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棋子
本欲再往下欣赏时,却令众人皆遗憾了起来。
只因台上的女子面上覆了一层面纱,将眼睛以下蒙住了,不再给众人一丝窥探的机会。
有心急的看客恨不得冲上前去将那面纱掀开,但又怕将台上的女子吓到,只好忍住躁动。
这其中便有元休。
看来那个老鸨并没有骗他。
还未多想,元休就将注意力再次回到了台上,只见台上的女子轻轻的鞠了一躬,拿起手中的琵琶弹了起来。
一曲毕,众人还留在曲中未回过神来。
还是元休先反应过来,他高声喊道:“好!”
这声高喊才将众人喊过神来。
袅袅唱完之后,便施施然的走下了台。
元休的眼神一直跟随着袅袅的身影,直到袅袅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后,元休才作罢。
还未感到失落,就听到身后有人在讨论。
“这袅袅姑娘一直都不肯挂牌卖身,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唉,可惜了,要是袅袅姑娘肯挂牌,我铁定会散尽家产只为搏美人一夜。”
“你可拉到吧,就凭你家那母老虎,你也敢?”
“唉,若是可以,谁不想辞了那母老虎,娶个娇娇抱回家好好养着。”
“也不知道这袅袅姑娘将来会便宜哪家?”
“你没听说吗?我可是听说这刺史似乎是看中了袅袅姑娘了,也不知道这刺史大人能不能将这袅袅姑娘娶回家。”
“竟还有这事?”
“有几人能过美人关呢?”
元休听到这,心中一动。
这袅袅或许说不准他就能带回京城呢?
而二楼某个秘密角落处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悠闲的喝着茶,对于下面的热闹并未过分关注。
只不过他的眼神时不时的瞥向了底下的元休。
“这楼底下有什么可吸引你的?袅袅姑娘你都没看几眼,却是往座位那里瞥了好几眼了。”对面的人说笑道。
时深终于放下了茶杯,对着对面的人说道:“你可知我看的人是谁?”
对面的人一愣,连忙顺着时深的视线去看,发现他看的人身着不凡,不像是普通人。
但是观其样貌,却看不出此人身份。
观察半晌后,对面的人摇了摇头,“猜不出来。”
“元休。”
对面的人手中的茶杯一时没端稳,茶杯里的水杯晃出了许多。
他十分讶异的看向时深,语气吃惊的问道:“六皇子?他怎么会在这?”
时深舒适的靠在背椅上,目光看向楼下那个神情恍惚的人,嗤笑一声后说道:“是啊,这得问他了。”
对面的人看了一眼时深这个模样,便知楼下的人定是惹到眼前人了。
惹谁都可以,哪怕惹到龙椅上的人或许都还有命活,但若是惹到眼前的人,那就准是活不了了。
“日后打算去哪里?”时深淡笑道。
“准备打算往北走走,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嗯,不错。”
“好不容易从山上下来了,我可得好好玩玩。”男子怡然自得的说道。
时深点点头,“嗯,挺好。多出去见识见识,增长增长见识。”
“师兄,你来金安做什么了?放着一国丞相不当,偏偏来着穷乡僻壤干什么?”
“寻宝。”时深简而意骇的说道。
“寻宝,寻什么宝?”
时深却是不再说了,他喝了口茶,见楼底下的元休似乎想走,于是开口催道:“走的时候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你了。”
“哎…师兄…”
说罢,时深起身走了出去。
左南立马跟了上去。
剩下男子一脸无奈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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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看了袅袅的节目后,元休便对别的节目失了兴趣。
没看多久,他就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于是走出了花船。
老鸨见元休走了出来,于是热切的说道:“哟,公子怎么不再里边坐着了?”
见元休不说话,老鸨便意会的笑了笑,“公子可是看了我们家袅袅的表演了?怎么样?”
“惊为天人。”元休感慨道。
得到元休的赞赏后,老鸨满意的笑了。
“看来公子也变成我家袅袅的裙下臣了。”老鸨捂住嘴嬉笑道。
听到裙下臣这个词后,元休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他堂堂一朝皇子,岂是那些凡夫俗子能比的?
只不过他现在为了铁矿一事,只能暂时隐忍。
若是等他找到铁矿后,那这天下不就成他的了吗?
那这个女人还不是到了他的手上。
只不过,他之前听到的袅袅还未挂牌,他十分心动。
“听说袅袅还未挂牌?”元休试探问道。
“这都被公子发现了?”老鸨吃吃笑道,随后嘴上带着些抱怨的说道:“我家袅袅就是眼光太高,这才一直没挂牌的。”
老鸨说完朝着元休瞥了眼,“若是公子有本事,那让袅袅挂牌也不是不可能。”
元休讶然的看向老鸨,却见老鸨点点头。
随后老鸨不再等元休说什么,便热切的招揽起新客来,剩下元休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元休回到客栈,躺在床上时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袅袅登台的样子。
令人惊艳。
苏府
“主子,这六皇子不是奉命来巡查军务的吗?怎么军务没差,反倒是查到了花船上了?”左南略微不解的说道。
“这不刚好趁我们的意吗?”
经时深这么一说,左南恍然大悟道:“难道主子是想利用袅袅这颗棋子?”
“是啊,我这颗棋子养了多年,如今终于是用到关键了。”
用美人计去诱惑元休,元休这个好色之人定会上当。
到时候就要看是江山重要还是美人重要了。
左南感慨说道:“还是主子想的周到。”
“铁矿查的怎么样了?”
“已有些眉目,不过属下发现六皇子也派人去查铁矿。”
听到这里,时深不屑一笑,“拦住。”
“是。”
商量完正事后,左南从袖口掏出一封信来说道:“主子,三皇子派人来信。”
“元竹?”随后时深将信展开来,只见上边只写着两个字。
安否?
“无聊的人。”说完,将信放在了一边,不再理会。
铁矿一事还未查明白,元休却是天天都往花船上跑去了。
起初元休只是在台下听袅袅弹琵琶唱曲,可后来渐渐不再满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