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杀鸡儆猴
“哈哈哈……,你还认识我吗?”
梁茂站起来怒吼:“是你,咳……,亏你还是自称辽东第一高手,以多欺少不说,还用如此卑鄙龌龊的方法,你就是一个卑鄙龌龊的小人。”
纳兰承德:“生与死面前,没有卑鄙与龌龊,只有胜者为首,你杀了我的两位异弟,又让老二失去一只胳膊,你认为我会放过你吗?”
“那就来吧!”
刀芒如雪,杀气腾腾。
被‘双龙出海’击成重伤,此时恶战,对于梁茂来说已无胜算,不过,惨烈的狂傲之气仍然在梁茂身体内燃烧。
梁茂身体晃晃悠悠,似醉,很显然他已不能够站立平稳,刀,还握在手,就还有战斗力,只是出击与守态不能向以往那般收放自如,也不能速战速决,但到底还是昔日锦衣卫里让人最胆寒的高手,他还是威武的站起来了!
来回晃动绚烂的刀芒,感觉梁茂依然可以持刀纵横杀场。
“驾,驾,驾……。”
此时远处隐藏较远的阵阵马蹄声鸣动惊起。
“大哥!接刀。”
一把燎刀飞起在空,纳兰承德跳起,接过刀就是一记燎刀闪电。
“嘭嘭嘭”几声。
几棵沉浸向路口生长的大树,应声而倒。
梁茂赶快侧身跳开。
纳兰承德再将刀锋拖地而快冲,在距离梁茂约五米处时,斜身翻滚身体,用刀尖跳起尘土就飞向梁茂眼睛。
刀口锋芒交战,猛烈的碰撞产生火花与锯齿,寥寥凄萧。
满地的清莹翠绿丛地间,挥满刀光血影的冰刃席卷,双方不可控制的使出全身力量将杀戮的刀芒扩散而开,竭尽所能的让刀气凌入对方,而置于死地。
梁茂体力因伤势过重而严重不济,力气已跟不上纳兰承德呼啸的刀芒。
“哽”的一声。
梁茂手中之刀横档后,纳兰承德借树干弹力大力轻挑,一个后腿转身踢将梁茂踢滚落地。
“嚓”的一声。
速度太快,力气太足,梁茂没能及时躲避。
梁茂手中之刀插落在地,刀摇晃不止,似不想停止武戈。
骑兵拔刀下马,视梁茂口中之血,不断翻滚而出,许多把刀架在梁茂身上,无反抗之力,再摸身上有无百叶神刀,可是没有主线任务,梁茂并没有携带百叶神刀。
骑兵等待命令,不过纳兰承德并无杀掉梁茂之意。
“你们杀了我吧!”
梁茂紧咬牙齿,双手狠狠的抓起地上的尘土,无可奈何。
纳兰承德:“不愧为明军锦衣卫指挥使,没有想到你中了我的双龙出海居然还有反抗之力,不过……我不杀你!”
咬着鲜血溢出的嘴唇,梁茂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纳兰承德:“不怎么样,南京城我莽古贝勒势在必得,你杀了我两位异弟,还让我另一位异弟失去了胳膊,我只有把你送给莽古贝勒让他处置你……。”
刺骨的悲痛能够唤醒人体内隐藏的力量,据说这种力量就叫‘潜能’。
不过梁茂五脏六腑被‘双龙出海’给震伤,想使出自己所有潜在的‘潜能’,越使力,身子却越颤抖得厉害,血水几乎汇成了一条红色的小河,黑色眼睛,被红色血丝侵入,只能眸倾漫天血红,无能为力。
梁茂抬头一看,纳兰承德的腰部上带有一块腰牌,映烁着熟悉的梦幻金光,很明显,那是自己送给魏花珠的金腰牌。
纳兰承德:“哈哈哈,想必明朝气数已尽,现在连他们最厉害的锦衣卫指挥使都被我抓起来了,现在我最开心的事,让你看见明朝灭亡的痛苦,还有让你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哈哈哈……。”
纳兰承德背着双手大笑,再狰狞的盯着梁茂,怒气冲冲。
“你把她怎么样啦?她人呢?她在哪里?”
纳兰承德睁大眼睛说道:“哈哈哈,没有想到你这种冷血动物死到临头还在为一位女子顾虑,告诉你,我想留着她对你没有什么用,所以……我已经把她给杀了。”
“你这畜生……,啊!”
