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府
徐惠君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查到了蛛丝马迹,“我,我叫徐惠君。”
“莫非是徐将军养在军营的女儿?”孟允航别有深意的眼神再次焦灼在徐惠君的身上,丝毫没有因为她的穿着而有半分的嘲讽。
“是的。”徐惠君心里是震惊的,孟允航知道的事情,似乎比想象当中的要多得多,如此竟然还能知道徐健的风流韵事,这个长在草莽的女儿,竟然在孟允航的心里还有了印象。
孟允航轻轻点了点头,“车夫和那个嬷嬷都被杀了,我会派人送你回将军府。”
徐惠君心里一紧,她好不容易才能够到京城,偏偏遇上了山贼,所幸不幸中的万幸,她遇到了孟允航。
天淅淅沥沥开始下起雨来,洛妈立马让徐惠君进刚刚搭建好的篷子里,徐惠君狼狈地跟着进了篷子,用袖子胡乱地擦拭着脸上的雨水,一看袖子上竟是黑乎乎一片。
“姑娘,给,拿帕子擦擦脸。”洛妈拿了帕子递给她,看到她脸上渐渐露出的清丽的容颜,眯起眼睛微微一笑,赞许道,“没想到姑娘也是个璧人。”
徐惠君疑惑地看着洛妈,没有听清洛妈刚才的话,目光却对上孟允航的深邃的眸子,吓得心里一个激灵,牵扯了一下脸部的肌肉,尴尬一笑。
“到底是徐将军的女儿,模样果然标致。”洛妈替徐惠君擦去脸上的污泥,瞧着她白皙的面容,“不过这身衣服回将军府,倒是不合适的。”
洛妈想了想,“爷,咱们马车里可是有衣服?就算是粗布麻衣,也好过这身衣服。”
“该是有的。”孟允航招呼下属去把衣服拿来递给了徐惠君,徐惠君连声道谢。
“爷,找到土匪窝了。”有人兴匆匆来报,“那姑娘说的没错,就是在东边。”
那人嘴里说的姑娘,就是徐惠君了。
徐惠君也诧异,没想到自己在冥冥之中,还帮了孟允航一把。
“去准备吧。”孟允航言简意赅,立马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去。
“爷,还下着雨,若是又引起头痛......”洛妈担心地说道。
“没事,你派人送这位姑娘回将军府。”孟允航说完,再不看徐惠君一眼,一甩披风,出了篷子,跨上了马车,往东边而去。
徐惠君看着孟允航威武健壮的身影,微微抿紧了唇,心里百转千回。
皇帝有好几个儿子,唯有二王爷清王和三王爷允王最为被皇帝看重,这俩人也从来都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实力相当。清王的母妃当了皇后,清王这才得以当了太子,但是皇帝心里还在观望,很多事情还是交给允王去处理。
不同于太子的高调,允王行事却很低调,凭实力夺得功绩。徐惠君很少跟孟允航打交道,却知道这个人高深莫测。
洛妈拿了衣服过来,让徐惠君穿上,瞧着她娇俏的容颜,直夸她标致,徐惠君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洛妈找了个可靠的人送徐惠君回将军府,徐惠君连连道谢。
孟允航的人很快把徐惠君送到了将军府,而钱嬷嬷和徐惠君出事的消息也早先一步到了将军府,府里正在想着对策。虽然徐惠君自小在外,到底也还是个小姐,就按照小姐的身份办丧事。
“真够晦气的。”大夫人杨氏刚跟大伙儿协商完了,等到人一走,便啐了一口,屁股一抬,坐在了椅子上,双腿交叠,端起茶几上的茶喝了一口,将不小心抿到的茶叶吐回了茶杯里,“给我换杯茶来。”
下人们依言,立马去办了,恭敬退下。
“还想着那个贱人进了门,想什么法子折腾她,没想到也是个短命的,还没进门就没了,那贱人的娘也真是失算了。”杨氏的长女——徐玉婷,手中拿着一把团扇,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杨氏的旁边,轻声笑道,语气中难掩的讽刺。
“死了也好,倒是便宜她了,不然倒是要她尝尝咱们母女俩的厉害。”杨氏看着重新端来的茶,茶杯微烫,让她忍不住缩回了手,却猛地将茶杯翻倒在地上,“泡的什么茶,要烫死我。”
“夫人恕罪,奴婢错了,奴婢这就再换一杯茶来。”被训斥的婢女立马跪倒在地,低着头连连求饶,小脸苍白,害怕大夫人责罚。
徐玉婷扫了一眼地上打着颤的婢女,“你先下去吧。”
“奴婢不敢......”那婢女丝毫不敢动。
“娘,何必这么生气,虽说爹在外有个私生女,男人嘛,有哪个是不风流的,咱们只管顾好自己的地位,就算爹在外面又有了,也不愁会威胁到咱们的地位。”徐玉婷随手拿起刚看了一半的书,漫不经心地翻着。
杨氏心里的气这才消了消,徐健带信回来说要接徐惠君回来,杨氏差点没气的七窍生烟,她一手管理着府里的大小事务,花了多少的心思,徐健竟然在外面还有了别的女人,甚至生了孩子,本来不到府上还没事,眼下竟然要接她回来,这如何不让她气愤。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她这个当家主母,也唯有忍下这口气,想着等到徐惠君回府了,再慢慢收拾她。
“你读的书多,我听你的。”杨氏最为自豪的便是自己的女儿了,从小就聪明伶俐,长相标致,讨人喜欢,多少富家子弟上门提亲,她心里思量着,要不是皇亲国戚,她是断不会让女儿出嫁的。
徐玉婷拿着书站起身,“女儿先回房看书了,娘要是有什么事,唤女儿一声便是。”
杨氏点头,挥了挥手让徐玉婷回房,管家急匆匆地进了屋来,“启禀大夫人,三小姐回来了。”
“说的什么混账话,徐惠君不是死了?”杨氏微微皱紧了眉,“哪里冒出来的三小姐,打发她走!”
管家拿了信物递给杨氏,“大夫人,您瞧,这是您派钱嬷嬷去接人,给的信物。”
“什么,她没死?”徐玉婷听到了管家的话,立马折了回来,“到底怎么回事,钱嬷嬷和车夫都死了,为什么她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