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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存心折磨

“你有什么不得不去岑家的理由?”

明知道那是狼窝,却还非要往里跳。

幸好他今晚过去了。

要是被人看到她这样的媚色……

陆战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都起了青筋。

南杳淡淡地说道,“我要是不去,今晚哪有好戏唱?”

陆战语带讽刺,“你所谓的好戏,是岑观兄妹对你下了药?”

“你错了。”

她不是冲动的人,既然去赴约,就肯定自己能全身而退。

要是当时陆战没有带人过来,她还不知道自己会对岑观兄妹做出什么事。

大概会把他们兄妹俩都揍成猪头,把这份大礼献给岑伟宏夫妇。

想到还留在岑家的四个孩子,南杳立即拿出手机给乔漪和二宝发信息,让他们撤。

二宝很快就回了信息:妈咪,我们已经在干妈的车上了,就等干妈了。

乔漪没有动静。

南杳想到在晚宴上碰到的姜郁。

乔家既然跟姜家联姻,那么乔漪的堂姐乔蔓肯定也在。

漪漪可能遇到麻烦了。

但是她现在这样也不方便再回去。

只希望姜郁不要那么渣,帮着现任欺负前任。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锦绣苑别墅。

陆战把车子开进车库,率先下车,然后走到副驾那一侧,弯腰将南杳抱了出来。

南杳体温很高,皮肤滚烫。

她推了推他的手臂,“我自己能走。”

陆战这回没有勉强她,松开了手。

南杳忍着昏眩,踩着有些虚浮的步伐走到大门口,刷脸开门。

陆战目光深深地凝视她,跟在她身后进了门。

大门被锁上。

南杳伸手想去开灯,突然身子一晃,被陆战抵在了门上。

黑暗里,人的感官更容易被外在环境刺激。

陆战闻到了她身上令他沉迷的冷香。

脑海里浮现的是她莹莹澈澈的眼睛,细致的眉眼,漂亮的唇形。

自从今晚在岑家见到她,他整个人就躁动不已。

他拼命压抑克制,拼命隐忍。

可他发现这些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轻而易举就瓦解。

体内捆着一头凶兽,叫嚣着要挣脱桎梏冲出来。

漆黑的环境,南杳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是从他急促的呼吸和紊乱的气息可以断定,他的脑海里此刻一定有有颜色的废料。

“我不需要你帮我解药,你离我远点。”

她身体虽然难受,但是脑袋非常清醒。

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发生点什么,不然事态不好收拾。

“你这张小嘴,总是说些令人生气的话。”

她又推开他!

他就那么不受她待见?

陆战心里不痛快,身体痛苦难熬,还要被她言语刺激。

踏马他要是这都能忍,他就不叫陆战!

陆战再也压抑不住将要喷薄而出的情绪。

他低下头。

想惩罚她很久了。

那张令人生气的嘴,总说些令他爆血管的话。

这丫头就知道怎么刺激他,怎么惹他生气!

南杳早猜到他会这样,双手去推他。

他却纹丝不动。

杳杳没想到他会这么疯,大有不顾一切,破釜沉舟的架势。

熟悉的凛冽气息,温暖的怀抱,将她的记忆带回了六年前的那晚。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一夜,他更加变本加厉。

南杳只觉得心口被灼烧得难受,就连呼吸都是灼热的。

理智一点点在崩溃边缘溃散。

南杳挣扎了良久。

最后,她选择遵从自己的感受。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六年前都有过了,两人连孩子都有五个了,她怕什么?

她不心虚!

于是,她抬手搂住他的颈项。

陆战呼吸急促,眼神幽暗:“丫头,你简直在要我的命!”

南杳清澈透亮的眼睛里映着他的身影,眉眼弯弯。

陆战受不了她这个样子,用力圈着她,仿佛要将她揉碎。

南杳感觉一双结实的铁臂勒着她的腰,几乎要被勒断。

皎洁的月光洒了进来,满室清辉。

南杳越发觉得这个场景跟六年前的相似。

她的表情有些迷茫,像是分不清今夕何夕。

那晚的月光,也是这般皎洁,这般的明亮。

陆战搂着她的腰,喉结滚动,声音低沉沙哑,“杳杳,可以吗?”

南杳对上他绿油油的凶狠眼神,暗暗咽了咽唾液。

良久,她摇头,“不可以。”

陆战:!!

“存心折磨我,嗯?”

他的身体靠得很近。

让她感受到他有忍得有多煎熬。

南杳移开视线,装作没听懂,“是我让你这么做的吗?”

她没开口,更没有主动邀请。

陆战被她的话给气笑了。

“所以是我活该?

我是为了谁,嗯?”

南杳面无表情,“别把自己的私心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说什么为她着想,不过是掩饰他心里的龌龊想法。

“行,是我上赶着找罪受。”

陆战捏着她的下巴,目光炽热得能将她熔化。

“我不介意当你的工具人。”

南杳:!!

这话他都敢说!

当她是什么?

陆战见她瞪大眼睛,就知道他说的话把她吓着了。

他轻笑,“免费的,你还不乐意?”

说话就说话,还勾起一抹邪笑,特别想诱哄小红帽的大灰狼。

这混蛋!

她才不会上当!

南杳一脸嫌弃,“谁知道好不好用?”

“你可以再试试,多磨合磨合就差不多了。”

磨合个鬼!

这家伙在军营里待久了,什么话都敢说!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不要,你连孩子都有了。”

陆战的表情突然变得难看,“嫌弃我?”

南杳:倒也不是嫌弃,六年前那次,还是她用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陆战把她的沉默当成默认,他直起身来,脸色铁青,牙齿都要被他咬崩了。

六年前那次是他的耻辱!

他有过一次,跟一个不知名的女人。

杳杳是干净的百合,他竟然觉得自己脏污不堪,不配污染了这朵百合。

他低声咒骂了一声。

战爷何时这般自我厌弃过?

南杳终究还是忍不住心软,“你别想太多,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她心里想着:咱俩谁都别想嫌弃谁。

这话说的,还不如不安慰呢。

陆战被她气得郁结,狠狠瞪了她一眼。

南杳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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