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找回场子
“行。”
我点头答应下来。
他的具体实力我不知道，不过每个掌眼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在青铜器领域作为我研究和学习最长时间的领域，我自问这方面已经没有什么短板。
当然了，在经验上以及部分细节上，我可能比那些老掌眼不如，毕竟这是需要岁月和经验沉淀的。
“那好，既然项目是我来定的，具体斗眼的青铜器你来选吧。”
赵老微微一笑，示意我来选择斗眼的目标。
到是个讲究人。
我在柜台前来回走了两遍选择了一个四方鼎。
鼎是古代青铜器中出现频率较高的东西，是古代用来煮东西用的器物。
其盛行于商、周时期，在春秋时期更是被增加了祭祀的作用，是一种生活器皿也是一种礼器，甚至……还是一种刑器。
比较著名的就是商纣王，就用鼎烹过人。
鼎在华国含义不一般，很多词语都有表示，像是问鼎、定鼎、鼎新、鼎立等等，都带有一种盛大、浓重的意思。
四足方鼎是典型的春秋鼎，因为盛行于春秋时期。春秋往前也有，但是那时候更盛行圆鼎、三足鼎、两耳鼎。
这就是一种问话，不同的时代传统和审美都是不同的。
四足方鼎最知名的当属后母戊大方鼎，因保存良好，造型精美，敦煌大气而闻名，属于不允许出国展览的国宝类型。
“四足方鼎，这是齐国的小型鼎，若是真的，应是当时的贵族人家香炉鼎，用于祭祀的。”
这时赵老走了过来，打量着四足方鼎看了看说道。
“不错，这鼎上是凤纹为主，应该是春秋中期的产物。凤鸟纹早在商贷便已出现，到西周早期都是兽面纹中的佼佼者。尤其在西周卲王到穆王时期，凤鸟纹十分兴盛，在青铜器历史上这个阶段被称之为凤鸟纹时代。”
“但这个凤纹更繁复，看似长尾鸟纹，长冠垂尾，但是又是双纹交错，正是春秋时期齐国盛行的鸟纹工艺。”
我点了点头，赞成他的分析，也进行了一番补充。
赵老将这鼎拿在手上仔细的看了起来，从材质、锈色、铭文和兽纹都进行了一番鉴定。
“这是真货。”他做出了最后的鉴定，然后将东西递给我。
我却没有接，而是笑道：“它是假货，如果硬要说真货也只是八分真。”
这就是我选择它作为斗眼的目的，这是一个典型二次加工后的青铜鼎。
“不会吧？这下直接出现来分歧？刚才你们不是看法一致吗？”
这时小老头讶然的看向我，奇怪的问道。
他身后的保镖和秘书也怪异的看向了我，显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我就跟赵老出现了这么大的分歧，先前我们你一句我一句看法是一致的。
“哦，你想说这是二次加工的假货？”赵老看着我好奇说道。
厉害，这家伙连我判断的方向都猜测到了，的确是有些真功夫的。
“不错，看这里！”
我指着纹鸟纹的纹理，将证据说道：“虽然长冠垂尾交错纹是典型的齐国纹理，乍看没有任何破绽。但问题就出在这里，齐国的长冠垂尾交错纹目前还没有任何出土的古董是这般清晰的。大多数都被锈色锈空，只能看出个大概。”
“对，这方面的确值得怀疑。但是却不是确切肯定的怀疑，无法从这方面决定它的真假。”
“而且……你说的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让它价值大大提升，真货假货的鉴定在于造假的证据，而不是一种猜测。”
赵老对我的话语认同，但是不认同它可以作为判断真假的证据。
哎——我心里叹了口气，这家伙还真是顽固啊。
其实这已经可以作为证据了，凭什么连全国都没出土的详尽长冠垂尾交错纹，这如意居能有？而且还只是卖八十万？
捡漏？捡漏的前提是有漏可捡啊。
而且这纹理有“我”的影子，不错这青铜器上纹理的补充有我跟上次玛丽说道的痕迹。
换而言之，这本来应该是一个损坏严重的青铜鼎，但是为了追求利益的最大化造假团伙进行了二次加工，并且将上面腐蚀严重的纹理进行了雕刻，应该是激光雕刻又或者是模版复刻。
不过这方面我还不好直接开口，因为这次的造假品不是完全照搬我和玛丽讨论的纹理，而是借用了部分。
“有吸铁石吗？”
我微笑的扫视他们问道。
“马三强，你们店有吗？”
这时赵老对马三强问道。
“没有，如果赵老你需要我让服务员去买一个？”马三强连忙走了过来，讨好的看着赵老说道。
“不必了，小军你去杂货店或者文具店买一个吧。”赵老对身后的保镖说道。
“好！”叫小军的保镖连忙点头走了出去。
“小兄弟这是打算从磁力的角度着手吗？”赵老看着我笑道。
我点了点头，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同时也是一种赌。
上次跟玛丽聊天的时候也说到这个话题，在二次加工中为了尽快的做旧，他们公司会使用铁锈进行氧化。
毕竟铁的生锈速度是要大于青铜、铜器的，后两者抗氧化的强度要远远大于铁。
“我看你这是无用功，我大概能猜测到你的意思，用磁铁靠近这青铜鼎。如果出现了磁吸效应，那么就说明这个鼎是假的。”
“但是这不准确，你忽略了一点古代的生产力和提纯技术没有现代这般高明，青铜器中含有铁元素很正常。”
赵老耸了耸肩膀，猜测着我的意思，并且指出其中不合理的地方。
“那是你想错了，既然你知道是二次加工的青铜器，那么其本质没有任何变化，有点磁力是应该的。”
“但是加工后的地方呢？举个最简单的例如，古代的青铜器磁力是统一的，因为材料和岁月是一致的。换而言之，某个地方的磁力不同，稍强或者稍弱呢？”
我摇了摇头，举起右手食指看着他说道。
赵老愣住了，思考了一会对我点了点头，道：“你这个鉴定方式到是特殊，不过的确有道理。”
显然他真切的明白我接下来磁力鉴定中的正确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