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艾妮喵俱乐部
娄阳眼中透杀气壮大:“你叫我什么?”
“羊头怪啊,不能这么叫吗?”我撇嘴一笑:“你就知足吧,总比唐斯那个狗头怪要好听。”
“你肯定不知道吧?小张爷的鼻子灵得很,你浑身都是那只狗头怪的味道,昨天是你给他包扎的吧?”
我其实并没有多好的嗅觉,也没闻到什么唐斯的味道。但娄阳下意识的去闻自己的衣袖,已经证明了他在心虚。
“呵呵,你特马口口声声斥责我是鬼道中人,但你此时真正的邪魔歪道,亏我还曾经那么信任你,真把你当成了憨憨的小道士。”
娄阳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你很聪明,但也很傻。就装作不知道不行吗?把铁棺还给我,你们可以现在就离开川高县,我不会阻拦你们。”
“凭什么交给你?”
既然娄阳已经撕开了脸,不再隐藏,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娄阳一只手伸进袍袖,想要取出什么东西。
我抢在他之前,摸出自己的手机,装模作样的道:“川高县是你的地盘是吧?你信不信我只要打个电话,分分钟从燕京摇人过来,把你们这些造畜余孽全给灭了!”
娄阳神色一屏,似乎在观察我的虚实。
对视许久,娄阳缩回了手掌,露出复杂的笑意。
“小张爷?我好像真得掂量掂量你的背景对吧?”
娄阳展现谨慎的姿态,就已经是弱了气势。
我向前踏出一步,挥动钓宝竿:“你可以试试啊。”
娄阳轻轻一笑:“没这个必要了,我相信小张爷的底气。但是你手中的铁棺,本就是白神遗物,它属于我们造畜一门。”
“你想占为己有,我个人是不好说什么。但是白神那一脉,不会放过你的。”
娄阳向门外退去,金博洋捏着飞刀,准备追赶。
“穷寇莫追!”
我叫住了金博洋:“现在娄阳已经暴露了,如果给他逼急了,他可能就会选择杀我们灭口。”
金博洋面色急躁:“我要为我哥报仇!”
“报仇就要找真正的凶手,你表哥的死,真正的主谋,是唐斯!”
我帮金博洋分析了一下:“娄阳虽然想要拿回铁棺,但他也说的很明白,这是属于白神那一脉的遗物。”
“所谓的白神,应该就是被唐斯解剖的白犬。他想找的,就是铁棺,但铁棺被藏在了石球中,他没想到这一点。”
“唐斯豢养了一群犬灵,所以他才是白神一脉。”
我挠了挠头皮:“娄阳昨晚现身的形象,是一只羊头怪,显然和唐斯不是一脉的。”
“一个绝迹两百多年的造畜门,居然还细分支脉。而且像是以不同品种划分的,除了白神和娄阳这只羊头,可能还有更多的支脉。”
我开始意识到,造畜门的根基,比我之前的认知更加庞大。在玄门之中绝迹两百年,是它们在暗中休养生息。
想通这些之后,我原本应该是赶紧去跟赵念青汇报的,但一想到他那副永远对我趾高气扬的嘴脸,还是决定缓一缓再说。
昨天刚向他申请了援助,今天就再去跟他说,造畜门的根基太庞大,就显得是我能力不足、应付不来,免不了又招来一顿冷嘲热讽。
在梁斌家中,等来外卖,吃了顿饭之后,梁斌那个黑塔一样的房东大妈,果然来索要赔偿了。
我现在没有心思搭理这些琐事,直接甩钱给她打发走了。
但是林烬那边,也一直没有回复我。
到了晚上,夜幕降临,我找了个僻静的地儿,把常平原召了出来。
“嘻嘻,小张爷,你现在是不是一天见不着我,就想念的紧呐?”
我用钓宝竿杵了杵他的肩膀:“想你个逑,去帮我查一下娄昂那个混蛋。我之前居然一直被他耍的团团转,给我看看他和唐斯有没有在一起图谋什么。”
“嗯?我一个人去?”常平原露出为难的神情。
我知道这货又想讨价还价,直接举起钓宝竿,给他连敲带打的给赶了出去。
回屋之后,我们继续大眼瞪小眼,对着个铁盒子,啥也研究不出来。
过了约莫三四个小时,门外冷风阵阵,金博洋瞬间警惕起来。
“别紧张,是我的人……哦不,是我的鬼,探子回来了。”
我一个人走出屋舍,看着周身鬼气缭绕的常平原。
“咋地了?让狗给撵了?这么大阵仗?”
常平原急忙解释:“小张爷,我一直跟着娄阳,但他进了个大房子,四周都有阵纹,我进不去,就赶紧赶回来给你报信了。”
“大房子?”我皱起眉头:“多大?什么房子?”
“就是很大、招牌会发光的那种!”
常平原解释了好半天,我也没听懂,只好让他带着我前去。
回去交待秦思远一定把铁盒子藏好,我正准备跟常平原出门,金博洋追了上来。
“小张爷,我想跟你一起去,我一定要为我哥报仇!”
他这种人,说得好听点儿叫勇敢。直白点儿来说,就是冒失。
就算拒绝,他可能也会偷摸跟去,还不如我直接带着他。
于是乎,我们俩人跟着常平原一同出发。
好在除了城中村之后,路边儿就有共享单车,常平原在前带路,用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了他说的大房子。
“艾妮喵俱乐部?”
我抬头看着闪烁的霓虹招牌:“这是个酒吧对吧?娄阳不再假装清心寡欲的道士了,但也不用这么放飞自我吧?”
“这个名字,总觉得怪怪的,跟他的气质不是很符合。”
金博洋已经在旁边拿着手机搜索起来,过了一阵,才开口道:“确实是个酒吧。”
“名字应该是个音译,‘动物俱乐部’的意思。这家酒吧的老板,就是娄阳。”
“而且,今天晚上酒吧里有活动,是一个假面舞会。任何入场的人,都要带着动物面具参加。”
我眼角瞄到了在酒吧旁边卖面具的小摊贩,手上身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动物面具。
“动物?造畜一门?”
我摸了摸下巴:“乍一看没多大联系,但仔细一想,又好像联系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