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人之颠第2章跛脚乞丐

冬季的寒冷，所有乞丐几乎都没有上街乞讨，但也并不是绝对的，只要你没有准备好过冬的食物，你只能忍受着要被冻死的危险出去乞讨，否则等待你的是饿死。在生命可贵的选择下，一个年纪四十来多岁的跛脚乞丐拿着一个大破碗哆哆嗦嗦地走出城郊的破庙。由于这间破庙离可以乞讨吃的地方太远了，根本没有其他乞丐和他住一起，要不然他也不要出去了，顺便偷点都可以过了这个最寒冷的几天。

途经梅花坡时，一阵婴儿的哭叫声传入耳，这个乞丐想当作没听见，心想这个小孩的父母也太心黑了，为什么会把孩子扔在这几乎无人走过的梅花坡，存心冻死他，如果自己有存粮根本不会出来，代表着他会被活活冻死。一想到这，他立即顿住了脚，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弱了，好像根本要没有了，一急，往哭声处跑去，也不顾得自己的脚不方便，只想到那个小孩现在怎么样了。

梅花树底下，白色的棉袄包着一个小孩。白色的棉袄上还沾有腥红血迹，看来他父母被人追杀迫不得已才扔下他。他瞅着冻得发紫的婴孩，连忙抱起他，往周围看看有什么痕迹，但什么也找不到？

没办法，他把孩子放入他这破棉袄中。也许没那么冷了，他逐渐停止了哭泣。没办法，只有带着他一起去乞讨，然后再喂他吃，否则就算让他不冻死也要饿死，一想到这，跛脚乞丐用那不方便的脚加快脚步向人多的地方去乞讨。

原先很热闹的街道，因为大雪街上没什么人，这样让乞讨起来更加困难，一看到怀中这个小孩，跛脚乞丐升起勇气开始往各个酒馆及酒楼跑，希望可以讨点吃的。

但希望落空了，很多家酒馆及酒楼都关门了，他现在不得不开始咒骂老天下这么大的雪，每年这个时候许多由于生病或太小、太老的乞丐被活活地饿死或冻死。本来他也是出来碰碰运气，却没想到连人都没有碰到几个，大家都关着门在家避这种鬼天气。

跛脚乞丐放弃希望地转身离开这个街道，这时一个和他一样的乞丐和他碰了个正着。这个乞丐手里拿着碗及口袋往前方跑去，没想到会与他碰个正面，双方互相撞倒在地，这一撞小孩终于哇……哇……地大哭了起来，双方互相都给惊醒了。

“快，前面王员外给我们这些乞丐送米及稀饭，去迟了就没有了。”

被撞的乞丐对跛脚乞丐说完，起身就跑了。

跛脚乞丐一听到这件事，也故不上要骂他，起个身就跟着他往前跑，太好了，还以为要饿死了，没想到有好心人送吃的了，脚一跛一跛地追了上去。远远瞧见王员外的门口挤满了乞丐和一些贫困的贫户，轮到他时，也差不多是最后一个了，他想还会有他的，怀中的小孩一直哭个不停，也许是刚才给撞疼了，也许是饿了，他的哭声让所有的人全部往他看，很多领了米及稀饭的快速走了，队伍因为有王员外的家丁护院的维持秩序，大家排着整齐的队伍，眼看人是越来越少了，但米和稀饭也越来越少了，他不惊急了起来，如果到最后没有了怎么办？

他想插队，但被边上的家丁及护院牢牢给盯住，只有安分守己地排队，一只手抱着婴儿，一只手拿着破碗，眼里净是焦急。在轮到他时，当真什么没有了，刚好发到他前面的一个人就什么也没有了。那些人也开始把工具收拾好回府了，看到这时，跛脚乞丐心急地给一个好像是管家的人跪了下去。

“老爷，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他已经二天没吃东西了。”为了生存，还有什么不能舍的。

管家也听到了这个婴儿的哭声，看着这个乞丐对自己下跪，心里也起着一丝怜悯，扶起他，制止他向他磕头。

“你等一下，我去请示一下老爷。”

话音一落这个年纪过百的老管家带着所有家丁进了员外府，门也关上了，整个大街只有他们两个。婴儿还是在哭，为了让自己暖和点，他站起来回走动，把婴儿抱得更紧，好像这样可以互相取暖。

良久之后，门打开了，老管家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二十斤大米，还有一个大包袱，及一个装了干粮的油纸。在递给他时，说了一句，每年的冬月廿来早一点，就可以分到粮食了，今天是他运气好，被6岁的少爷得知有一个小孩没吃饭快要冻死了，求老爷多给你们一点，你们可要多感谢少爷，说完就回去了。

从老管家手里接过东西，他首先拿着吃的往嘴里送，在吃了一点后，包好放在那个大包袱里，可是这时该怎么拿走呢，没办法，只有把自己的裤带解下，把婴儿绑在腰上，一样两用，腾出一只手后，才可以把东西勉强拿走，还好感谢街上没人，要不然会被其他乞丐抢走。

花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回到城郊外的破庙，首先升起火，在铁锅里装满雪花开始煮了起来，再抓了三把米放了进去后，才解下裤腰带把婴儿放在了他的窝里，用一张破棉被盖着他，也许因为是绑着他，他一路上都没有哭，反而睡着了，也许是哭累了吧。

他打开大包袱一看，里面全是小孩穿得衣服，虽然不是新的，却是没有补丁的衣服，比起他身上穿得要好多了，最启码他五岁之前的衣服都有了，也许这就是王员外6岁儿子给他的吧，当他想拿出衣服给捡来的小孩穿上几件衣服时，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千文钱，天哪，可以让他们节约点用上一年，他心里对那个未见过面的小少爷充满了感激。

撩开被子他想检查一下，到底是女孩还是男孩。见状大吃一惊，婴儿的脐带还带有血丝，说明是今天才刚出生的。想他一生中从没想过有妻子儿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小时候因为乞讨时被其他乞丐欺侮，才落下了终身残疾，现在上苍送了一个小孩给他，让他心里充满了感激，他要用他最大的努力来保护他，他是上天赐给他的儿子

他给这个小子穿上衣服想事情时，稀饭也煮好了，他加了加火，舀了一碗稀饭放在边上，自己拿着出去乞讨时的破碗喝起了稀饭，顺便也吃点他们给的一些干粮――剩余的冷菜。

自己吃饱后，又用油纸把那些菜给包好，准备慢慢地吃。

外面的雪下得越来越大了，天也渐渐地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