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五章 误会解除
这边周牧珩与周江重获父子亲情,那边立星驰一个人在俱乐部苦苦等着卢轲。
他其实不确定卢轲会不会来,但他说要等,如果卢轲不来,他绝不会罢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厉星时站在训练场上一边训练一边等。
大概晚上十点钟,卢轲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俱乐部,远远的,他看见昏暗的灯光下,厉星时一个人在苦苦的练习发球。
他不知道厉星时为什么今天非要见他。
他的脚下千斤重,这些天在医院,他整个人已经被熬的干瘪,没有一点朝气了。
厉星时听见脚步声,回过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卢轲,他先是舒了一口气,然后他举起一颗球,用力轰过去。
卢科躲闪不及,大腿上狠狠挨了一下。
他微微屈膝,跌坐在地上。
厉星时扔了球拍,长腿阔步走过去,一把拎起瘫软的卢轲。
“你他妈脑袋是不是进屎了?啊?从卢老板变成卢总你觉得你就有资格始乱终弃,忘恩负义了吗?还学别人搞外.遇,搞外.遇你倒好好搞呀,跑到苏栾面前炫耀什么?你这是捅他一刀,还嫌不够,还想把他弄死是吗?你别以为他在这无亲无故就能任你随便欺负,我告诉你卢轲,你想欺负他先过我这关。”
卢轲茫然地看着厉星时。
他完全不懂他的这番话从何说起。
“你什么意思?”卢轲仰着头看厉星时,“我有外.遇?这他妈谁造的谣?我巴不得一颗心掏出来给苏栾。”
厉星时手松了,他戳着卢轲的胸膛:“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假装对他情深意重了吧!不是你自己承认的吗?挺大个爷们,来这套没意思了啊!就算想洗白,但这个方法也未免太低级了!”
他自己承认的?卢轲仔细回想起苏栾离开时,他们的对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何时承认过自己出.轨。
那晚苏栾离开后,他便去了医院,
本想着说服他妈之后就去找苏栾,可是万万没想到,不但没能说服,反而将人送进了手术室。
他妈现在还在ICU躺着,没脱离生命危险。
他已然心力交瘁,要不是每天靠着那点念想,他都怕自己撑不过来了。
可转念一想,万一她妈妈真的为此有什么事,那他和苏栾是不是就彻底完了?
所以他不敢给苏栾打电话,也不敢给他发消息,这是他的家事,他得自己处理好,才有脸去找苏栾。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每天面对各种几乎让他崩溃的事情的时候,厉星时他们竟然连出.轨的罪名都被安好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的郁闷,他无处发泄,此刻,便全都朝厉星时招呼出来。
他看着眼前的厉星时,狠命一推,将人推个跟头,然后便是他的歇斯底里:“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认识我多久了?啊!我在你厉星时心里眼里我他妈就是个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人?你他妈的有什么证据吗?你信誓旦旦给我扣一顶出.轨的帽子,你有什么证据吗?”
厉星时站起来:“证据?你要证据?那我问你,你有没有跟苏栾说过,两边都是你最重要的人,你没有办法取舍,你还要让他给你一点时间,你说你会处理好,你打算怎么处理?你是要把外面那个人领回来,三个人一起过吗?”
卢轲眉心微蹙,这话他是说过。可是,这跟出.轨有个毛关系?
他以为苏栾知道他母亲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事情,所以他才说的这话,怎么就演变成出.轨?
杂乱的思绪在大脑里不停翻涌,终于,他看向厉星时,不可思议的问:“所以,是苏栾说的?”
“不然呢?”厉星时反问:“你夜不归宿,还说了那样丧尽天良的话,你还有脸跟我要证据?”
“哈…哈哈…哈…”卢轲笑着,却比哭还难看。
所以,苏栾离开他,并不是因为……而是觉得他在外面有了人?
真是老天爷不开眼,造化弄人。
厉星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卢轲,像个受了无尽委屈的孩子,他瘫坐在地上,无声地诠释着悲喜交加。
“所以呢?你也信了?”卢轲终究还是哭出声来:“你们就他妈都信了?”
厉星时这时候才觉得好像不对,以卢轲的尿性,他绝对是有勇气承认的,不会像现在这样,娘们儿唧唧的哭天抢地。
“我一个月之内,险些失去双亲。我妈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我每天24小时守在外面,知道我有多煎熬吗?”卢轲哽咽着:“我妈说她死都不同意我带苏栾回家,我怎么办?我是不要妈还是不要他?厉星时,如果是你,你怎么取舍?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办?”
厉星时踉跄了两步,他这才明白这个误会到底有多深。
也才明白,卢轲这段日子到底经历着怎样的痛心疾首。
“你是说……你所谓的取舍,是你母亲和苏栾之间的取舍?”
“不然呢?”卢轲低吼:“你真以为我还有那个精力出去瞎搞?”
“那你他妈怎么不说清楚?你那张嘴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家里出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你宁愿让我们误会你,你也要自己扛着,你小子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朋友?”
“草,你他妈少在这说风凉话?我要是知道你们在背后这么议论我,这么编排我,这么诬陷我,我就该去定制一把四米长的大刀。”
厉星时如释重负,却又满心愧疚。
他总以为这件事里的弱者是苏栾,却没想到卢轲有更深的苦衷。
是他先入为主,是他一开始心里那座情感天平就偏向了苏栾。
“对不住啊!”厉星时叹了口气:“实在对不住,我跟你道歉。”
卢轲抹了一把脸:“少在这放屁。”
“但这事儿还真不能怪苏栾,感情有时候会让人蒙蔽眼睛,你当时又没说清楚,他又一心陷在怀疑里,就弄岔劈了。”
“我没怪他。”卢轲轻叹一声:“我知道我前段日子做的不好,委屈了他,本想说服我妈之后再跟他解释清楚的,谁想到事情越来越糟。这可能就是对我们的一个考验,如果今天没有你这一下子,我们可能说不定真就完了......他现在在哪?”
“具体的我还不知道,听阿牧说,他搬到了城南。”
卢轲站起来,摇摇晃晃的离开。
城南而已,又不是离开这个城市,又不是离开中国,他一定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