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我觉得我还是挺聪明的
秦大山看着她,片刻后点头:“你不介意就好。”
说着,把被褥往床上搬,按照何苗的意思,将多余的枕头放在中间,当成界限。
夜里。
何苗躺在最里头,尴尬得直抠脚,甚至有些懊恼为什么要提出这个建议。
倒是秦大山,很快便气息平缓,似乎已经睡着了。
何苗仔细听了好一会儿,稍稍松了口气,轻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在各种不适应当中慢慢睡着了。
等到何苗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平稳,秦大山睁开了眼,看了眼背对着他的何苗,弯了弯唇角。
单手撑床,俯身探看何苗的睡颜,伸手拨了拨落在她脸上的青丝,秦大山轻轻的在她的额角落下一个吻后,起身离去。
翌日清晨。
何苗醒来时,秦大山已经坐在桌边吃早餐了。
见她醒来,秦大山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吃完带你去个地方。”
“招了?”何苗挑眉看了他一眼,起身洗了把脸,做到梳妆台前梳妆挽发。
“招了。”秦大山点头。
“这么快?没受伤吧?”何苗诧异。可千万别受伤了,受伤了很容易被曲解为屈打成招。
“毫发无伤。”秦大山将一个奶香馒头放进她的碗里,拦下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道,“先吃饭。”
短时间内是问不出来了,何苗认命的左手拿馒头,一点一点的揪着馒头吃,硬是把馒头的中心掏空了。
然后,她开始夹菜往馒头的中心填,肉啊菜啊的荤素不忌,显然已经把馒头当成了肉夹馍的馍使用了。食为天不远处
用力的大口咬下去,满口爆香,何苗的脸上尽是满足的神色。
秦大山看了她好半晌,学着她的样子,也做了个馒头肉夹馍,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果然美味了不少!
何苗的余光瞥见了,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也不戳破,吃得越发的快了。
如此,两个馒头下肚,何苗摸了摸有些凸起的小肚子,弯了眉眼。
无论何时何地,是何处境,吃饱饭总能让人愉悦。
待到店小二进来收走残羹剩饭,秦大山才带着何苗离开。
彼时,金宝齐已经在食为天不远处的北交巷的一出小院子里。
院子是个不大的一进院,位置偏僻,又有一棵大树挡在门口,不注意看,压根儿注意不到,只以为这里的围墙是和旁边院子连成一片的,是属于同一个院子。
身为被国家保卫科费大力教导出来的优秀国宴大师,何苗几乎在看到这个院子的第一眼,便知道此处一定是一个绝佳的藏身之地,啧啧称奇。
“好地方啊!”何苗杏眸晶亮晶亮的,“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偶然发现的。”秦大山看着她,目光闪烁,你……为何说这是个好地方?”
何苗笑了笑吗,指着大门口,道:“所以,金宝齐是在这里吗?”
秦大山看着她,目光渐渐幽深。
“我不问,你也别问。”何苗突然看向他,“是人都有秘密,何必互相追问。”
秦大山自己一身的秘密,闻言,也不好再追问,拿出钥匙打开院门,进去时伸手握住何苗的手腕:“我的事,你知道得越多,于你越是不利,且事关重大,我……”
他不得不隐瞒。
“我明白。”何苗微微一笑,“那就等你什么时候能说了,如果还愿意说的话,再来问吧。”
她可以给他一个问的权利,但前提是大家都要坦诚相见,总不能只有她一个人坦荡荡的裸/奔吧!
秦大山看了她好一会儿,缓缓应道:“好。”
说着,带着她进了院子。
院子里,除了被蒙着眼睛,绑在椅子上,搁在院中央晒太阳的金宝齐外,一个人都没有。
何苗侧头看了秦大山一眼,走上前,扯下金宝齐的眼罩,正要说话,被金宝齐突如其来的泪涕横流吓得连连倒退好几步。
“他怎么了?”何苗心有余悸。
“吓坏了。”秦大山想了想,回答。
何苗忍不住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吓的?”
关于如何吓坏的,秦大山不欲多作解释,而是从怀中取出一份已经签名画押了的供词,交给何苗:“他亲笔所书。”
“这么主动?”何苗展开供词,粗略地看了几眼,“看来当真是吓坏了。”
说着,指着上面几处歪歪扭扭的字,“这些字写得不好,重写一遍吧。”
这些歪歪扭扭的字,每一个都落在了关键处,去掉这些字再读时,这份供词俨然是另一个意思。届时,金宝齐只要说这些字不是他写的,是其他人恶意补上的,便可洗脱罪名,反倒是他们,又惹了一身骚。
金宝齐看着被何苗一一指出的字,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秦大山赞赏地看了何苗一眼,转身进屋,出来时受伤拿着纸笔。又将金宝齐身上的绳子解开,拎起,放在院中的石桌旁的石凳上坐好,解开绑在他手上的绳子,将笔塞进他的右手:“写吧!”
金宝齐不情不愿地提笔在砚台上沾了沾,怨愤的目光在何苗和秦大山身上流转,最终落在秦大山的身上。
看着他幽深狠绝的目光,金宝齐咬牙切齿地恨声道:“何苗,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你可以驾驭的,你不会永远都是赢家,咱们走着瞧!我等着你被他休弃,从此为卑贱下堂妇的那一天!”
说罢,提笔刷刷刷写下供词。
看着他签下名字,按上手印,秦大山重新将他的双手捆好,拿着供词来到何苗面前。
“你信我,我不会。”金宝齐的那一番挑拨离间让秦大山有些不安,语气有些急切。
何苗吹了吹未干的墨水,闻言,笑道:“我信你,真的。”
虽说她更想做一名自由自在的下堂妇,不过她倒也是真的相信秦大山不是那种会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人。
见秦大山不信不安,何苗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金宝齐,哼道:“金宝齐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我自是看得清楚明白。放着好好的你不信,去信一个满肚子都是坏水的王八羔子?我觉得我还是挺聪明的,应该不会干这种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