,遗憾那个时候陪在厉星时身边的人不是他。
这样一想,周牧珩对他父亲的怨念就又多了几分。
“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周牧珩问。
“不会。”厉星时搂着周牧珩脖颈把他搂到自己面前,抵着他的额头,笑着说:“其实,你跟苏栾说那些话,我挺高兴的,宣示主权嘛,多好的事,怎么会为难?”
两个人离的那样近,彼此眼中的自己清晰可见。
周牧珩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紊乱。厉星时也没好到哪去,心跳有些失衡。
“你...”周牧珩咬了下嘴唇,嗫嚅着问:“想不想...亲我一下?”
厉星时屏住呼吸,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喘:“做梦都想,但......一下确实不够。”
说完,他就亲了周牧珩。
周牧珩在他不断索取的进攻里,有些可怜的想,从前,如果厉星时想亲他,就会随时随地,不用他问,不用他暗示。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小,疯狂起来,总觉得不够,但是现在,一个吻,却都要征求对方的意见。不可怜吗?
但好在,是真实的。
厉星时的唇还是如记忆里那样柔软,他描摹着他的唇线,努力找回曾经的他们。
这个吻冗长,两个人几乎都瘫在座椅里,厉星时才放开他。
他们靠在那里,一边回忆,一边浅笑。
“怎么样?有没有退步?”厉星时偏头看着周牧珩问。
“什么?”周牧珩明知故问。
“不知道吗?”厉星时问:“看来印象不够深刻,不如再...”
“回家!”周牧珩推开车门,轻声说:“无论要做什么,都先回家。”
厉星时听到了,嘴角扬起了弧度。
进了屋,厉星时自己做了些吃的。周牧珩则跑步机上消化了一会。
他想,既然苏栾是厉星时的好友,那么,对于厉星时曾经被禁赛一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但是自己今晚的确有些冲动,如果苏栾真的记心上了,他怕是问什么都问不出来。
庆幸的是,现在厉星时已经回来了,这事可以慢慢查。
眼下最要紧的,其实是他和徐子悦的婚事。
这事厉星时虽然知道,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跟厉星时具体说过。他一直没有态度,拖的时间久了,反而会生出是非。
厉星时吃完饭,到跑步机跟前与周牧珩说话。
周牧珩想事情想的入神,厉星时又是从身后过来的,他一开口,把周牧珩下了一跳,脚上的步伐全乱了,逐渐跟不上跑步机的速度。
眼见周牧珩就要滑到,厉星时手疾眼快上前就把人抱起来了。
“想什么呢,说句话还能把你吓成这样?”厉星时好气又好笑的问。
“想你!”周牧珩嘴甜的像抹了蜜。
厉星时笑着把人抱回客厅,放到沙发上,摸了摸他的胳膊和腿:“没事吧,没磕到哪吧?”
“没事。”周牧珩凝视着眼前的男人:“我有件事跟你说。”
“说吧。”厉星时把人揽在怀里:“我听着。”
这事该从哪说呢?差头太多。
“我先问你件事,当初我爸找你,说让我很徐喜悦结婚的时候,你信没?”周牧珩问。
厉星时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任何犹豫:“没有。”
没有就好。虽然只有这两个字,但是周牧珩不知道有多开心,原来从始至终厉星时都相信他。
“但是!”
厉星时这个时候转折,真的是把周牧珩吓到了,他仰起头,看着厉星时一本正经的脸,强装镇定:“但是什么?”
“但是那晚,我看到你和她一起吃饭了,她还在你耳边说了什么?虽然相信你,但是看你们那么亲密,还是有点生气。”
“这事,我可以解释。”周牧珩一五一十的把那天徐子悦跟他见面时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复述了一遍,把最重要的放在收尾处:“她其实不喜欢男人。”
“哦?”厉星时倒是有些意外,“那...你们...”
“我们决定联手把这桩婚事毁了。”周牧珩又往厉星时怀里钻了钻:“所以,可能这段日子,我们会见面,你不要在意好不好?”
“把我想成什么了?是非我还是懂的。”
厉星时的手绕到周牧珩身后,从他衣服探进去,在他后腰上轻轻的捏着。
这是自他们和好以来,亲密尺度最大的一次。周牧珩身体有些僵,不太敢动。
他的话断断续续的:“那...我明天...约她吃...饭...”
“好。”
厉星时不等他说完,就准了,但手上的动作也更放肆了。从后腰往下滑了进去。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气氛变的有些暧昧,因为周牧珩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阿牧,这几年,你有想过吗?”厉星时靠在沙发上,眼睛闭着,喉结滚动着,脑海里幻想着。
“想...想...”周牧珩几乎说不出囫囵话:“想什么?”
“什么都成。”厉星时循循善诱:“只要是我们在一起能够做的事情,你都可以想。”
周牧珩在自己身后捉住厉星时的手。
厉星时实在是太了解他了,知道碰他哪里能够让他情不自禁。
周牧珩以前看过一项调查,说男人身上的敏/感肌肤远远多于女人的,差不多能达到百分之八十多。而他周牧珩似乎比绝大多数的男人还要多一些。
就跟痒痒肉一样,有些人浑身都没有痒痒肉。有些人却浑身都长满了痒痒肉。
他就是浑身都有痒痒肉的那种人。
“想过。”周牧珩理智回笼,“吃饭,散步,打球,睡觉,运动...我都有想过...”
“那今晚呢?有没有想过?”厉星时并不死心,他一定要周牧珩亲口告诉他。
四年的想念,怎么能是一个吻就能解决的呢?
“今晚?”周牧珩靠在厉星时肩上,有些慵懒的说:“我困了,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