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潜入吴家
“要用的花不早都送来了吗?”保安还算机灵。
曹春荣马上应答:“白天送来那些不够的呀,还有这最后一车,我刚从花卉批发市场调来的哦。”
“葬礼都办完了,你这花才送过来,还有个鸟用?”
保安开始不耐烦了,曹春荣立马显现出市侩的嘴脸:“我专门从外地进来的货哦,钱可是不能退的呀。订单上写的明明白白,是今天收货的呀,这今天还没过完呢哦。”
“什么花不花的,快滚!”保安开始下了逐客令。
曹春荣装模作样的从身上摸出个小本子:“反正钱是不退的,你叫啥名字,我记一下,回头来找你结账哦。”
保安紧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摆手道:“算了,送进去吧,回头该找谁要钱就找谁,老子才不管你们这破事儿。”
曹春荣回来开上了车,保安领着我们进去。
“里头都开始清场了哦,要不就卸在这院子里吧,蛮宽敞。”曹楚荣摇下车窗,“靓仔,能不能帮我们卸下货哦,我们也好赶紧弄完好回家的呀。”
保安冷哼一声:“谁给你当劳力?”
在车上的旁观的我,看着保安为了躲这差事儿跑去门口站岗了。
我下车跟曹春荣一起装模作样的把花从车上卸下来,磨着洋工,同时认真打量这里的环境。
白天的时候我来过一次,这会儿宾客一走,人更少了,吴家的大别墅也显得更加空旷。
“老张,你听我说话好听不啦?我以前当酒店经理的时候学会的咯,住酒店的客人都以为我是本地人喏。”
曹春荣用肩膀撞了撞我,我斜眼瞥着他油光满面的胖脸:“像不像本地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刚才那个小保安是被你给烦走的,你太能嘚吧了。”
嬉闹了几句之后,我说回正题:“吴家这宅子太大了,想藏下一个人很容易,就是不知道赵曼丽还在不在这里。”
曹春荣也正色起来,看了看四周,没人关注我们这边,就去车上拎了个黑色的帆布包下来。
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捆细麻绳,还有口罩墨镜之类。
“这东西又是干嘛使的?”我感到不解。
曹春荣拿出口罩墨镜进一步伪装,把身上的工装服也脱了:“找个人问问不就行了?”
我明白了他说的‘问问’是什么意思,皱眉道:“看你这架势挺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了吧?”
曹春荣叹了口气:“我媳妇儿失踪以前,我也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但要是我三年前没那么老实的话,说不定早就找到她了。”
我没再多说什么,和他一起又换上了新的伪装。
换好了衣服之后,我们俩就趁着夜色摸到了别墅的侧面,这才知道原来在别墅的主体楼后,还有一大片建筑,只是都是些低矮的小楼房。
“咱们随机绑一个?还是直接去绑吴德忠?”
我毕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业务不熟。
曹春荣被口罩闷的有些喘不上气,揪起来道:“要是你有这个本事的话,我倒是没意见。不过你看这里那么多保镖佣人的,你有把握让吴德忠不叫出声来求救吗?而且咱现在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
我想了想,他说的在理儿,正要再合计的时候,曹春荣猛一摆手:“就他了,大半夜鬼鬼祟祟的,让他长点儿记性,别老晚上出来溜达。”
循着曹春荣的视线,看向别墅楼斜后方的一片小树林。
一个缩头缩脑的家伙,踮着脚尖走了进去。
我和曹春荣借着夜色摸过去,进入树林之后,就看到先进来的那人在对着一棵树放水,这会已经完事儿了,在系裤腰带。
“你来,我手没劲儿。”曹春荣把麻绳递给了我,小声道:“注意点儿分寸,别给人勒死了,让他没办法求救就行。”
我看到了曹春荣手腕上密密麻麻的伤疤,虽然不情愿,但也不好拒绝。
“听说不是有那种用毛巾一捂就能让人晕过去的迷药吗?不比这玩意儿好使?”我嘀咕了一句,曹春荣在我后面推了一下:“你以为迷药好买啊?那是违禁品,而且要是迷晕了,还怎么问话?”
在曹春荣的催促下,我蹑手蹑脚的上前,偷偷来钻小树林放水的那哥们儿已经要转过身来了。我顾不得再犹豫,双手一撑,用麻绳套向了他的脖子。
因为是第一次,我毫无经验,而且紧张,手上的动作有些慢了。
下手的时候,这人已经转过了半张脸,看到危险后的本能反应,让他往下一缩脖子,麻绳勒在了他的脸上。
“别乱叫!”
我压着嗓子训斥了一句,感觉已经失手了,要出问题。
但这人翻着眼睛看了我几下之后,突然就挣扎着跪下了。
“少爷!我,我这是第一次啊,实在是憋不住了,平时我打死也不敢随地大晓便啊。”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怕的不是随地小解被抓,而是把我错认成了死人。
想到这里,我偷偷给曹春荣打了个手势,让他先藏好别出来,同时默默催动藏在袖管里的鱼竿。
就算不用御鬼术,我也现在也能释放点儿鱼竿中的阴气,一只手在这人脖子前抚过,装作要掐他脖子的样子。
“头七还没过,你就开始这么没大没小的了吗?是不是想跟我一起走?”
我装腔作势吓唬了两句,这个倒霉蛋立马趴在地上磕头:“二少爷,你放了我吧,我以前还老帮您打架呢。还有还有,老爷还得有人照顾,您不能带我走啊。您要实在不放心的话,就把他带走吧。”
这人声泪俱下,我厉喝一声:“闭嘴!我就回家溜达溜达,没说要带谁走。除非,你想我了。”
“不想不想!”这人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对,连连改口:“二少爷,我每逢初一十五,都跟着老爷给你上香啊,我思念您,但还不能跟你走啊。”
这人是个碎嘴子,受惊吓之后说的话东一句西一句的,但其中一句引起了我的注意。
“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