梁茂瞪眼,狰狞的表情,恨之入骨,经历一夜鏖战,又经历刚才的防不胜防,现在听说自己唯一深爱的女人被杀,变得一无是处,无能为力,慢慢的,他眯上眼睛,昏死过去。
……
五天后。
南京。
初夏之雨缓缓停下,整个南京城似焕然一新,瓦顶漆黑光亮,翠绿扬叶迎风飘扬,城道上再无尘起,而是泥泞不堪。
严蚩屋院中,紫红色的紫兰花包展新待放,叶与花苞沾满了清莹翻滚的雨珠,好似有情人撕心裂肺的思念,好似泛起点点柔情幻爱的泪光,好似怯法添凝目,好似花唇隐藏着女儿家红颜羞涩的心事。
马雯月伤势已完全康复,她却不在俏皮捣蛋,而是在窗前的铜镜前面镜思情郎,任严家的丫鬟为她细细梳发。
而严蚩步步惊情的走进房间,马雯月却不得而知,继续用微笑燃烧自己恋慕的希希轻虐之恋!
严蚩轻言细语:“马姑娘,你很快就可以见到林大哥了。”
马雯月凝聚的眼神仍然紧盯紫兰花,心在美伦的梦境中,身临其境,还未走出,似目无旁人语。
“马姑娘,马姑娘……。”
严蚩呼几声。
“啊!”
马雯月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站起带着礼貌笑言:“是严大哥回来啦!你找我?”
严蚩苦涩摇头一笑:“呵呵,我路过你的房间,见你正在发呆思绪,有一个好消息,特来告诉你。”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啊?”
马雯月开怀惊讶一问,望着严蚩目不转睛。
“现在……林大哥已经平安无事,我想你明天应该可以见到他了。”
“真的!”
听见此语,马雯月此时的笑容就像紫兰花绽放的紫兰花,灿烂无比。
严蚩只是冷冰冰的笑笑离去。
马雯月优跳转跃的步伐停下,纳闷一问:“咦,严大哥呢?”
丫鬟:“早就走了。”
……
阳光明媚的应天府,照不明漆黑幽静的地牢监狱。
“咚呲”一声。
地牢监狱的大门开了。
火把突然刺眼闪烁通明整个地牢监狱,许多带刀侍卫冲进监狱,把所有的监狱门非常诡异的打开。
“快点出去。”
很短暂的时间内,关押在地牢监狱的犯人被排队清理而出,而非常奇怪的事,林振所在的囚室依然紧闭,戴着手铐脚铐的林振,依然冷静。
“皇上驾到。”
太监之声让林振感到惶恐不安。
“难道皇上来此不审问,直接要杀我?”林振冷冰冰的眼神,透露着丝丝渗入苦寒的凄凉。
气宇轩昂黄袍龙衣,憔悴之伤势减退不少威风凛凛,江山存亡是慧根,上位已近七月之帝,正是国难当头之时。
皇宫府深国难当头,腐败与腐袋,粉黛与娇宠,权势与财运,祸国殃民。
果不其然,弘光皇帝身后带着一名端着酒水的太监,按照林振的想法,自己是将被赐毒酒赐死。
只是不知为何?身后保护弘光皇帝的护卫,手里端着昔日锦衣卫的战衣,那是让林振熟悉的飞鱼服与绣春刀。
而后面紧跟着的是朝廷部分文武大臣。
弘光皇帝走进地牢监狱站在林振所在的狱门前,大声说:“开门。”
“是,皇上。”
地牢监狱带刀侍卫立即开门。
林振走出大门双足跪地:“罪臣林振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谢皇上!”
出人意料,林振感到怪异连连。
“来人啦!”
“请,皇上吩咐。”
“给林护卫松开手铐脚铐。”
已有降清之心的朝廷大臣李涵赶快阻止:“皇上,万万不可为林振松绑啊!此人武艺高强,恐怕会伤及到皇上啊!”
“请皇上三思啊!”
众臣一致反对为林振松开脚铐。
弘光皇帝转身对威武大臣说:“你们的意思是林振是判将,你们都要我把他杀了,对吗?”
李涵:“启奏皇上,林振通敌卖国,还贪污送往扬州的军饷,滥杀我朝中大臣,罪应株连九族啊!”
“哈哈哈……。”林振大笑,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事到如今,我再怎么努力,横竖都难免一死,只是林振心有不甘,眼看大明江山就要毁在我们这一代人手里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扶心自问,可有愧疚?”
李涵:“我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皇上,扶心自问,我心可昭日月。”
“是吗?”弘光皇帝微微一笑:“我把我身旁的武将都杀了,难道让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文将去带兵打仗吗?”
“这……。”
“请皇上下令处斩林振,以示国法。”
不过,皇帝的表情今日是怎么回事?阴阳不定,怪异连连。
“哈哈哈!皇上,林振家人早已不知身在何处,如今已不想面对国衰家破的家,请皇上赐毒酒吧!”
