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九章 皮糙肉厚也怕疼
回到家的厉星时就如同鱼儿回到了大海,彻底获得了自由,只不过他获得的是康复训练的自由。
周牧珩忙着打扫卫生,他忙着做康复训练。周牧珩忙着做饭,他忙着做康复训练。周牧珩忙着洗澡,他还在忙着做康复训练。
“我说,咱能歇一歇吗?这第一天回来,你就不停的训练,是不是明天还想去医院?我也真是佩服你们运动员的体力。”
厉星时也知道是自己急于求成,但他就是忍不了,他想快点好起来。
“你哪是佩服我的体力,你可是亲身感受过我的体力。”
“别贫了,该洗澡了。”周牧珩觉得这人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周牧珩放好洗澡水,把厉星时泡在浴缸里,里面还放了一把红艳艳的玫瑰花片。
“这一个月你几乎都没怎么洗澡,身上都快长毛了吧。”周牧珩说:“我今天高低得帮你好好搓搓。”
“在医院的时候,你不是每天都有帮我擦吗?”厉星时被这么一泡,舒爽极了,再加上这赏心悦目的花瓣,他觉得洗澡简直就是享受。
“那也不过是隔靴搔痒,不管用。”周牧珩手上劲儿有点大,所到之处,厉星时的皮肤开始泛红。
“轻点,疼。”厉星时拧起眉心,也没心思玩花瓣了:“只有汗,没有泥,干嘛这么使劲搓?”
周牧珩腰间只围了一块浴巾,本来就松松垮垮的,这么一动,感觉快要掉下去了。
“你忍着点。”周牧珩心道:我的浴巾都要掉了,我还没说什么呢。
“是真疼啊!”厉星时哼哼着:“哎呦,疼疼疼......”
“你又不是细皮嫩肉的小姑娘,皮糙肉厚的,这点疼都忍不了?”
厉星时只能咬着后槽牙不说话。
关键是,他以前也没被人这么搓过啊。
“我说,我住的那可是高档豪华VIP病房,里面连灰尘都是白的,我又能脏到哪去?”厉星时噘嘴:“你是不是嫌弃我?”
“哪有。我就是想给你把病毒细菌搓走。”
“那玩意儿能搓掉也真是见了鬼了。你就是嫌弃我。”
以前他又不是没给他洗过,冲一冲就算了,哪里像今天这样子这么暴力,这玫瑰花不都白放了?
“瞎联想什么。”周牧珩不敢让他这条腿泡在水里太久,毕竟才拆线没几天:“洗好了!”
“那下身还没洗呢。”厉星时反倒又不急了:“反正搓都搓了,不如一起吧!”
“呦,这会不害羞了?在医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周牧珩觉得这人真是够闷骚的。
在医院里,他别提多正人君子了。
给他擦身体的时候,就只能擦擦表面。再进一步,那就羞的不行了。
这回到家,竟然还主动要求了呢。
“那行,有你这话,今天我就好好的伺候伺候你。”周牧珩说着,手就往下去。
厉星时倒吸了一口气,嘶了一下:“别、别捏啊。”
“我没捏。”周牧珩抬起手。
“好好好,没捏,没捏...我感受错了。”厉星时看了一眼浴缸:“我就说我一点都不脏,看这水,多清澈。”
周牧珩不说话,继续伺候人。
厉星时忍着疼痛和羞愤,闭着眼睛痛苦的仰躺在浴缸里。
又过了十来分钟,周牧珩总算忙完。
“好了。”他忘记了自己腰间松松垮垮的那块布,人一站起来,浴巾唰一下子就滑下去了。
然后他就不着寸缕的站在了厉星时面前。
这要搁以前,厉星时倒也能从容面对。
可问题是,自从出国比赛到现在,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坦诚相见了。
厉星时受伤住院,一住就是一个月。
周牧珩每天照顾他之余还要忙各种事情,这三十多天,他们过的是纯纯粹粹的兄弟情的日子。
都忘了彼此是什么滋味了。
现在回到家,记忆里那种熟悉的调调被逐渐找回来,尤其是此时的厉星时,看到眼前的周牧珩,他脑海里多的是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他觉得他还能行,腿上的伤,根本就阻挡不了他要把人就地正法的冲动。
我们厉冠军简直就是身残志坚的代表。
周牧珩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但没办法,现在这个节骨眼,绝对不能再出纰漏。
因为网球运动而造成十字韧带断裂,人家会觉得厉星时是敬业。
可要是因为床上运动造成二次伤害,那他周牧珩可真没脸见人了。
于是,他又捡起浴巾,气定神闲地围在自己腰上:“看什么看?没见过?”
厉星时点头:“嗯,三十多天没见过了。”
周牧珩不接他的话。给他擦擦干净,把他弄到卧室。
“咱俩今晚分开睡吧。”周牧珩有些怕,他怕俩人睡一张床,半夜里难免擦枪走火。
厉星时委屈巴巴,捶着床撒娇:“我不要,不要。我还是个病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夜里你又不做康复训练,好好睡觉就是了。”周牧珩说着,就已经把被子抱在怀里,往另一个卧室去。
“阿牧。”厉星时惨叫:“我、我膝盖还疼呢,再说了,你不在身边我也睡不着啊!我知道你怕什么,我保证,我承诺,我发誓好不好?我绝对忍住不碰你一下。”
厉星时可怜兮兮的,周牧珩也不太忍心。伤病未愈,就这样把他扔下未免有点太不人道。
周牧珩把被子放回原处:“行,那就一人一床被子。”
“好。”厉星时脸上爬满诡笑:“我保证半夜不往你被窝钻。”
“那我就勉强信你一次。”周牧珩帮他的腿做按摩,不忘劝谏:“你还是不能太急,知道你不想总是憋在家里这样日复一日的做康复训练,但是没办法,你如果真的静不下心来,那就不能完全好。到时候再落个残疾……”
“说好就算瘫在床上一辈子,你都不嫌弃我的。现在就开始嫌我了?”厉星时就是找茬。
“嘿,干嘛曲解我的意思?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周牧珩把他的腿放进被子里,厉声道:“要是再胡思乱想,下次我就不给你洗澡?脏死你。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