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以后不闹了
殷以墨高大的身影站在了厉寒渊的面前。
他的脸部线条绷紧,下颚线也精致的收起,一双漆黑深邃的狭眸里隐隐压着怒意。
「阿墨。」
厉寒渊看到来人,皱了皱眉,却笑容依旧:「你来的正好,我正愁不知道把苏小姐送哪里。」
殷以墨眯了眯眼,眼神锐利的打量了他的全身。
「谢了。」
他没打算继续和他聊下去,搂着苏时初就要走。
「对了,阿墨。」厉寒渊在身后忽然幽幽:「你和苏时初现在……是什么关系?」
苏时初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因为身体下意识的放松,她直接摒弃掉了他们的对话,伸手抱住了殷以墨的腰,蹭了蹭他的胸膛。
「好困。」
殷以墨低头看了她一眼,锐利阴冷的眼神染上了几分温柔。
「现在带你回去休息。」
男人的嗓音低沉醇厚,是苏时初很喜欢的音调。
对于厉寒渊的问题,殷以墨直接置若罔闻。
——
本来是打算邀请苏时初今晚一起共进晚餐,顺便增进感情,结果听说她要参加什么酒宴,他就没有打扰,只是默默的跟着,等著酒宴结束接她回去,结果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
回去的路上,殷以墨一边开车,一边用着蓝牙和临淮交流。
「查一下厉寒渊最近在海外的行踪,包括他的人,也要查清楚。」
电话那头一怔,立刻反应过来:「是。」
厉寒渊很可疑。
挂断电话后,他握紧了方向盘,目视前方,原本愉悦的心情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烦躁。
难道背后的阴谋,会和厉寒渊有关?
副驾驶的位子上,苏时初正睡的香甜,偶尔还咂咂嘴,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殷以墨眼神撇了她一眼,眸光深邃了些。
「苏时初,我……」
「殷狗,再给我剥一盘虾。」苏时初忽然说梦话。
「……」
殷以墨眼皮抽了抽,顿时无语。
没想到苏时初忽然酒劲发作,忽然睁开眼睛,扭过脑袋,一双大眼睛忽闪著,看起来格外的清醒:「殷以墨,你为什么不吃海鲜?」
殷以墨垂眸,难得耐著性子哄她:「因为我吃了会过敏。」
「过敏就不能吃吗?」
「吃了会晕倒。」
苏时初皱了皱眉,像是在思索什么,忽然她看到窗外的一家粥店,眼神一亮。
「停车。」
大晚上的,如果是平常,殷以墨只觉得酒鬼在发疯,不会容忍她的要求。
可是出奇的,他把车子停了下来。
「我想喝粥。」
——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了粥店。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苏时初非点了一碗海鲜粥。
殷以墨的太阳穴疯狂跳动,努力的压制自己想要暴打这女人的冲动。
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好香啊!」苏时初举起勺子,喝了一口之后,眼神里都亮晶晶的,泛著幸福的光:「怎么这么香!」
她睁着眼,一双水漾眼眸里透著清澈,眼神湿漉漉的,笑容却格外的纯粹:「你不喝一口吗?」
殷以墨眼眸渐渐变得幽深,留在了她的唇瓣上。
苏时初不知道是著了什么魔,忽然凑近了他的脸,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嘴唇几乎要贴上他的下巴:「喝一口吧,很好喝的。」
她的小脸清纯干净,眼神里却蒙着妩媚,像是无声的诱惑。
不像是在邀请他喝粥。
「我喝了有什么好处?」
「你想干嘛都可以。」苏时初懵懵懂懂,胡乱的开口。
一瞬间,殷以墨有了想法,唇边溢出了笑容。
苏时初也是一时兴起,看他没说话,也就没继续搭茬,继续舀了一勺粥,塞进了嘴巴里,咽了下去。
忽然。
他一把将她的下巴给提起,低头凑近,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的唇瓣。
下一秒,他的薄唇覆蓋上她的。
苏时初眨了眨眼,口腔里除了粥的清甜,还有属于男人的霸道清冽气息。
他低声道,「你说的没错,确实很好喝。」
结束这个吻后,殷以墨眼神沉沉,缠绵暧昧的盯着她。
半个小时后。
苏时初清醒地坐在医院的急诊室门口,愧疚之极。
看到殷以墨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时候,她的酒劲就全醒了。
「家属怎么回事!」医生出来,看到苏时初在门口,还闻到她身上的酒味,眉头拧了起来:「明知道他海鲜过敏,还去喝海鲜粥?」
苏时初讪讪。
她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抽什么风,非得带着殷以墨去喝粥,还故意诱惑他。
不过,自己不清醒,殷以墨可是清醒的!他没事抽什么风?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毕竟受罪的是他。
等医生批评完,苏时初才灰溜溜的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殷以墨已经醒了。
「殷总,对不起!」她此刻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进去就张口道歉。
殷以墨抬眸,看向她。
「为什么非要我喝海鲜粥?」殷以墨抿唇,声音听不出喜怒。
苏时初愣了愣,更是局促。
看出她确实是欲言又止,殷以墨声音沉了几分:「说!」
虽然当时自己冲动,但是殷以墨并没有失去判断力,这女人喝醉了的潜意识都是让他喝海鲜粥,那她到底是什么企图!
苏时初声音很小:「我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在骗人。」
殷以墨只觉得被雷劈了。
「我要是死了呢?」殷以墨没好气,声音冷冽,带了戒备:「你盼我死?」
苏时初默默地点了两下头,意识到不对,又连忙摇头。
殷以墨被气笑了:「你想让我死?」
此时,苏时初快哭不出来了。
刚才她听了医生的医嘱,才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海鲜过敏会导致呼吸不畅,很有可能窒息而亡。
她怎么知道自己喝多了在想什么?在她的心里,殷以墨强大无比,没有任何人能够伤的到他,更不可能出事。
「以后还闹不闹了?」
苏时初这次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闹了,绝对不闹了。」
殷以墨看她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忍不住想笑,内心根本没有真的生气。
当时的那个吻,他确实是控制不住自己,即便知道后果,也还是想要吻上去。
她太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