林振眼神极为悲观与痛分。
让人意外的是,弘光皇帝亲自上前扶起林振说:“把钥匙拿来,朕要亲自施放林护卫。”
林振直感激动又意外:“皇上,林振不敢,这……。”
弘光皇帝拿过钥匙为林振松开手铐脚铐。
“罪将谢皇上!”
这些贪生怕死的将领忘记了一件事情,皇帝最信任的人是锦衣卫。
“你无罪,何罪之有?如果我这样放了你,朝中大臣定会不服,不过……朕想到一个办法让众人心服口服,林振,你敢不敢一试?”
“请皇上吩咐,别说试一试,就是让林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陈公公手上端有两种酒,一种有毒,一种无毒,白色酒壶里的酒是无毒,铜色酒壶的酒加了穿肠毒药,如果你忠于大明,你就喝毒酒,如果你的心不在大明,你就喝无毒之酒,走吧。”
所有的人此时让出一条宽敞大道,就等林振选择后通过。
此时,奸臣暗暗自喜,他们明白,很显然,林振怎么选择都是死路一条。
不过,弘光皇帝说的此语恰恰相反,就等林振选择倒酒。
林振也感到绝望,拿起两个酒壶自言自语一番:“在扬州,我与众兄弟血战清军,我们没有粮草,没有后援,没有军饷,而我去南京城外求援的时候,祝常倪正在固棱方向饮酒作乐,是固棱方向,你们明白吗?他早已与清军特使串通,按照满清鞑子的要求剃头,我忍无可忍,只有杀之而后快,如今就喝毒酒,去追随战死沙场的兄弟们吧!”
林振愤怒一喝,杯中之酒居然是一杯白水,自己的身体,一直安然无恙。
“我怎么会没事呢?皇上,难道我拿错了?”
“不,这就是毒酒。”
林振恍然大悟,单足跪地,双手秉公恳求弘光皇帝:“这么说皇上相信我,那就请皇上相信卑职,祝常倪确实早已投敌卖国,而张员外……。”
李涵不爽:“口说无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请皇上明察秋毫。”
弘光皇帝:“谁说口说无凭?朕就知道,朕让祝常倪率领先前军去增援扬州,没有料到,祝常倪却在绕路安营扎寨,按兵不动,你们以为朕不知道吗?”
听见皇上说这话,所有私通清廷的贼子,开始感到担心后怕。
李涵:“皇上,还请皇上不要听信一面之词,凡事要以事实为依据啊!”
弘光皇帝狰狞之言:“你说得很对,来人啦!把多尔图沐拉押上来。”
南功烈与严蚩将多尔图沐拉押入大牢,这让奸臣一目了然,开始起鸡皮疙瘩,不断颤抖。
弘光皇帝:“你们很多人都认识他吧?他已经招供,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这……?”所有的文武大臣感到惶恐不安。
南功烈拿着多尔图沐拉的供词站在文武大臣面前,大声说:“你们没有想到吧!在林振兄弟杀死祝常倪的时候,皇上已经秘密组建起锦衣卫,特查扬州战败势利一事,结果让我们抓住了他;皇上,这就是多尔图沐拉供出的投敌卖国疑犯,请皇上过目。”
弘光皇帝拿出一张纸条:“南功烈听令。”
“请皇上吩咐。”
“把这张纸条上面的人,即可全部株连九族,绝不姑息。”
南功烈:“南功烈领命。”
弘光皇帝:“林护卫听令,我命你跟随新组建锦衣卫,代替梁茂的位置,现在出城,追杀祝常倪所有家眷。”
“林振领命。”
“哽”的一声。
绣春刀雪亮刀芒,让叛将胆寒。
“皇上饶命啊!求皇上看在微臣为官为大明江山设计出苦卖力的份上,饶了我的家眷吧!他们都是无辜的。”
“杀!对于祸国殃民之人,绝不心慈手软,一经发现,株连九族,朕就是要杀鸡儆猴,对于祸国殃民之人,理应如此。”
弘光皇帝闭眼,忍痛,那一声“杀”字回荡在整个地牢监狱。
严蚩:“请问皇上,多尔图沐拉怎么处理?”
“继续关押。”
“是,皇上。”
那夜,清军未来,喊杀声凄凄凉凉,不堪入目,预示着大明江山最后一块风水宝地即将沦陷。
由于喊杀声的吸引,而扬州至南京的路途上,爱新觉罗.多铎率领镶白旗大军浩浩荡荡的踏行在入南京城路上。
(第十六章完)